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又围了过去，另一个人说道：“我也看到了，公交车就停在马路上，一动不动的。”　　 “凶手呢？”有人问。　　 他摇头：“哪有什么凶手啊？车子停着，然后警察就来了。”　　 起先那个人反驳他，说明明有凶手，有凶器。　　 我挤出人堆，等在马路边上，直到人群散了，第一个人回了自己的店铺，而第二个说话的人朝小区方向走去。　　 我立即跟了上去，走到他身边和他打招呼：“这位同志，你刚才说的是亲眼见到的吗？”　　 他瞟了我一眼：“亲眼见到又怎么了？大家都不信。”　　 “他说，你说，最后还是要以事实为据嘛。”我说道，他哼一声，道：“反正我看到的就是什么都没有。”　　 “不是有公交车吗？”　　 “对，就一辆公交车停着，我还纳闷呢，不过当时我正下夜班，所以急着回家没去看，我想着大概是车坏了。”　　 “那个时候大概几点？”　　 “我下夜班是十二点，电动车开到小区门口二十分钟，大概是12点15分吧，因为那个时候还不到小区。”　　 那个时候我已经离开了，否则他会看见我。　　 在监控里，当时周围没有人。　　 奇怪啊，101路公交所经的人民路是平城的主干道，即使是凌晨也不会没有一个人和一辆车。　　 但事情发生的时候，监控里只有司机一个人围着车子转，而我摇晃着下车往小区方向走，附近没有一个人。　　 回到家中，我把警服挂好，门就响了。　　 不用问，肯定是顾小莫，只有她敲起门来一刻不停地连着敲，敲得人心慌。　　 我开了门，她一头冲进来问：“你有没有听说小区前面公交车上死了人？”　　 看了我的眼神，她点头道：“问也白问，你肯定知道，但也肯定不会说。”她进了我的房间，坐到沙发上，我只能对她说：“你就别乱听外面说的啊。”　　 “外面说什么了？我听到小区里面的老人说，午夜的公交车，是开往地狱的，车上的人是被阎王索命的。”　　 我睁大了眼睛瞪着她：“你居然信这些？”　　 “谁说我信了？我只是告诉你人家在说什么，给你提供一些线索嘛。”她笑着：“那个楚大胡子有何高见啊？”　　 我没好气：“没有，你别再去找他了。”　　 “为什么？他咖啡做得难吃，我帮他，否则客人都跑了。”　　 “他那里有客人吗？”我拿起杯子喝水，对她说：“你可以走了，我还有事。”　　 “你去不去大胡子那里啊？我可以送你。”她笑着，我知道这件事她又想掺和，但仍是坐着她的摩托去了楚哲天的院子。　　 春天到了，他的院子里绿植生机盎然的，倒是比秋冬的景色要好很多。　　 墙角还种着鲜花，围墙上爬着月季，粉红色的花迎风晃动。　　 “哇，我喜欢你的院子。”顾小莫踏进院子，夸张地张开双臂，做了个深呼吸。　　 楚哲天却是眉头紧皱，拿着一本古籍在翻，丝毫不在意我们说什么。　　 “你查到什么没有？”我走到他身边，古书上的字我好像都见过，却一个都不认得。　　 “什么文字？”我觉得奇怪。　　 “古西夏文。”楚哲天合起书：“我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