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还有这码事?刘正愣了一下。 但结合死亡海域解封的任务提示,加上之前他召唤了撒旦分身才解除了灭世之灾来看,这个世界的神灵恐怕状态都不怎么好。 一个死灵之神弱到被他在灵魂战场中击败,不老泉岛的女神也久去不归,深海之城的神祇也是沉眠状态,其他的神灵恐怕也都是差不多的处境。 “他们很长一段时间都无力干涉凡间了,你们无需担心。”他装模作样地说。 西塔拉有些震惊,但他也不敢再问,神灵的事知道太多并没有好处,只要知道人间不会沦为诸神大战的战场就好了。 “是,吾主。我这就回特诺奇蒂特兰城。”他行了个礼,又匆匆踏上了回程的道路。 成功忽悠了这个羽蛇神祭司传人,刘正还是有些小得意的。 当然,没有绝对实力带来的底气,他也不肯能蒙得了智慧过人的羽蛇神祭司传人。 这个世界的土著祭司可是真会各种法术的,不是现实世界只会装神弄鬼的巫医。 也只有刘正这种并不在乎他们相不相信自己是羽蛇神的态度,才能让他们自己骗自己相信。 刘正回到了白泥部落,就派人去通知其他部落两个部落被惩罚的消息,并让他们带兵过来。 也许是毒蛇部落和黑水部落被惩罚的消息震慑了他们,18个马库里和21个之前没通知到的部落,都带着战士赶了过来。 39个部落合计有18000名左右的战士,相比阿兹特克起码50万以上的兵力显得微不足道。 但众部落的士气却非常高昂,有一位现世的神灵作为首领,就算是面对百万大军他们也敢发起进攻。 这就是无数年宗教洗脑的力量,信仰总是强大的,不管是愚昧的还是先进的。 “要是王族来了,你就通知他们直接前往祖塔拉谷地。”刘正嘱咐了白泥部落留守的人。 西塔拉的《林中对》说的还是挺有道理的,他打算先去把特拉斯卡拉人也拉进联军,然后直接发起总攻。 祖塔拉谷地离阿兹特克帝国非常的近,站在特诺奇蒂特兰城大神殿的顶上几乎就能看见特拉斯卡拉的农田。 如此近的距离让特拉斯卡拉人深受与阿兹特克战争之苦,从阿兹特克人建国之日起,双方的战争就从未停歇。 等到蒙特苏马二世彻底摧毁拉玛卡特王国后,他打算一劳永逸地解决这个宿敌,于是派了重兵将祖塔拉谷地团团包围,到处修建营垒,让特拉斯卡拉人过的苦不堪言。 白泥族的人就听到过一个特拉斯卡拉商人愤怒地说,“我们吃不上盐,也不敢出去找盐,更不敢出去找棉花,现在只有很少一点棉布衣服,因为我们的人只要出去找这些东西,就很少有人生还。那些狠毒的阿兹特克人呢和他们的盟友,不是把我们的人杀死就是变成他们的奴隶拿去活祭。” 那个特拉斯卡拉商人来了两次,就再也没来过了,应该大抵的确是被阿兹特克人杀死或抓走了吧。 刘正率领拉玛卡特联军一路北上,自然也碰到了阿兹特克人修建的营垒。 但他没有管这些营垒,只要是不主动进攻,就直接无视。 那些营垒里驻扎的阿兹特克人也摸不清楚这只联军的路数,也不敢贸然进攻,只是派人去通知了正面围攻祖塔拉谷地的大军。 传信兵的速度肯定比行进的大军快,于是,当刘正来到了祖塔拉谷地入口时,看到的就是一整只已经做好战斗准备的阿兹特克大军。 40000名穿着棉甲或皮甲的阿兹特克战士严阵以待,虎视眈眈地看着这群曾经的手下败将。 站在军阵最前面的美洲虎武士和雄鹰战士十分兴奋,最近特拉斯卡拉人一直龟缩不出,这让他们少了斩获战功的机会。 成为了精锐战士就踏入了上层的门槛,但还要不断地积累战功才能成为一个真正的贵族。 这只大军的将军很快走了出来,面朝着刘正喊道:“我乃阿扎夸尔科的指挥官、血手氏族的族长哈马雷,对面的统帅报上你的身份。” 埃米尔·路德维希说过,“普鲁士不是有军队的国家,而是有国家的军队”,这句吐槽也可以用在阿兹特克人身上。 阿兹特克帝国的基层行政单位是社区“卡尔波利”(意为“大房子”),兼具行政和军事职能,可以最大限度地榨取人力。 每一个卡尔波利都与刚进入中央谷地时的原始氏族大致对应,设一个首领为代表兼任指挥官。 在特诺奇提兰的20个社区中,奎波潘、阿扎夸尔科、莫约特拉和索基潘是最重要的4个,当城市建立之初时它们即已存在。 每个社区都拥有自己的标识与指挥官,形成独立的单元,在大规模作战中,它们可能会被编入更大的军团,但绝不会被拆分。 军团最基础的单位是20人小队,其上是200人、400人、800人的分队,直至8,000人的“希基皮利”。在当初对拉玛卡特的灭国之战中,阿兹特克人居然拉来了30个希基皮利,也就是24万人。 在战争中,阿兹特克军队一般采用1个老兵带4到5个新兵的模式,一开始他们不会直接参与作战,而是在一旁观察学习或使用长柄武器辅助、帮忙看押俘虏等等 当然,新兵在加入军团之前,还是会先接受一段时间的教育。 平民之子会在15岁之前被送入社区学校“青年小屋”,交予特斯卡特利波卡,在这个强悍神灵的看护下从事大量的体力劳动,接受军事培训。 他们被期望成为坚韧果敢的士兵,如果表现足够出色有时也会作为搬运装备与给养的背夫提前深入战场。 贵族子弟们则会进入附属于神庙的“血脉小屋”(理论上也是15岁之前,但往往会提前不少),在羽蛇神的注视下,作为未来的僧侣得到培养。 在占大头的军事训练之外,他们还学习宗教、星相、历法、法律、修辞、诗歌等等,神似古代华国的君子六艺。 而等到他们晋升成为精锐武士或成为领导者后,还要进入战神维齐洛波奇特利的神庙进行进一步研修,学习作为指挥官需要的知识。 在这样的教育之下,阿兹特克人的好战尚武精神十分浓烈,他们视平安地过完一生为耻辱,只有如鲜花一样凋谢在战场上才是人生真谛。 “人之一生究竟为何” “是如野草一般枯黄腐朽” “还是如鲜花一般凋零坠落” “啊,这尘世之荣光” “是否终有一天随雨水逝去” “无论多么辉煌的功绩” “是否终有一天归于尘土” “但至少要和鲜花一样绚丽” “但至少要有战歌一直陪伴” “呵,我的心将要去向何方?” “回到我心上人的身旁” “我的脚要走向何方?” “只有那敌人的方向” 这首流传已久的诗歌,就是阿兹特克人的价值观和精神世界的集中体现。 “你们不是学习过我的知识吗?你们不是用鲜花和蝴蝶祭祀过我吗?你们不是在饥饿和灾难时呼唤过我的名字吗?现在我从海上回来了,你们已经忘记我的尊名了吗?”刘正一边说着,一边取下了面罩。 哈马雷听到他的话时已经瞪大了眼睛,看到他洁白如玉的脸庞时更是震惊万分。 “您,您是...”他似乎明白了,但又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颤抖着说道。 “我是一,也是万,我既在永在,既存永存。”刘正一边剽窃着圣经,一边往哈马雷的方向走去。 无形的威严笼罩着他的周围,让前排的美洲虎武士和雄鹰武士们都感到一阵阵的心悸。 这样的威严,这样的气度,必是神灵无疑。 哈马雷不再怀疑,立刻跪倒,口中呼道:“尊贵的羽蛇神,人类的创造者和哺育者,您的荣光就像太阳一样永照人间。” 能成为上级武士的人都不是傻子,见到自己的指挥跪拜,哪儿还不知道面前人的身份,马上也随之跪倒。 后面的士兵们见前面的长官都跪倒了,知道的也赶紧跪倒,不知道的也从众跪下,很快40000名阿兹特克士兵全都跪倒在地口呼万岁。 原来拉玛卡特联军的人只是乐呵呵地看着,但看到阿兹特克人全都拜伏在刘正脚下,整齐的喊声几乎冲上云霄时,都变了脸色。 神爱世人,但更爱某些世人。 为了不让神的宠爱被阿兹特克人抢去,拉玛卡特联军也纷纷拜伏,口中喊道:“拉玛卡特的庇护者,无上荣光之委员,拉玛卡特人的血中都将印刻您的戒律,生生世世永不背离。” 他们的人数没有阿兹特克人多,但拉玛卡特人天生声调就高,倒是勉强能和阿兹特克人分庭抗礼。 刘正被两边的声音震得耳朵有点发痒,他抠了抠耳朵,有些无奈。 好好的装神弄鬼骗土著,怎么搞得跟后宫争宠似的,他又不是什么阿哥阿玛。 在谷口驻守的特拉斯卡拉士兵本来就很震惊了,看到眼前这一幕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难道真的是羽蛇神重临人间?”特拉斯卡拉守军的首领没有资格处理这种情况,于是赶紧派人去通知有资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