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不去了,我要在这里赚钱,然后买一个帅哥当男人,伺候我。”我说着自己的壮志。 “怎么买,一个?”他好象噎着了。 “第一,像我这么大的承天男人都已经结婚了。第二,承天男人都是大男子主义,买来的男人听我的话。第三,还没想清楚。”我继续啃肉,有美食一激动我把他当叶俊风来打发。 “其实你可以考虑一下蒙落族男人啊,我们族的男人,一定要十八岁才能找女人,而且一辈子才找一个女人,所以你看,因为忠诚,神总会赐给我们最好的孩子当勇士,绝对能对上你这色女的味。”他不怀好意地笑。 听他这么一说,我脑袋里冒出了一个词:“优生优育。” “什么?” “我说你们是优生优育,个子才比承天人高,战斗力才那么强。” “你说我们的军队和承天的军队谁更强?”他很感兴趣。 “在草原,现在的承天军队不如你们,在这些地方,你们不如承天,毕竟承天打完仗才几年,战斗力还是很强的。” “那么。。。” “好了,我最讨厌历史分析题了,蒙落统一草原行,打入中原,有点难。不过可以骚扰一下边境就跑,不能卖马匹给承天,最好在边境逮住付祁天。。。。。”说着说着,我的脑海早已天马行空,全是付祁天像苏武一样在边远地带放羊的画面:大雪纷飞,北风潇潇,付祁天点了半天火点不着,只能抱羊痛哭。。。。。 “你怎么老爱走神。”他把我叫醒了。 “嘿嘿,不好意思。”我将手中的鸡骨头扔掉,开始处置松鸡蛋。 拿匕首轻轻地在蛋上敲一个小口,将松鸡蛋放在火边摆成一圈就好了。 “这是明天的零嘴。”我高兴地宣布。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我,等我收拾完了蛋,他就地躺下开睡。 “才吃东西不能睡觉的。”我冲他喊。 “没事。”他继续睡。没办法,无聊地坐了一会后,我也躺下了。 初动 大森林的奇妙是无穷的,再加上有了这样一个高级食物采集员,我的森林之游过得是自在无比。 我们白天赶路,夜晚就地进食睡觉,走得挺快。 ”沈冲,你看,溪里好多鱼。”这天我看见了小溪就跑了过去:“快用你的万能刀来抓啊。”我招呼牵着马的沈冲。森林里没有人类骚扰,溪里的鱼儿又多又肥,密集的地方可以用瓢舀了。 “天还没黑,我们走吧。”他越来越好说话了。 “就一次好不好?就一次,晚上我再给你做松鸡。”我讨好他。 “让开,到黑火那去。”他拔出刀,走到一片浅水处握刀站好,鱼儿们游开一会后又大摇大摆地回到了他的附近。 “苻-------”仿佛十二级大风瞬间刮过的声音,巨响伴着一丈多高的水花石子飞向溪岸。他站在水墙后面,劲风吹起衣服,绝美的脸上洋溢着自信的微笑,前所未有的帅气,我的心开始一阵乱跳,一时间竟然有些看痴了。他走上岸:“这些够了吗?” 溪岸上布满了活蹦乱跳的鱼:“够了够了。”我差点忘了该做些什么,一会才赶紧跑过去,拣起几条大的,将那些大口喘气的小鱼扔回溪里。 “溪里不缺这几条。”他不解地看着我。 “这些小鱼对溪不重要,可是这样做对这些小鱼很重要。”就像我们,也许你只是接了一桩不满意的生意,但对我却是很重要的一件事。 “慢吞吞,我来,回黑火那。”他走到我面前,我忙听话地跑回黑火那里。 又是一次那种声音,他再次使出了那种刀法,将岸边的那片泥土整整削掉了一层皮,泥土顺带小鱼们回到了小溪 。 “我好久没练刀了,练习一下。”他走过来牵起黑火。早知道他的本事,给我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妄想跟他武斗,真是大难不死啊,我跟在后面想。 夏日的西南是多雨的季节,我们走了这几天也没下雨,显然是运气贼好。可惜刚吃过了鱼,老天就变了脸色,豆大的雨滴说掉就掉了下来,还伴着电闪雷鸣。 我浑身颤抖,小时候一天半夜爸爸没回家,下雷阵雨,妈妈带着我出去抢收院子里的衣服。狂风夹着雨点打下来,吹得我们几乎站不住,妈妈正收着,一道奇怪的闪电忽然越来越近,最后和一个金属的衣架接触,冒出了一道火花。幸好妈妈那时没有碰到衣架。我抱着衣服站在她后面,脸色吓得发白。 “兰兰,我恨你爸爸,我恨你们家的人,你为什么要出生?”闪电带着妈妈的泪水劈到我的心里,我好害怕闪电会劈死我。从此以后,我只要被雷阵雨淋到就出奇地害怕。 森林里没地方躲,雷声那么大,好象每一声都在我身边炸开。旁边的树好象一根根通了电的活动钢条,不断地向我压来。我的心跳越来越快,快得要窒息。 “你进来吗?”沈冲从黑火上拿出一件长长的黑色斗篷穿上,问我。 我摇摇头,天空扯出一道闪电,然后是一串地动山摇的炸雷,我吓得赶紧蹲在地上,泪水滑落:“我不会被劈死的,我不会被劈死的。。。。。”我自言自语安慰着自己,不知道为什么,最害怕的时候我会不受控制地流泪,怎么改也改不过来。 “你不会被劈死的。”一只手臂将我搂住,身体被包围在宽大的斗篷里。我抬头,看见斗篷里他正看着我,好象还有点疼惜。雨点击在斗篷外边,发出“砰砰”的响声。看着他自信的脸,我乱跳的心脏终于稍微恢复了一点正常,也许是他厉害得让我认为雷都对付不了他吧。 又是一阵惊雷划过,我吓得抓紧了他的衣襟。 “没事,雨很大,你哭我也听不见。”他微笑。 “你这自大狂,干嘛没事笑得那么温柔啊?谁叫你现在对我温柔了,谁说我要哭了。”我嘴硬。 “女人不哭出声怎么也哭不痛快的,我说过我听不见。”他搂得更紧了。 “你听谁说的?”我的泪流得更凶了。 “我爷爷,我奶奶要是哭就会放声大哭,我爷爷说因为有男人保护,女人才会以大哭示弱,是男人就应该让女人敢大哭。在她哭的时候替她撑着天,让她哭完后还有晴天微笑。” “你爷爷是哲学家,你们蒙落是很特别的民族,女人当然敢大哭大笑。”我的鼻涕快下来了:“我爸爸不是这么说的。” “爸爸是谁?他说什么?”他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好。 “他说,如果我敢哭出声,他就揍得更狠,直到我不哭为止。” 他的胳膊僵了一下,脸慢慢凑近:“我不揍你,还保护你,你想哭就哭。” “你有时候人还挺不错,我都有点喜欢---喜欢你的黑火了,再也不抢它嘴里的草了,再也不刺它了。” 我一边说着,泪滴也一边滴着,到最后我终于变成了放声大哭,和雷声竞起了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