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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匣中金刀 痴娘 2788 2024-05-18 02:31
   姬华池也笑着闹着,似不经意地就阅览起楚王的奏折来。这几天她已经看了不少群臣呈上来的竹简,渐渐留心起一个人:宣城大夫柳逸。   宣城乃楚国第一要地,与其余三国接壤,东抗吴越,北制赵国。   宣城守将两名,文臣柳逸,武将柯孤云,两人齐心合力,将楚国的东北防线布得固若金汤。   柳逸虽人在宣城,却与朝廷不断修书往来,楚王诸多决策,十策有八均是柳逸的计谋。   姬华池从卢子山那里探听得来:听说,离间齐王父子,灭齐开疆也出自柳逸的手笔呢……呵呵,所谓楚国第一谋。   “豆蔻儿,在看汉阳君的折子?”姬华玉画得无趣了,弃了笔,过来以唇抚姬华池的耳垂。   柳逸虽镇守宣城,却是楚地汉阳人氏,为楚王配以王室贵女,封汉阳君。   姬华玉舌尖舔姬华池的耳根,眼睛斜往竹简上轻飘飘瞟去:“念给孤听听,柳汉阳又写了些什么?”   姬华池不假思索将竹简往姬华玉怀中一塞,散漫哼哼:“谁给你念,自己看去!”   她的表情满不在意,赌气般离远了姬华玉。   姬华玉却伸臂将姬华池一抓,将她抓回来,紧紧搂在怀中同看奏折。他的笑浮在面上,根本不让人看不清他的君王心。   柳逸呈上来的折子不长,姬华玉将竹简几行顷刻读完,长笑道:“汉阳原来是劝阻孤出兵剿匪啊!”   西北道上匪乱数月,将地处偏西的秦国和韩国搅得一团乱,两国的精兵皆镇不住,举国上下惶惶不安。   这群土匪却得寸进尺,更是南下侵犯楚国,数日内连破两路楚军,占去楚国西北七城。   楚王姬华玉欲遣派将军卢子山领兵剿匪,汉阳君却上书不可。   姬华池其实早将柳逸的竹简通读了一遍,这位汉阳君的小篆书法雕琢,娟秀文雅,甚至带着点女气。   她字字都看明白了,却故作不知,偎依在姬华玉怀中笑问:“呵——哥哥,这个什么柳汉阳的,他是在劝哥哥候着宫中,坐等那帮匪徒打过来,然后再举手投降吗?”姬华池故作害怕,像白璧猫儿般在姬华玉怀中蜷曲起来:“哥哥,要是匪兵打过来了,豆蔻儿一定要同你一起死!”   “孤的豆蔻儿怎么会死。”姬华玉被她说得心疼,摸摸她的脸:“这种话以后千万不要在说,孤和豆蔻儿都会活得好好的。”   姬华玉顿一顿:“柳汉阳并不是劝孤投降,他说这匪首息虎有万夫不当之勇,乃天下第一将才,建议孤遣说客前去招安。”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章   姬华池故作未闻,懒懒倚在王兄怀中。姬华玉却拿眼暗中观察姬华池,用同样散懒的声音问:“豆蔻儿,柳汉阳这道折,你怎么看?”   姬华池偎着姬华玉,纤指在他胸前一拧:“坏哥哥!我能怎么看,自然是哥哥怎么看我就怎么看。”她微垂头,含羞带涩粘在姬华玉身上:“豆蔻儿……当然是要永永远远同哥哥在一起。”   姬华玉本就被姬华池捏得胸口发麻,此刻再听这话,不由心神激荡,臂一掀就将她反身压在地上。反正两人也未着衣物,姬华玉就稍稍扶正自己的器物,轻车熟路埋进去,在姬华池背上就开始了起伏。他一面埋一面笑:“那孤这次就就听了柳汉阳的吧!”姬华玉右手撑着地,加快底下的动作,左手却去旁边摸了刀笔过来,又将刀笔转塞进姬华池掌中:“来,你来替孤拟旨。”   姬华池趴在地上,攥着刀笔,咯咯笑出声:“哥哥欺负人,豆蔻儿这个样子怎么写!”   “该怎么写就怎么写……”姬华玉用力往里一顶,撞得姬华池整个人身子前倾,她脸上却愈发笑得猖狂:“现在能不能写了,嗯?”   姬华玉毫无怜惜再顶深些,在她体内停留、搅动、翻转,他咬牙道:“小贱人,还不快给孤写,嗯?”   “写……嗯……写……啊……”姬华池的话音断断续续,其中夹杂数种吟呻,无一不搅得姬华玉心里奇痒,身体紧绷。他为眼前刺激又带数分施虐的景象所迷,又为身体难以言喻的触感所控,脑内一片茫然,只知道张大了双唇,一下一下若械般撞击。   姬华池似乎也迷离得不得了,丧失了清醒,握着刀笔的手却还颤着,在欢}好中不着痕迹替他代笔,用一行一行断字批阅柳逸的奏折。   哎呀她真是的,正好在楚王泻的那一刻,一不小心将他的奏折全部批完。   楚王见姬华池全批了,也没发火责怪她逾矩,仍只是笑,用一双剪水双眸望着姬华池:“豆蔻儿,你说这次招安,孤派哪一位说客去好呢?”   “豆蔻儿不知道呢。”姬华池轻松就回道。她对视着姬华玉的眼眸同样盈盈溢水,充满了雾气,令人无法看清眼底虚实。   “孤听闻那息虎天生神力,人又警觉,常人近不得身,除非是他的姬妾……”楚王语气寻常,仿佛是在同姬华池说个遥远又不相干的故事。他手臂绕到姬华池背后,温柔绕住她的腰:“孤派你去。”   四个字,平缓舒慢,伴着他如珠如玉的嗓音,恍若吟唱一首情歌,对她惜之深深——只可惜,他的语气是叙述不是询问,是命令不是商量。   “哥哥……”姬华池将面目声音俱演得惶恐不安。她十指紧紧攥着姬华池的手腕,像极了一只单纯又愚蠢的小鹿,在临死关头还抱紧猎人的手不放。   “是哥哥对不起你。”姬华玉放低了声音,尽可能地安慰姬华池。他拍她的后背,轻且低地许诺道:“豆蔻儿,你招安了息虎回来,孤就封你做王后。”   只轻轻松松说一句“做王后”,只字不提前艰后险,天下众口众刀,仿佛她不是他的亲妹妹.而是早已定下聘礼的正妻。娶她?没什么问题的。   “到时候,你与孤共看天下。”姬华玉再补充道。   姬华池心中真是忍不住冷笑了:哥哥真是当她好哄,她宁可相信白璧幻化成人说话,也不会相信姬华玉这张嘴!   但姬华池面上却装得惴惴,一脸紧张且认真地追问姬华玉:“真的吗?”   姬华玉凝视姬华池双眼,见妹妹眼中纯粹只有满溢的期待,他就笑了,点头道:“真的,孤何时骗过孤的豆蔻儿。”   他以为她真信了。   姬华玉手扶姬华池后脑勺,将她轻轻抵在胸口,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蔑然笑了。   殊不知,巧得很,姬华池藏在姬华玉怀中的笑也是蔑然的。   兄妹俩容貌本就有三分想象,此时笑意再一样,那眉眼,那神态,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果然骨血相同啊!   姬华池脸上换了纯真表情后方才抬头,用满心满眼只有姬华玉:“哥哥,豆蔻儿愿意为你做一切事情!”   “豆蔻儿。”姬华玉轻轻唤着,承受着她纯良又热忱的目光,他心底竟生出几丝内疚不忍:“豆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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