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城福利院建于上世纪50年代，是平城最古老的福利院了。　　 现在依然是平城最大的福利机构。　　 院长是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姓陈，听说我们是公安局刑侦队的，便带着我们到了办公室。　　 “既然你们是要办公事，就不带你们参观了。”陈院长给我们倒了茶，我开门见山地说：“我是来找70年代初的一个孩子的资料。”　　 陈院长迟疑了一下：“那个年代的资料是有保存，但不一定全。我让人去找找，你们有那个孩子的名字吗？”　　 “李悦，但这个名字可能不准，大概是70年代初生的，可能72或者73，78年前被领走，是一个姓樊的中学老师。”　　 陈院长找来了管理资料的工作人员去查，我们就坐在办公室里有搭没搭地聊天。　　 陈院长向我们介绍了一些福利院的情况，现在他们不仅接收孩子，也会接收一些社会上的残障人士，以及无人照顾的老人。　　 “这里的工作很辛苦啊。”我感叹道。　　 陈院长点头：“也很有意义。”　　 正说着，工作人员拿着资料进来：“这几个孩子都是在70年代初到福利院的，不知道有没有你们需要的。”　　 打开资料翻了几页，我和楚哲天的目光都停留在一个孩子的照片上。　　 没错，就是他。　　 我在梦里和在老宅里看到的男孩子，没想到真的是在福利院里。　　 资料上写着他的名字：“黄天”，来福利院的原因是：“父亲去世，家中无人照料”，日期：“1973.3.12”　　 看到领养记录那一栏，上面有樊梅的签名，领养的时间是1976年4月。　　 看来他真的是被领养的。　　 我问陈院长：“这上面的日期是进福利院的日期吗？”　　 陈院长点头：“是啊，也是孩子的生日。”见我不解她解释道：“有些孩子是被遗弃的，如果家长不写明他的出生日期，我们就只能猜测孩子的年龄，把他进福利院的日子当作生日。”　　 李朝阳家中的合影日期也是3月12日，如果按这样的说法，那樊梅真的不知道孩子的生日，就不可能是他的母亲。　　 “也许只是一种巧合。”在回去的路上，楚哲天对这个日期并不在意。　　 “那他被送回了老家？家中不是没有人了吗？樊梅为什么要领养这个孩子？福利院应该有很多孩子啊。”　　 “你后面两个问题毫无意义，不是他换作别人你也一样这么想，前面两个问题才是重要的。”楚哲天的眉毛拧了一下：“他根本没有回老家，否则我们不会在老宅子里看到他。”　　 我又有一个问题：“那为什么我不看到其他人的魂？他们四个呢？”　　 “大部分人死亡之后，物理的身体消失了，磁场就没有地方可以归附，当然魂也不存在。”楚哲天解释道。　　 “但是，对于一些人来讲，他的磁场并没有散去，反而长时间地聚集着，原因只有一个，他们有怨念，而且他们的身体应该还在附近。”　　 我总算听懂了：“就是所谓的冤魂？还有，你相信天井里埋着尸体？”　　 “你可以这么理解。”　　 “你不是可以看到案发前的情景吗？刘娟那次，你还看到了她老公。”　　 楚哲天摇头：“时间太久了，而且那个地方太杂，哪还能感受到？小男孩叫黄天，那个年轻人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