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肉干不好吃吗?我经常当主食吃的。”他不解地问。 “好吃,可惜,我的胃不行。身在宝山当然得好好利用,这林子里好多东西呢!”我将肉干放进包里。 “我去,你和黑火呆在这里,有事就喊我,不准乱跑。”他起身拿起刀走进了密林。 “黑火啊,你发现没,你的主人这几天都没怎么叫自己大爷了呢。不装大,他好看了许多哦。”我拿出马刷,给黑火刷毛。谁说黑火脾气暴来着,我这几天给它刷毛它从不反抗。 黑火:“那是当然,有其马必有其主,我可是马中的第一帅哥。” “他为什么现在对我的态度变了好多?打听一下。”我打探着内部消息。 黑火:“因为他对你有点好感吧。” “胡说八道,是因为我们更熟悉了吧。”我一用力用马刷将黑火刺得一跳,它生气地不再和我说话。 一会,沈冲提着两只松鸡回来了。 “那边有好多松鸡窝,我弄了两只。”他说着将松鸡收拾干净,削了两根棍子串起来就要往火上架。 “停停停。”我拦住他:“我来做,这样都没法吃了。 平常经常看见电视里出现野外烤野鸡的镜头,镜头通常都会从金黄的烤鸡开始拉,那烤鸡一看就味美无比,我肯定那是导演从菜市场上20快钱买回来的现成烤鸡。将鸡直接放在火上烤,不加任何油,除了家鸡,绝对烤不出那种效果。野鸡都是很瘦的,放在火上直接烤,烤熟了肉必定是硬邦邦,啃都啃不动。如果不是导演想用家鸡代替野鸡哄骗观众,我们可以理解为电视里的人物们去偷了家鸡到野外烤。 我环视了一下四周,拿出匕首:“你陪我去找点东西。” 他竟然没抬杠,乖乖地跟在我后面,才找了一会就找到了青藤叶,这种叶子在西南挺多的。用匕首劈下几张拿回来,我仔细地将松鸡用叶子包好,外边用茅草扎紧。 “将火堆移开,在那挖个坑,能放下鸡就成。” 他老老实实地照办,用刀一推,将火堆赶到一边,手再一动,地上已经被刀挖挑出一个坑。 “哈哈哈哈,你的刀太万能了,又做拨火棍又做锹。”我乐了。 “那是当然,我的刀岂是凡物。”他得意地一挑下巴。 我已经熟悉了他在我面前装大,就是不接他的话题,开始忙自己的。 他等了半天,见我没有问他“你的刀是什么来历?”有点失落,沉默地蹲到我旁边看我将包好的鸡放进坑里,上面覆上薄土。 “把火堆移回来。” 他乖乖地用万能刀将火堆拨了回来。 “等鸡熟是很无聊的,你刚才在哪抓的鸡,我们去那一带看看,说不定还能弄到松鸡蛋呢。”看他一脸好奇的盯着火堆,一副乖宝宝样,我实在是怕自己会被现在这个可爱的沈冲逗得笑出来,赶紧提议。 他没回答,只是站了起来走进了密林,算是默许了。 “你是阔族人吗?”我随口问。 “为什么这样认为?”他在前面答。 “因为你还没娶妻啊,在承天哪个正常男人在你这个年纪没结婚啊?再说你很怕我占你便宜,哪个正常的承天男人不喜欢女人的调戏啊?你又这么厉害,不太像怕老婆的。再加上你的饮食习惯,对这里气候的陌生。除了草原上的阔族,应该没有这样的人了。”我分析了好久,得出这么一个结论。 “有,草原上还有一个民族,叫蒙落。那是草原上最强的民族,我们蒙落也是一夫一妻制的。还有,那不叫怕老婆,那叫忠诚与爱,像狼一样。”他自豪的介绍。 “蒙落,我知道,和阔族打过仗。”这是干娘给我说过好多回的故事。 “不是阔族,是阔族和承天。现在阔族已经是承天附属,他们根本占不了草原,蒙落才是草原之主。”他拿出夜明珠:“就在四周抓到的松鸡。” “找窝。”好久没掏过松鸡蛋我兴奋极了。 “这个是不是?”他扒开一处问,里面的松鸡被惊醒了,尖叫着飞了出来,继而周围的松鸡全都受到了感染,统统叫了起来。 “摸蛋摸蛋。”我将手伸进鸡窝,摸出了两个蛋. “里面还有。”他说。 “我们族的规矩,摸蛋要留三颗。”我将蛋小心地放进手里的青藤叶上。 “留三颗,容易。”他将夜明珠递给我,开始四下摸蛋。有轻功摸蛋都占便宜,那些将窝建在树上的松鸡只能哭着看他飞上来将蛋摸走。 “够了够了。”看见手里面捧了二十几颗蛋,我叫上他回去。 “现在怎么做,烧吗?”回到火边他随手拿起一颗蛋,丢进火堆。 “浪费啊浪费。”我赶紧退后几步。 “什么?”他不解地问我,这时蛋在火中爆炸了,崩到处都是灰。 “竟然不告诉我,我就知道。。”他拍着头上的灰大叫。 “拣你回来是一个错误。”我帮他接了一下经典台词:“老兄,别这么小气好不好?” “哼,鸡好了没有?”他的火气小多了哦,我现在越来越喜欢欺负他,看他平常那酷酷的样子变得气急败坏,我觉得特别开心,明明才二十多岁嘛,这样才正常一点。 “把火堆拨开,将鸡弄出来。”我指挥。 他照做,看着火光映在他冷峻的脸上,我又起了作弄他的心思:“听你刚才说的话,你好象很喜欢打仗哦,姐姐告诉弟弟,男人要当兵,女人就变心。。。。” “我不是弟弟,你多大?”他没有任我的话继续下去,打乱了我的戏弄计划。 “我二十一。”我蹲下来,将蛋放在一边,用匕首将鸡上的茅草割断。 “我也二十一,不许再叫大爷弟弟,你是什么族的?”好家伙,恢复那压迫人的原样了。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啊。”将叶子拨开,里面露出金黄松软的鸡肉,好诱人好香。将鸡移到干净的叶子上后,我把其中的一只放在他面前,然后张口就要享受自己的那份美食。 忽然手上一轻,鸡没了,某人得意地晃着手中拨火棍上串着的鸡:“你还没回答。” “答个大头鬼。。。。。。”说话间,我已扑向另一只鸡,刷,那只也不见了。 “好拉,我是从中国掉到河里冲过来的,那是另一个世界。我是土家族,也是苗族,总之是你们这没有的民族,你相信吗?”我从不对别人隐藏我的来历,熟人都听我讲过我的来历,但他们都认为我只是从遥远的地方来的,谁也不相信我是穿越人。 “我相信,像你这么厚脸皮,怪脾气,吃男人豆腐,看男人看得眼不眨心不跳的人,这个世界怎么会有?连蒙落和阔族的女子都比你正常。”他将拨火棍递给我。 我抢过拨火棍,看着他,恶狠狠地啃起鸡肉,恩,这样肉更香了。 “你怎么回去?”他也吃起来,奇怪,怎么吃得这么有风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