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祭师。”　　 “不管是谁，都不能成为法外之徒。”　　 李圭笑了，笑得捂住了肚子：“你真是好警察。”　　 他仍然抬头对着我：“等你抓到阴阳界再说吧，他杀了那么多人。”　　 “你知道他？”我转眼望向楚哲天，他的表情凝重。　　 李圭依然道：“阴阳界，谁不知道啊？那么有名的异端，很多人都在找他吧？”　　 “你能找到他吗？”　　 李圭摇头：“我找不到他，我也不知道公交车的事谁做的，你们来找我，应该是贡布告诉你们的。但我只能和你们说这些了。”　　 他站起来：“时间差不多了吧？两个钟，钱要付啊。”　　 出了推拿店，我问楚哲天：“你相信他说的？公交车的事和他没有关系吗？据我所知，算命先生不都是瞎子吗？谁说他不能做的。”　　 这个李圭若真能施法，法术也不高明，只一次就瞎了眼睛，估计再一次，得丢了命。　　 我心中暗想，楚哲天点头道：“是啊，他法术不高。”　　 “你又听到我的心声了？”我哼了一声。　　 他瞟了我一眼：“你刚才趴着的时候，不是也听到我的了吗？”　　 “哎，真是怪事。”我望着他：“你说怎么突然就听到了呢？好像就在我脑子里的想法，但我确定是你的声音。”　　 他的双手搭在方向盘上，眉头紧皱：“如果不是他，那会是谁？”　　 我的感觉是不会再有下一次了，我把想法说出来：“李圭说了，公交车的祭祀是失败的，如果有另外一个人做的，那个人的法术也不成。”　　 他笑了：“是啊，也许年代太久了，布布人的灵力都消失了。”　　 “或许吧，可是毕竟死了人。”　　 楚哲天转向我：“我问你啊，如果真找到了那个人，警察会怎么给他定罪呢？谋杀？”　　 “不知道啊，谋杀要有证据，作案手法，口供，法院要给他判刑的。”我沉思着：“难道案卷上写用法力杀人？”　　 “你想知道之前同样的人怎么处置的吗？”　　 我点头，这是我一直想知道的事，比如杀害刘娟她们的，杀害费小如她们的，不能就这样逍遥法外，但是，如果抓到了，该怎么给他们定罪？　　 “刘大炮有没有和你说过，你们局里内部有一个特别的部门？”　　 “说过。”我想起来，那个部门里的人都是有特殊能力的。　　 我指着自己：“你说，我有没有可能去那个部门？”　　 楚哲天哈哈大笑起来：“你不是不相信自己的特殊能力的吗？”　　 “现在有一点相信了。”我望着车窗前的马路，不断有车子和行人经过。　　 “你说，这么美好的世界，如果发生了像之前的地震或者其他的灾难，该怎么办？”　　 我问他，心里乱乱的。　　 楚哲天沉默了很久，才说：“有些事情我们没有力量去阻止，地震、大旱、雪灾、洪水，都是自然灾害，人类能做的就是在灾难面前努力地自救，同时尽可能地不要去破坏这个地球。”　　 “那阴阳界呢？李圭说他也是异端。”　　 我补充了一句：“还有柳老先生，他是吗？你会消灭掉他们吗？”　　 “他是不是其实我不知道，但我的本能告诉我，当不好的事情发生，我能做的只有去阻止或者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