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像你刘队说的话。”　　 刘队晃着脑袋：“虽然难办也得办啊。”　　 “是啊。我接下来怎么办呢？”楚哲天暂时也没有好办法，我能做什么？　　 刘队思索了一下道：“要不……你再去现场看看，会不会想起些什么？”　　 我回到大江派出所，罗大伟一见我就立即把我拉到一边道：“怎么回事？突然调你回局里去了？”　　 我点头敷衍着：“是啊，有个案子。”　　 “哦。”他点头道：“这是的确不能说的，你是来拿警服的？”　　 我说是，他帮我找了一个袋子：“装里面吧。”我把警服折好放进袋子向他告别，走到公交站台等车。　　 不一会儿，101路公交车远远地驶来。　　 上了车，我挤向公交车的后端。　　 路过两名女死者坐的座位，我本能地瞟了一眼，现在座位上坐的是一个老者和一个孕妇。　　 挤到车后，我望着桌外，计算着车子行进的速度和时间。　　 昨天夜里的车开得快，现在是白天，路上比较堵，车速偏慢，到站台的时间晚了两分钟。　　 公交车在一个十字路口停了下来，过了这个路口，前面一站就是沉鱼路站，我记得昨天晚上车子过十字路口并没有停，而是一路开了过去。　　 车子行进的方向是南北向，从南往北，我当时坐在窗口，看到东西向的交通信号灯是绿灯。　　 我猛地一惊，东西向的交通信号灯是绿的。　　 也就是说，司机闯了红灯？　　 即使是深夜，一个从不违章的老公交车司机，也不会闯红灯，哪怕是路上没有一辆车。　　 车子启动，我再次将目光投到窗外，确定现在东西向的信号灯是红色的。　　 红色和绿色，在黑夜中我绝对不会看错。　　 是什么原因让司机闯了红灯？　　 公交车往前开了一段路进了站台，我从后门下了车。往回走了三百米望着马路。　　 车子是在凌晨三点被发现的，六点的时候这里恢复了交通。　　 但周围的商铺有些早来的人和附近的小区起早的居民，还是过来围观，并且有了传言。　　 不用打听，我已经听到路边的人在议论。　　 “这一大早啊，可吓人啦。公交车上抬下来两个血乎乎的人，被人砍了十几刀呢。”　　 “啊！真的啊？你看到了？”另一个问他。　　 他肯定地点头：“可不是嘛，公交车司机倒在地上，也是浑身是血啊。”这个人讲得眉飞色舞的，我不禁叹了口气。　　 “哎，你叹什么气啊，怀疑我吹牛啊？我告诉你啊，我可是亲眼目睹的啊，听说凶手从车上跑下来，手里拿着尖刀，那刀尖上还在滴血呢。”　　 那人冲着我挥手，我笑着问他：“你看到凶手了？”　　 “对啊。我就住在这店里的，昨天晚上我起床出来上厕所，看到了。”　　 他指着马路边上的一家五金铺，这里很多商铺都是住人的。　　 听他这么一说，边上几个人都围上来纷纷问他：“这凶手什么样啊？”“你不害怕吗？”“你怎么不抓住他？还可以立功呢。”　　 大家七嘴八舌的，那人应着跟他们说：“我哪敢上去啊？他手里有刀的。”　　 “听他胡说八道。”另一个声音响起，大家都朝他望去，他说：“没有人，什么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