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米娅用手指擦着眼角，弹了一下：“把老娘眼泪都笑出来了。”　　 她瞟着我：“你一定很奇怪我为什么这样笑吧？”见我不理她，她继续说道：“我从小就有这毛病，一笑就停不下来，家里人都说我是怪物。”　　 她向前走了两步：“你说我是怪物吗？”　　 “站着别动。”我朝她伸手做出制止的动作。　　 她脸上的肌肉颤动了一下，停下脚步，眼睛转向楚哲天：“我一直都被人叫做怪物，因为我和别人都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楚哲天笑眯眯地。　　 米娅深深地吸了口气，花了二十秒把它吐出。　　 她指向地面：“我可以看见砖头下面爬着什么，也可以看到墙壁后面蹲着什么。”　　 她抬起手臂指向我：“我也可以看到你衣服里面是什么。”　　 我下意识地伸手捂住，她大笑起来：“骨头啊，你以为我看到什么。”　　 又转向楚哲天：“你说，我这样的人是不是很可怕啊？别人他们，我自己都认为自己是个怪物。后来，我嫁给了另一个怪物。”　　 “布布人不是怪物。”楚哲天说道：“他们有灵力，却和你不一样。”　　 “哈哈哈。”米娅又笑：“他是比我更怪的怪物。”　　 “起初的时候，我以为我找到了一个懂我的人，他接受我的一切，包括我看到的那些东西。”　　 实际上，米娅的能力只是有强烈的透视眼功能，但贡布让她更吃惊。　　 他能预感到一切事情，所说的事每一件都发生，只有坏事没有好事。　　 “只要他一说话，我就害怕。你们知道吗？他一会儿说邻居哪个人要死了，那个人就死了，一会儿哪里要着火了，那里就真的烧了。”　　 曾经有一段时间，米娅以为那些事都是贡布干的，但死的人都是正常死亡，而那些意外发生的时候，贡布都和她在一起。　　 “你为什么会提前知道？”米娅问他，他只摇头不说话。　　 “你既然都能提前知道，那为什么不像电影里那样去阻止事情的发生？”　　 贡布又摇头：“你以为是电影啊。”　　 “比如着火之类的，你知道会着火，我们去把要引起火灾的因素消除不是就能阻止火灾的发生了吗？你想啊，一着火，哪怕没有人死，也会有很大的损失啊。”　　 “米娅，有些事你管不了，也改变不了。”　　 这是贡布对米娅说的，但她却发现他常在半夜起来，一个人在阳台上喃喃自语，还燃烧一些奇怪的符纸。　　 “你什么时候发现贡布的秘密的？”楚哲天问。　　 米娅道：“很早就发现了。我假装不知道，而是偷偷地观察他，并且学习他。”　　 “所以你知道他这次要做祭祀？”　　 “是的。之前他不愿意去管事，是因为那些都是小事，而这次，他无意中提起过，地球要遭难了。”　　 楚哲天走上一步：“你知不知道这件事只能是布布人做的？”　　 米娅哼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在外面有女人。”　　 她突然目露凶光：“我要杀了他的那些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