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天坐在审讯室，面对刘队的审讯他自然否认。　　 “我去了落霞山，难道就是凶手？那天去景区的人多了，凭什么说是我？”　　 “她们俩个都去过你的店。”　　 “那能说明什么？”姚天笑了：“我的顾客恰巧和我一起出现在景区，然后我就杀她？”　　 刘队也笑：“我知道你不会承认，但我们把你带到这里来不可能没有一点证据。”　　 “那就请拿出证据来。”姚天很镇定。　　 刘队打开了电脑，向姚天展示了案发当天，他与马茹云前后脚进入景区的影像。　　 “你们不仅同时进入景区，而且同时都去了茶室。”毛峰切换着画面，那是茶室门前走廊上的监控，他和马茹云几乎是并排着走进茶室，但两个人并没有打招呼，就像不认识一样。　　 “马茹云点了一杯茶，你也点了一杯一样的。请问，她去过你店里，按照正常的人际交往，如果遇到自己的顾客，两个人会不打招呼吗？”　　 刘队盯着他的眼睛：“你们却故意装作不认识。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　　 “我……”姚天舔了舔嘴唇：“我没认出来不可以吗？”　　 “可以。”刘队喝了口茶：“姚老板记性不好嘛，对吧？可我那天给你看马茹云的照片的时候，你可是立马就认出来了。”　　 “那是因为新闻里说了，我才知道死的是她。”姚天挣扎着。　　 “我们警方根本就没有说死者是谁，包括刚才你一进来就说知道谁死了。我们之前去你店里也没有提到过这两个人已经死亡了。”　　 他一巴掌拍在桌上：“你怎么会知道死者是谁？”　　 姚天的脸色变得惨白，半天没有说话。我坐在刘队身旁，不由敬佩。　　 我们掌握的信息很少，刘队还是审出来了。　　 “我是看见她了，但我没有杀她。”　　 “你们为什么装作互不认识？”　　 “因为……我收到了信息，让我跟着她，但不要和她打招呼。”　　 “谁给你的信息？”　　 “一个QQ上的朋友。”姚天拿出手机：“他突然出现，问我想不想依蝶，我当然想啦，他就让我按照他的吩咐做，说这样能再见到依蝶。”　　 “这个人叫什么名字？”　　 我和刘队其实都猜到了，果然他说出了那个人的名字：“阴阳界。”　　 又是他。　　 所有的一切都是由他在背后操纵，但现在我们更要知道姚天做了什么。　　 “我跟着马茹云去了后山，她似乎一开始就知道我会去，一点也不慌张。”姚天回想着当天的情景。　　 马茹云穿着和画上一样的服装，表情轻松地走到后山，然后躺在了草丛中。　　 “你对她做了什么？”刘队盯着他问。　　 姚天捂住了脸：“我什么都没有做。我只是按照那个人的要求站在远处看着她，看她躺下去，然后等了五分钟。”　　 “这五分钟里你做了什么？”　　 “我把依蝶的画拿出来了。那个人说，把画拿出来对着那女孩，五分钟，收起来走就可以了。”姚天的额头上冒出了汗：“我不知道她会死，我只是拿出了画。”　　 “那画还在吗？”　　 姚天点头：“在我的店里，那天景警官和楚先生要买画，我心虚，不敢卖。”　　 “秦晓晓呢？你也是这样做的？”　　 “是的，一样，我拿着画对准她五分钟，然后我就走了。”　　 刘队侧头看了我一眼，我知道，按他的供词，他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