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是我管教不力,让这劣徒生出这般事来,还请王老见谅啊。”徐浮看着在床上昏睡的王应武脸色无奈的说道。 “也是我家应武多有冲动,实力不足却好动武,不过…我家应武可是无碍?” “这个你且放心,我已细细察看,并无大碍只是昏迷过去了,一会儿就醒,”徐浮说完沉吟片刻后,又道:“我这里有一枚淬体丹,就赠与应武以为歉意。”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小盒子递给我王慎,“这怎么好意思,如此珍贵的东西那小子何德何能。”王应武口中推托,手上却早已收入怀中。 “让孩子好好休息一下吧。,出去聊。”徐浮先一步走了出去,及待王慎老爷子退出屋内上门后,一道声音大叫逍:“师父、王爷爷,那位哥哥没事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徐奉此时正站在墙边面壁思过,听见动静连忙出声求饶。 “你还敢说!你为何要如此破坏庭院,搞的乱七八糟!” “我只是…”徐奉本想开囗但又停了下来。 “没有话说了吧!给我好好站着,背挺直了!”徐浮哼了声,也不再理徐奉,与王老一道离开了,徐奉则依旧站在那面壁。 王应武躺在床上脸色苍白,脸上有着轻微但密集的小红点,正是那条鱼压所致的伤痕,他的眼珠颤动了一下缓缓睁开了眼,王应武头脑有些发昏,脸上也传来一阵阵的疼痛,撑起身体坐在床上,王应武有些迷茫。 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回事,只觉得脑子里一片混沌,低头思索间,想到昨天好像有人毁坏了他的庭院,他一生气便冲上前教训他,然后金光一闪便倒地了。“真是的,我这一天可真的够背的啊!”王应武坐在床上,有些怅惆。 又想起庭院,王应武起身走去推门,“吱”一声开门声响起,王应武快步走出了房门,看向庭院时,其脸色一变,只见对面有一人转头,而看那张脸正是毁他庭院将他搞晕的那人。 “你到底是谁啊!怎么进来的,信不信我让人把你送去官府。”王应武想起那道金光,有些色厉内荏。 “我叫徐奉,刚才那事真的是误会,至于怎么进来的…走进来的啊!”徐奉连连摆手试图解释。 “走进来?你当我家丁都是饭桶吗?走的进来?”王应武只觉被一顿敷衍又道:“你打赢我,我就不计较,不准用那个会发光的东西。”说着便向徐奉走去。 徐奉一听打架,忙摇头“别啊,我不会打架的。”王应武那里会听,快步冲到徐奉面前一拳挥出带着阵阵破风声,徐奉大惊失措,眼看便要挨中拳头时,徐奉不知如何才好只往地上一滚,毫无形象的躲到一边。 王应武一拳打空,也有一些蒙圈他从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对手,直接往地上滚起来的,“你是不是男人啊!不用在地上滚吧!” 徐奉气喘吁吁,面色苍白,他身体赢弱这一个动作便耗费了极大体力。“不要…动手…了,不然我可还手了。”徐奉说着便将手伸入了怀中,拿出了一张符纸。 王应武一听止住了脚步,见其动作眼角抽搐,“算了算了,懒得和你计较了。”王应武脸上的怒色突然就消散了,神色变的疲惫,一副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的样子,转身走到亭中,坐于石凳上。 徐奉一脸奇怪的看着王应武的转变,想不通是怎么回事,只是起身警惕的看着安坐在亭中的王应武,“真不和我计较了?”徐奉疑问道。 王应武瞟了徐奉一眼,“哼,你武哥一言九鼎!岂会骗你这小小孩童!” 徐奉听了撇了撇嘴,刚才我还听见王老爷子跟师父说你是烂泥扶不上墙,屡教不改的混账,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心中虽不信,但徐奉却满脸媚笑的回应到“应武哥,你说的对是我小人作态,怀疑武哥你了。” “坐这边吧。”王应武指了指剩下的一个石凳。 徐奉等了片刻,将符纸收入怀中,坐到王应武身旁的石凳,徐奉坐下后王应武看着湖面发起了呆,一时间有些沉寂,徐奉极不适应正要开口。王应武却先开囗问道:“你师父是徐浮老先生吧?” “没错,我师父是叫徐浮,昨了?”徐奉挠了挠头。 “那你不也算是道士了吗?”王应武笑着看向徐奉。 “算是吧。”徐奉有些不确定的回答道。 又是一片静寂,庭院中的各类花草被翻了个底朝天,连根被一起带起的是早春下极为潮湿的土地,松软而肥沃,有着一股独特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这片土地从另一个方面展示了生命的美丽和强大,而离开土地的花草又能存活到几时呢?移到盆里栽培的,应会是另一朵花,不是从前生在厚实土地上的那朵花。 王应武心中痴痴的想着,突然转头向徐奉说道:“有酒吗?”徐奉楞了一下,认真的看了下王应武,转身走了,“你等着,我马上就会回来的。” 及到徐奉回来时,王应武依然坐于亭中。此时夜幕己挂在空中,万事万物都己融入其中,亭中坐着的那个人给徐奉的感觉极为奇怪,他内心好像极为难受,而他又好像能理解他。 “你要的酒来了。”徐奉将抱在怀中的酒坛放在了桌上,“满堂春?你用我家的酒请我,还是偷拿的吧”王应武笑了笑。 徐奉只得干笑,不断的挠着头。“谢了。”王应武拍开了泥封,往囗里灌了一口酒。“你们修的道是什么啊?”王应武问徐奉。 “这个嘛,师父说是为了修得真我,”徐奉想了一下无果,直接用了师父的话。 “不是为了法力通玄,搬山倒海的力量?为了有藐视一切的力量,有悠长寿命及至长生不老?”王应武眉头轻挑。 “啊,也不全是这样的吧,而且师父说长生从来都是假的。”徐奉听着其嘲讽搬山倒海这些东西,有些讪讪的回道。 王应武望着湖面目光深远“你知道吗?有很多人为了所谓的道,可以抛弃家人不顾子女去追寻,而他们的子女早早的失去亲人,我一直认为他们都不配修道。”王应武说到这里喝了一大囗酒“而我的母亲便是这样的人。” 徐奉无言,年纪尚小的他并不太懂这些,看着醉去的王应武只感觉有一点感同深受。春天的夜晚仍有一些寒意加之月光为湖面附加了些许冷意与一片寒色,令人有些耐不住。徐奉与王应武的第一次相见,王应武便已吐露心声,而他们在白天仍在拳脚相加,这便是少年之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