元神，真的是修真侧的绝佳成就。　　 对一个完全陌生，且身处于迷茫和痛苦中的等级四能力者，亲身去交流，除了动武恐吓，几乎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取得成果。　　 而利用元神的不可视性，增强了男人“自言自语”的感觉，即使有一支笔在空中飞舞，也不妨碍两人很快深入话题。　　 有了这个认知，伍江决定有空时，还得再开发一套元神专用的技能体系。　　 两人一個用文本，一个说话，继续交流下去，有了更多了解。　　 其实也没有特别深，伍江只是知道了男人的名字和电话号码，个人能力、畸变方向等问题没去提，就转而专注到推进社会实验上。　　 男人名叫杰森·格雷。　　 格雷就是“灰色”，意思是第一个用该姓氏的人头发是灰色，不过伊斯人的姓氏继承也有几百年了，杰森并没有继承祖上发色，偏棕黑色。　　 他曾经是对冲基金的项目主任，属于伊斯国打工仔中的顶薪人群，成功经验较多的话月入能过30万的那种。　　 借助这份工作经历，虽然现阶段已经离职，仍然能够调动一些资源，同时这种脑力型工作，也是他说自己帮不上太多忙的原因，打架没什么自信，可能能力也不合适。　　 第一次接触，伍江也不让他为难，不过还是要给他发点事做，同时在文本上不能留下足以指正自己的证据。　　 “你可以试着以‘猴子先生’的名义，寻找卢卡斯等三名通缉人员，他们也是‘好人’。”　　 “猴子先生？”　　 “对，救他们出来的人戴着猴子面具。”　　 “好。”　　 伍江的话并未导致杰森的退缩，不得不说伊斯特色治理的成功。　　 这个国家轻罪罚款是市财政收入的主要来源之一，全境有超过六千万人有轻罪记录，里面找出几百万曾经被通缉的人完全不奇怪，甚至会有个别超级明星，所以寻找被通缉人员，并不是个特别敏感的话题。　　 “你什么时候再来？”　　 杰森问出话，没有得到回应，电容笔也一直躺在茶几上。　　 又开了罐啤酒喝几口，拿起平板电脑来，清理痕迹。　　 伍江没留下来看这一幕，因为没必要，他写字全程都没自报家门，也没留电话，无法构成指向自己的线索。　　 今天有了收获，就不再急迫，只要有这一个顶锅的，大不了到时候给他作弊。　　 当然最好还是弄出个有足够实力的团队，一旦正规军判断需要付出的代价太大，这个“民间团队”就有了生存空间，可以为世界贡献大量的研究依据。　　 只是伍江事多，也不可能把所有精力都花在这上面，和杰森谈过，就撤回房车里，看资料去了。　　 朱老师让李炎带来的是两份用伍江学生号加密的神通资料，其中一份正是念动型的【神通·向量领域】。　　 看名字便知道来自数学大拿之手，因为除了他们，一般人都会叫“矢量”而非“向量”。　　 这个神通模拟的正是动力型念动。　　 动力型念动之所以如此取名，因为它是通过赋予物体非自然动力来发挥作用，空气是物体，也是伍江在使用念动时的主要操作目标，这种形式，的确可以说是矢量。　　 而伍江已经随融灵一起消失的【矢量】，操作层面更微观，对宏观世界的影响较小，主要是用来飞行和辅助增强念动。　　 前后花了十几个小时把资料过了一遍，中间也自己尝试了些资料提到的小技巧，得出的结论是：比较可惜。　　 其实神通研究要面临很多障碍。　　 像伍江之前那样融灵和修真双重修炼都等达到一定水准的人非常少，所以正常的神通开发，都是跨体系的多人团队。　　 至少要有一个修真达到神通应用水准的，还要求提供能力情报的融灵者一方，具备足够的融灵水平和极高的数学素养。　　 【神通·向量领域】的资料，其数学水平确实高，但是能力提供方实力弱了，对念动的认知比较浅薄，导致的结果是该神通只能赋予物体向量，却没有可持续的立体防御效果。　　 不过伍江拿到也不是完全没用，至少法术公式秒了，他后续开发念动神通能省下不少时间。　　 向量领域加上他之前在捣鼓的念动版金身诀，结合起来能形成一个基础版的念动，但还可以更进一步，回家之前至少把矢量版念动弄个雏形出来。　　 另一份资料，是【神通·缩地】，一个保命用的技能。　　 现有的神通并不能实现曲速移动，运动过程无论如何都是线性可观测的，最多也就能超因素跑一会，从这一点说，缩地对伍江的用处不大。　　 因为必要时他可以用【剑】切开世界躲到“无”那边去，“无”现在不受伍江控制，但【剑】上凝聚了世界力，无也不会浪费力量攻击他，在里面待一阵再开门就会偏出几十甚至上百公里，比缩地强多了。　　 可话又说回来，掌握个高速移动技能总归是能用上的。　　 仔细看过资料，发现这也是类念动的能力。　　 具体是赋予自身动力的同时，还要制造个气动外壳，来达到相对高速，用缩地来命名，因为这个能力的主要动力就来自地面的反作用力。　　 缺陷不小，有改进空间。　　 还是说朱老师送它们来的目的就是让他改进？　　 就算改进，在伊斯国不能连上数据库的情况下也很麻烦，还是先自己学着用用吧。　　 学习神通的过程，也是他理解修真侧内在投影的过程。　　 按他现在的理解，这投影的本质，和融灵侧的投影一样，或者说它也是投影之海的一部分。　　 差异主要在控制层。　　 融灵的投影，最初是人融灵的垃圾场，即使掌握概念后控制了它，也只是部分控制，投影与人双方的立场仍然有差异，根据伍江自己的经验，大多数投影的唯一目标就是壮大自身，和人追求力量没什么本质区别。　　 修真的投影更具内源性，它是人主动介入形成的，所以人的意志在这个投影里权威性更重，甚至不借助概念力，就能一定程度上改变投影规则，这也是神通学习的主要组成部分。　　 看起来不错，但隐患仍然不能排除。　　 比如投影之海的其它投影，是否有机会与修真投影对接？　　 现在找不到案例，不意味着这件事不会发生，也可能只是因为修真投影的规模太小，投影之海里很不起眼。　　 具体答案为何，只有实践过才能找到线索，通过学习新神通，伍江也在尝试寻找元神直接切入投影的办法，只是意志的话，配合修真侧这个非常初级的投影，投影之海里还是太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