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哲天走到阳台上往下望着：“即使有伤口，也无法定他的罪。”　　 我发愁：“关键是这个和马茹云、秦晓晓的案子有关系吗？今天第三天了，明天刘队他……”　　 “我唯一能肯定的是李依蝶吸了马茹云和秦晓晓的魂，让自己可以把当天发生的事展现给我们看。”　　 “就为了这，她害死了两个人？”我生起气来，即使是受害者，也不能害别人。　　 楚哲天摸着栏杆摇头：“不会，她干不了，是那个人。”　　 “你是说……阴阳界？他到底是什么人啊？”　　 楚哲天叹了口气：“这个人，我也没有见过。只是听我父亲说过，他游走于阳间与阴间之间，专门找一些亡魂，帮他们了却心愿。”　　 “比如小凤？”　　 “对。”　　 “可是，”我叫了起来：“帮了小凤，但死了刘娟她们好多人。这算哪门子帮忙？”　　 “所以我父亲当年就想抓住他。”楚哲天的脸藏在络腮胡子后面，看不清表情，但我能感觉到他的难受。　　 “只是父亲没有抓到他，反而自己却……他输了。”　　 我有一个问题：“这个人应该很老了吧？五十年前他就帮阿宝和小凤了。”　　 “他的年龄远比你想象得要大。”楚哲天转身回到屋里，望着画架发着呆。　　 屋子里不再冰冷，恢复了正常的温度，李依蝶的魂已经消失，我不知道她还会不会出现，如果不再出现，那马茹云和秦晓晓岂不是白死了？　　 一想到她们两个，我的心就乱作一团，楚哲天仍是望着画架不作声，我的气不打一处来，上前就去拉他：“你看什么呢？”　　 “画。”楚哲天指着画架：“你能看到上面的画吗？”　　 我摇头：“看不到。看到了又怎么样？”　　 “我在想，姚天在这里面担当是什么角色？”　　 “刘队问过他，没什么异常。他只是说马茹云和秦晓晓去过他店里，问过画，没买。”　　 我没好气，时间已经到了11点50分了。　　 “如果一定要向大众有个交代，那就请刘队先将姚天带到局里吧，他知道那两个是怎么死的。”　　 我立即拿出手机拨通了刘队的电话。　　 “小景，有结果了吗？”对面传来了刘队紧张的声音。　　 “姚天。”我望了眼楚哲天，他很镇定，我接着道：“楚哲天说他知道她们是怎么死的。”　　 趁着楚哲天送我回局里路上的空档，我问他：“等下审姚天，从哪里下手啊？他是凶手？”　　 “他是帮凶。”楚哲天紧握着方向盘：“他帮着两位女士死亡，是因为他也想李依蝶活回来。”　　 “证据呢？关键死亡原因都找不到。”我还是不能理解，搞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他想了一下：“等下刘队审的时候，可以看看马茹云那天到景区的监控，里面应该能找到姚天的身影。”　　 “你是说他也在？”我之前看过监控，并没有发现有姚天，当然那个时候还不认识他。　　 楚哲天点头：“至少是个突破口，看他怎么说了。”　　 下了车奔进队里，杨小燕见我来了冲我努嘴：“在审讯室呢。”　　 我走过去问：“刘队在审啊？”　　 杨小燕点头：“你刚才发的信息我们收到了，已经在监控里找到他了。”　　 我松了口气，至少，明天可以向上头汇报有个嫌疑人了。　　 楚哲天说他是帮凶，那他一定知道她们是怎么死的，只要得到事情的真相，也能给家属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