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圭按照王敏德的吩咐，寻到了小镇的北面一座废弃的破庙里。　　 在极阴之日，找极阴之地，还有两个符合要求的祭品，她们都是处子，一个五行克水，一个五行克土。　　 李圭的本能在复苏，他记起了属于他的遥远记忆。　　 祭祀刚开始一切都很顺利，祭品非常安静，躺在庙中大殿的长案之上。　　 庙已经废弃很久，泥塑的菩萨像早已破败。　　 时间到了之后，他开始做法。　　 黑夜的天空之中，从远处传来的雷声，随之就是闪电，一道接一道，把破庙照得透亮。　　 李圭快速地念着咒语，两名女子在长案上扭动，鲜血从她们的嘴里和鼻中流出来。　　 猛然之间，一道闪电冲进庙里，李圭的眼前闪过一道白光，随之而来的是一片红色，最后成为永远的黑暗。　　 “我的眼睛瞎了，祭祀失败了。”李圭叹着：“那两个女人最后没有死，我们只要她们的血，不要她们的命。”　　 他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就是因为这个，千百年来，布布人的祭祀需要活人。”　　 王敏德将他带回家给他包扎伤口，但他的眼睛已经完全瞎了，而且他不能去医院，不能暴露身份。　　 “是我错了，我以为用血就可以，但看来，必须是要活人祭。”王敏德后悔，“我还害了你。”　　 李圭讲完之后他吸了口气，楚哲天看向我：“所以，那一年，大雪和地震还是发生了。”　　 “如果祭祀成功，灾难就真的不会发生了吗？用两个女人鲜活的生命？”我怀疑着。　　 大家都沉默了。　　 这个谁也说不清楚，可能真的能阻止，可能一点用都没有。　　 “地震灾难发生的时候，我感觉到了。”李圭道：“那一天，我正在教室里学习推拿，心突然就抽起来，抽得生疼，就像被电击中一样。不久之后，就听到老师说，地震了。”　　 接下来的几天，余震发生了几次，那一次地震是近年来最大的一次。　　 想起当年的惨状，我们不由都唏嘘不已。　　 “如果用两个人的命，换回七万人的性命和无数家庭的幸福，是不是值得？”　　 李圭朝我们两个人站的方向转头，灰白的眼珠瞪着我们，这个问题谁能回答呢？　　 无解。　　 “所以，你这次就阻止贡布的祭祀，而是自己进行了，并且夺了她们的性命，那对你来说，这次祭祀成功了吗？”楚哲天靠在床上：“这次的祭祀是为了什么？”　　 “大疫。全球的大疫。”李圭回答。　　 “你算成功吗？这一次能阻止大疫？”我问他，这个问题我也知道，两名女性已经死亡了，这算不算活人祭？　　 李圭摇头：“没有，这是一次失败的祭祀。”　　 “怎么又失败了？”我竟然有些失望，看到楚哲天的眼神，不由耸了耸肩。　　 李圭道：“我瞎了，怎么去做这些？不是我做的，虽然我很想做一场真正的祭祀。”　　 “不是你？”我惊道：“那是谁？”　　 “如果找到那个人，你们会抓他吗？说他杀人，让他偿命？”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如果真的杀了人，就一定要受到法律的制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