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水部落信仰的居然是战神维齐洛波奇特利,难怪不愿听从刘正的命令。 他们也是攻打其他部落最频繁的部落,而且经常掳掠别部落人的卖给阿兹特克人当祭品,甚至连女人和孩子都不放过。 其他部落的人都对他们十分仇恨,但因为他们有阿兹特克人帮助加上勇悍善战,一直奈何他们不得。 然而,当初在阿兹特克人攻打拉玛卡特王都时,他们却表现得十分畏首畏尾,在王都被攻破时,他们也是最先逃走的部落之一。 他们对待刘正一行人的态度更加恶劣,巡逻的守卫见到他们就直接要下杀手。 于是刘正也就摒弃了怜悯之心,直接将黑水部落的成年男性全部杀光,留着妇女和儿童自生自灭。 看着幸存者仇恨而又畏惧的眼神,他却并没有什么触动。 对于这种内战内行,外战外行的家伙,刘正是非常厌恶的。 他当初看近代史的时候,就对有一段历史一直耿耿于怀。 当年西北军军阀马步芳对进攻红军十分积极,在围剿红军西路军时几乎是不竭余力。 红军西路军突围失败被俘后遭残酷杀害者约5600人,仅在张掖,就杀害了3200多人。 据亲眼目睹马家军暴行,后来被营救回延安的西路军战士揭露,马步芳纵容手下残酷虐杀战俘,简直到了骇人听闻的程度。 如抽肠扒肚,就是把被俘红军的肚皮用刺刀割开,将肠子拉出,拴在马尾上,然后打马奔跑,受害者肠肚拉出,痛苦到死。 有些马家军的官兵听说用人血蘸馍吃可以治病、壮胆,就拉出红军被俘战士当场砍死,拿热馍蘸着人血吃。 马家军还拿被俘红军战士当活靶打,练习枪法或打赌取乐。 对被俘的女红军战士,还进行强奸,然后分给部下做妻妾丫环,甚至转卖多处。 对待治下的百姓,马步芳也视为奴仆,将人命视为草芥,纵容属下残害百姓,掠夺民脂民膏,奸淫妇女。 其在内战时不可谓不能征善战,丧心病狂。 但在抗日战争爆发后,他一度按兵不动,对各界要求他出兵抗日的要求不闻不问。 直到蒋介石亲自电令后,他才迫于压力不得不派了两个骑兵师。 尽管这两个骑兵师在抗日中表现不错,但主要也是骑兵一师师长马彪的功劳,并不是他马步芳指挥之功。 尽管最后恶行累累的马家军最终覆灭,但马步芳这个罪魁祸首却成功逃到了埃及,最终在沙特阿拉伯定居,还活到了1975年。 刘正看到这段历史的时候真是气得七窍生烟,恨不能开着高达穿越到那个时代,把马步芳和他的部队踩成烂泥,可惜只能是幻想而已。 不过,现在成了玩家,倒不是没有机会碰到类似的任务世界,那倒是可以出一口他年少时的恶气了。 “拉玛卡特王国还有一支王族存在吧。”刘正问道。 “是的委员,王叔哈利斯一支还活着。但他们为了躲避阿兹特克人的追杀,跑得太远,离这里至少有二十天的路程。”一个信使说道。 “二十天...那你们现在就出发,去通知他们来白泥族。告诉他们,王族并不是永恒的。”刘正说道。 “是,委员。”信使们应道,然后立刻动身,前往王族所在的边缘地带。 刘正一个人走在回白泥族的路上,却碰到一个意外的人。 羽蛇神祭司的传人西塔拉扑通一声跪倒,眼中流泪道:“神啊,我终于找到您了。” 饶是刘正见多识广,也不禁有些发懵地问道:“你是谁?” 西塔拉也有些懵,难道神没有看出来我是他的祭司吗? 不过他转念一想,神这次是以实体行走人间,神力被限制也是很有可能的。 于是他抛下了一点小小疑惑,大声道:“伟大的羽蛇神,我是羽蛇神殿的下一任主祭,我的名字叫西塔拉。” 刘正恍然大悟,看来那个美洲虎武士已经将自己的话带回了阿兹特克,于是代表羽蛇神的势力就忍不住来接头了。 这么远的距离,这个西塔拉是怎么过来的?刘正有些好奇。 不过他没有问,一是没有必要,二是有点露怯。 “我让人传达的话,阿兹特克的人们都知道了吗?”刘正问道。 “我主,只有王族、祭司、贵族和将军们知道了,平民们还不知道您归来的消息。”西塔拉有些心虚地回道。 也许是出于对大祭司的忌惮,也许是上层阶级的默契,反正羽蛇神祭司也没有将消息告诉信徒们,西塔拉不知道神会不会认为这是对他的不敬。 刘正倒没有生气,让美洲虎武士传递消息只是战略的一部分罢了,目的是减少无谓的杀戮和加快推进速度。 算是个充分条件,但不是必要条件,上层阶级都知道就行了,平民等他到时候兵临城下也就知道了。 “他们有什么想法?”他问道。 西塔拉松了口气,看来神并不在意这件事,但神的这个问题也不好回答,他露出了为难的表情。 “实话实说就行了,我不会怪责你们。”刘正看出了他的顾虑。 “我主,除了我们和修洛特尔的祭司外,其他人恐怕并不欢迎您的归来。”西塔拉坦白道。 “为什么?”他有些惊讶,难道阿兹特克的上层这么铁板一块。 西塔拉把和奎多斯讨论的原因说了一句,刘正一边听一边点头。 看来不管什么时代都有智者啊,这两人的分析已经有点主席的《中国社会各阶级的分析》的意思了。 以宗教信仰和军功制度为基础,让贵金属和奴隶两种货币实现不断转换,在削弱其他势力的同时,榨取社会财富,提供阶级上升渠道。 将上层阶级和平民精英捆绑在一起,只要想成为人上人,就必须维护这个制度。 也不知道这个制度是演变而成,还是有人一开始就设计好的,如果是后者,那这个人也太可怕了。 单论对人心和社会规律的认识,恐怕比主席也差不了多少了。 “你们有什么想法?”刘正想听听羽蛇神殿的意见。 西塔拉等的就是这一刻,他快速在脑子里组织了一遍语言,很快就说出了下面的论断。 “自托尔克特人南迁到谷地以来,各部落星散各地。先有拉玛卡特王国占据中央,后有阿兹特克后来崛起,还有大小部落,或占一城,或据一土。 阿兹特克与拉玛卡特相比,声望和人口都少之甚少,然而阿兹特克最终之所以能打败拉玛卡特,凭借弱小的力量战胜强大的原因,不仅依靠的是神灵的庇佑,而且是众人心齐的结果。 现在阿兹特克已拥有五十万大军,借神的旨意来威胁其他部落,这确实不能与他争强。 特拉斯卡拉人占据特拉斯卡拉山谷,已经历两百年了,地势险要,民众归附,部落中也有很多勇猛有才能的人。 它经常和阿兹特克人作战,败中有胜,仇恨已经像海那么深,因此可以作为外援。 吾主乃是创世与救世之神,又是人类的创造者,声望很高,闻名天下,天下人无不怀念您统治的黄金时代。 如果您能带领拉玛卡特人和特拉斯拉人作战,赢得一两次胜利或者攻占一座城市,又有我们作为内应,那平民无不会捧着鲜花和蝴蝶迎接您的降临,阿兹特克的上层也就不足为虑了。” 刘正耐心地听完了他的话,脸色有点古怪,这即视感有点强烈,感觉自己变成了某个大耳贼,而面前这个并不高大的小祭司则成了某个多智的妖怪。 “你们有什么要求?”他问道。 刘正不傻,就算这些人是羽蛇神的祭司,但同时他们也是阿兹特克人,不可能一门心思地帮他灭掉自己的国家。 “吾主,我们不敢有什么要求,只是恳求您不要过多的杀戮,也不要让拉玛卡特人和特拉斯拉人肆意破坏我们的家园。”西塔拉五心朝地,整个人几乎都快贴到地上去了。 “这是当然,我已经立下了三条戒律。第一条,一切行动听吾指挥。第二条,不得杀掠奸淫。第三条,禁止虐待俘虏。”刘正把虎丘三诫又说了一遍。 听到了虎丘三诫的内容,西塔拉悬起的心放了下来,他诚心诚意地说:“吾主,您的仁慈永远照耀人间。” 不过也因此,西塔拉确信了眼前这位就是他们信仰的羽蛇神。 不然要是刘正准备大肆杀戮,那他就要心生怀疑了。 毕竟羽蛇神对人类的爱是所有神灵里最深的,为此甚至不惜去地狱里偷回人类的骨头,和自己的血一起重造人类。 这样的神灵是不会厚此薄彼的,就算因为阿兹特克人滥用活祭而愤怒,也不可能就打算将阿兹特克彻底毁灭。 “你已知道我的意思,现在你就回特诺奇蒂特兰城去吧。”刘正说道。 “是,吾主,我必将您的意思一字不差地传达。只是...”西塔拉面露迟疑。 “还有什么事?”他问道。 “吾主,众神庙的祭司祷告都没有回应,我等惶恐,不知道将有何事发生。”西塔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