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开书望着那些笔画复杂方方正正的文字，有些好奇：“这些是西夏文？西夏是哪个国家？”　　 楚哲天翻了个白眼：“西夏国啊，很久之前。你历史没学好。”　　 我合上书：“这里面有关于公交车的事？”　　 楚哲天起身在院子里踱步，顺手拔着花盆里一株山茶花的枯叶。　　 顾小莫叫道：“你们果然在讲公交车的案子啊。”她冲到我面前凑近我：“喂，小景，真的死了两个女人吗？是不是被阎王索命了？”　　 我朝她挥手：“去去去，乱说什么呢？”　　 顾小莫噘嘴走到楚哲天身边：“大胡子，你告诉我。”　　 楚哲天像是没有听到她说话一样，一直在拔叶子，枯叶拔完了，拔绿叶，顾小莫叫道：“还拔，秃噜了。”　　 我上前拉过她：“别打扰他思考。”　　 “你们两个到底在搞什么？”她胡乱地翻着书，猛地听到楚哲天大喝一声：“别动我的书。”　　 顾小莫吓得立即移开了手，坐到沙发上委屈地望着他。　　 虽然知道楚哲天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书，但也不至于这么生气，看来这次他真的遇到难题了。　　 我也坐下来，对他说：“我回忆了一下，有几个疑问。”　　 他凝神望着我，我接了他的目光往下说：“一个是司机闯了红灯。公交车司机，23年驾龄，没有违章记录，他为什么会闯红灯？”　　 我停了一下，顾小莫认真地听着我说话，她问：“还有呢？”　　 “刹车的时候，我听到了两人的惊叫，看到她们的脸上都是血。这样的话就不是我上车前就死了。”　　 “死者是内脏出血心脏破裂而死，但身体表面没有外伤。”想了一下，我还是将法医报告说了，按理顾小莫在，我不能说。　　 楚哲天朝我走来：“还有吗？”　　 “第四个疑点吧，是我觉得不太对劲的地方，就是事发的时候，周围一个人都没有。你想，在人民路上，12点，即使没有行人也会有车辆经过，但足足有五分钟，没有人，也没有车。”　　 “你有什么想法？”　　 “我？我的想法？我的想法是不正常。”　　 “废话。”顾小莫说了一句，楚哲天转眼望她又看了我：“你饿吗？”　　 “啊？”　　 楚哲天挺小气，请我们到巷口去吃馄饨。　　 “平城好吃的东西不是在大商场，而是在小巷子。”点了小馄饨，生煎馒头，楚哲天把筷子和勺子递到我的手里。　　 在没有吃之前，看到端上来的碗里，馄饨浮在汤面之上，撒着葱花，还有一条条黄色的东西。　　 “那是什么？”我指着那东西，顾小莫笑了：“鸡蛋丝啊，没见过？”　　 “这叫泡泡馄饨，平城特色，这家做得最好，你尝尝。”　　 馄饨入嘴，皮薄滑溜，好吃，就是肉太少，汤是鸡汤，鲜。我吃了两碗才放下，又夹起一个生煎，顾小莫立即说：“小口咬。”　　 “我知道，我吃过。”小口咬破皮，将里面的汤水喝了，再大口咬皮和肉，这个生煎做得也很好。　　 “怎么样？没骗你吧？”楚哲天笑着问我。　　 我抹了一下嘴：“平城还有什么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