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依蝶很有天赋，她是我所有学生中最出色的。”陈牧野指着大厅墙上的画。　　 从今天起，牧野画室举办为期一周的画展，展出的是陈牧野与李依蝶的画，纪念李依蝶去世二周年。　　 “陈老师真是一个好老师，还给学生办画展。”刘队望着墙上的画不断地称赞着陈牧野。　　 我和杨小燕跟在刘队后面，原以为李依蝶的画都在姚天的画廊，没想到陈牧野这里还有很多。　　 “这画有什么好？画的人脸都看不清。”杨小燕低声嘀咕着，我微微一笑：“这是现代派，或者叫印象派。”　　 “现代派和印象派区别很大的吧？”杨小燕瞟着我。　　 我讪讪地，反正不懂，在我眼里都一样。　　 陈牧野是平城的名人，刘队与他多年前就认识，他热情地接待了我们。　　 看到我，他虽然不太高兴，但也没多说什么，毕竟是画展，不能拒绝让人参观。　　 带我们看了一遍画，又陆续有参观者进来，陈牧野便打了招呼前去迎接，请我们随意参观。　　 “这老师还真是，给学生办画展。”杨小燕凑到墙上去看，边看边说：“如果不是有特殊的感情因素，那就是欲盖弥彰。”　　 我往大厅的另一边望去，楚哲天正托着下巴看画，神情专注，像是根本没有去注意厅内的其他人。　　 可我知道，他的所有感官都在感受李依蝶。　　 因为我也是。　　 在楚哲天家中的画册上看到陈牧野要办画展的消息，我向刘队作了汇报。　　 刘队只能将姚天羁押24小时，如果没有证据能证明与马茹云她们的死有关，就得放了他。　　 陈牧野是除了姚天之外唯一与李依蝶有密切关系的人。　　 我没有将楚哲天的计划告诉刘队，只请求他带我们来画室，同时让他带好录像设备。　　 刘队虽然有疑惑，但他没有多问我。　　 看到楚哲天，刘队的脸上露出了笑容，拍着我的肩道：“你们两个准备怎么搞？”　　 我望着他，再看看陈牧野，轻声道：“我们把那两幅画拿进来。”　　 刘队道：“这两幅画真有讲究？”　　 我不确定李依蝶的魂会不会出现，我和楚哲天能不能让陈牧野看到她，但始终要试一下。　　 看我们拿着两幅画进来，陈牧野的脸色变了，他朝刘队走来：“这两幅画哪里来的？”　　 刘队一笑：“一个画廊。”　　 陈牧野拉过刘队：“哪个画廊？李依蝶和我签过合同，她所有的画都归我，由我处理，她怎么可以放到画廊去卖？”　　 刘队听了也吃惊：“她和你有这样的约定吗？”　　 陈牧野拍着胸脯：“我以陈牧野的名誉发誓，我可以给你看合同。”　　 刘队摇头：“这个不急，合同也跑不了，我只是想知道，如果李依蝶的画未经你允许卖出去了，会怎么样？”　　 “按合同约定，她如果私自卖画，我将收取她三倍画钱的违约金。”　　 “你们为什么要签这样的合同？”杨小燕好奇地问，我也很想知道，便凑过去听。　　 “这是我们师生之间的秘密，就不用告诉你们了吧。”陈牧野沉着脸，望着那两幅画，刘队一挥手，我们将画放到墙边。　　 刘队道：“要不，找个地方将它们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