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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疯癫的母亲

黄粱梦里渡众生 遇雨遇雨 2593 2024-07-11 01:10
   “我看你这张脸挺漂亮的,再不说实话可就破了相了啊!”    苏梨梨走到情阅面前,抬手捏住她的脸威逼道。    “我是帝师府的丫鬟,我没有撒谎。”    情阅困难的张嘴。    “头儿,说不定帝师府上真招了丫鬟呢,人家府上的事,咱们也未必都听说。如今夜深了,不如先抓回去,然后明天派人去帝师府上问问,真的假的自然就清楚了。”    终于有一个士兵弱弱站出来向苏梨梨建议道,他们头儿总是这么脾气火爆的,万一真是帝师府的丫鬟,岂不是打错了人?    闻言苏梨梨看了看那士兵,又看了看情阅,简单想了一下便下令,“带回去!明天我亲自去帝师府上问。”    “温二皇子,七夕佳节,你这美人在侧相陪,害的兄弟我在府上苦等啊!”    护城河边看完烟火,温序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便和苏卿卿分开先回了府里,来看情阅是不是真的如他所想没回府里,被抓到牢里去了。    他刚踏进师兄妹三个一起住的院子,便看到温度陪着苏见在屋里下棋。    苏小将军正为输了棋局苦恼,一抬眼便看到温二皇子回来了,不由得眉开眼笑的朝他打趣道。    这温二平时看着冷冰冰的,没想到竟然比他和温度的速度都要快,一转眼就有美人陪着一起过七夕了。    “你怎么在这里?”    温序看了一眼情阅的房间,灯是黑的,她没回来。    “当然是来陪你们两个过七夕啊!”苏见放下棋子站起来伸了伸懒腰,“不过听毅伯说,你和那个什么苏卿卿一起出去了,看来是不需要我喽!我今天可是拿了好酒来,要尝尝吗?”    苏见得意的指了指自己拿过来的那坛女儿红,这可是他埋了好几年的。    “情阅呢?”    温度放下手里的白玉棋子,看向温序。    情阅是和温序一起出去的,如今温序回来了,情阅却没回来。    他知道温序带情阅出去是有意为难,但是小打小闹也就算了,如果是把情阅一个人放在街上......    “你在这里,那今天谁巡街?”    温序没回答温度的问题。原本他以为苏见巡街,可是如今苏见人在苏府,要是别人抓住情阅......    “今天梨梨巡街啊。”    苏见没明白温二皇子怎么突然对巡街的事关心起来。    “今天不是你巡街吗?”    温序的脸色不太好,他没想到会漏算了这一环,苏梨梨一向都是不讲情面,奉行严刑酷吏出实话的,叶情阅要是落在她手上......    “这不是为了和你们二位一起过七夕佳节,我就让梨梨替了我的班。来,喝一杯。”    苏小将军天生一双桃花眼,此时笑的像个妖孽。他一向言行不羁,为此坊间不知传出多少他好男风的流言来。    看温序的反应,温度约莫猜出来发生了什么了,他起身按住苏见倒酒的手,“苏见,酒改天再喝。现在回去查查今晚你的人有没有在长安城街上碰见一个叫情阅的女孩子,有没有把她抓到牢里。”    “啊?”苏见一头雾水,“情阅是谁?为什么我的人会把她抓到牢里?”    长安城的牢狱和长安街的繁华形成强烈对比,这里破败,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烂的味道,时不时会传来一声声惨叫。    情阅抱着膝盖坐在墙角,她的思绪异常清晰,那些耳光像是打在了她的灵魂上,在她的脑子里反复上演,不断回闪。    这间逼仄的牢房里不止情阅一个人,她的对面有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女人。    女人怀里抱了一个孩子,那个孩子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小孩子身上的衣服更是衣不蔽体。    女人轻轻拍打着孩子的背部,嘴里哼着声调古怪的歌谣,并不像是哄孩子入睡的曲子,情阅听出来一种奇异的阴森感。    “你也是贱民吗?”    那女人忽然抬头问道,声音嘶哑凄凉,还带着鼻音。    借着牢房昏暗的灯光,情阅这才看清楚,她的两只眼睛肿的几乎看不见,眼角还在流下泪来,可是她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并没有哭泣,她只是在流泪。    情阅不知如何回答她的问题。    在情阅的认知里,她绝不是贱民。可是在这个社会的规则里,她是。如果回答是,她过不了自己这关。如果回答不是,那她又为什么带着一脸伤出现在这个牢里呢?    “能把你的衣服借给我吗?”女人搂紧了怀中的孩子,“牢里太冷了,我们小宝怕冷,能把你的衣服借给我让他盖一下吗?”    “可是我的衣服是湿的。”    情阅摸了摸自己外面的那层羽纱衣,她从井里出来没多久,连外面最薄的一层衣服还没干。    “能借给我吗?盖上它我们小宝就不冷了”    女人朝情阅伸出手来,仿佛没听到她说衣服是湿的一样。    这女人的神智似乎有问题,情阅想。    但她还是将最外面那层衣服脱下来递了过去,“衣服是湿的,现在不要给孩子盖,等干了再盖。”    “谢谢你。”    女人接过衣服便裹在了孩子身上。    这女人不会听力有问题吧?情阅提高了声音,“我说,这衣服是湿的,不要给孩子盖,会着凉的。”情阅走过去想把衣服从孩子身上拿开。    她愣住了。    情阅看到一张灰白的小孩子脸,她的手碰到那孩子的皮肤,没有感觉到一丝一个正常人该有的温度。    情阅忍住尖叫的冲动,颤抖着将手指放在那孩子的鼻子下,她没有感受到空气的流动。    没有温度,没有呼吸,这个孩子已经死了。    情阅的手被女人打开,“你走开,不要吵到我们小宝睡觉。”    这是一个失去了孩子的疯癫母亲,除了沉默,情阅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她跌跌撞撞的坐回墙角。    情阅从来没有这样直观的面对过死亡,她将头埋进膝盖,逃避一个孩子的尸体给她带来的冲击力。    “小宝病了,病的很重,我们岭西没有什么好大夫。”    过了一会儿,女人忽然缓缓开口道。    岭西是贱民住的地方,情阅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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