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问了宋明事情发生之后小男孩去哪里了，他愣了下：“小男孩？那个孩子早就不在了，好像过完清明节就不出现了。”　　 他想了想：“对，我见到樊姨还提过一嘴，说你家小悦呢？她说回老家了。”　　 “你知道那孩子老家哪里的吗？”　　 宋明说这个他就不清楚了，好像是隔壁省的，但具体哪里不知道。　　 对他表示了感谢，我们回到局里。　　 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时间太久了，很多信息都是模糊和零碎的。　　 我找刘队：“刘队，我和楚哲天看到里面的人了，不过他暂时不肯走。”　　 刘队盯着我：“他是谁？”　　 “可能就是那个小男孩，但也可能不是。”　　 “你什么意思？”刘队不解，我也不解释，因为还有困惑。　　 “李娟娟在大学里爱上了一个老师，还说过一起走之类的话，这个走可以理解为出走，也可以理解为死。”　　 刘队捧着茶杯咕咕哝哝。　　 “而这个叫李悦的孩子，却在出事前被送回了老家，有可能是福利院抱来的，也有可能是樊梅生的。”　　 “刘队，刘宇飞的死已经结案了，家属也把尸体领走了，你为什么还要查李朝阳家的案子？”　　 刘队转眼望着我：“如果这个案子不是自杀而是谋杀呢？可能凶手已经死了，但我们不想给受害者一个真相吗？”　　 “是不是因为这个案子是楚哲天的父亲负责的原因？”刚说完，刘队就冲我发火：“哪个人负责都要查，这不是谁负责的原因，而是案子本身。”　　 他朝我一挥手：“你和他继续去找那个什么谈谈，如果可以的话。”　　 然后放低声音：“我会让人去福利院和音乐学院的线索。”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心中想法和刘队说了：“要不我去福利院吧，这白天也没事的。”　　 刘队瞅着我的脸色：“你这好几天没有好好睡觉了吧？要不回去睡一觉？”　　 “不用，心中有事也睡不着。”我又道：“我和楚哲天一起去，他那辆破车吧，比公交车好用。”　　 刘队指着我：“我知道你小子想说什么，你跟他讲，他的钱我在申请，这个月应该能下来。”　　 我冲刘队敬了个礼：“谢谢刘队。那我去了。”　　 把这个消息告诉楚哲天，原本以为他会谢谢我，但他只是嗯了一声。　　 “你就嗯？”　　 “嗯。”　　 “有钱啦。”　　 “多少？”　　 “我哪知道多少？肯定比我工资高。”我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口水。　　 “你说福利院？”楚哲天转着手里的一只铜鱼，我望着被他摸得发亮的鱼身：“是啊，刘队的意思是去查查看，有没有关于男孩的信息。”　　 “那就去吧。”他站起来，把铜鱼随手放进夹克的口袋。　　 平城的春天温度回升特别快，现在已经是到了六月初了，温度直接飙升到了28度，我早就穿了短袖，还会冒汗，他今天居然穿了一件夹克。　　 虽然料子薄，但也是外套啊。　　 他很虚？　　 见我盯着他看，楚哲天问：“看什么？”　　 “你为什么穿这么多？”　　 “我也给你拿件衣服。”说完他真的进屋拿了一件长袖卫衣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