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幻想言情 云之羽:徵短晴长

第31章 很想你

   三日后的夜里,徵宫寝殿的大门被突然打开。    秦寒晴瞬间从床上惊醒过来,转身看向门口之人。    宫远徵一身是血地进来,还没来得及走到床前,便捂着心口倒了下去。    秦寒晴满眼惊恐地朝着他的方向扑了过去,却狠狠地摔了一跤。    突然两声孩子的啼哭声响起,让感觉到心悸和痛苦的秦寒晴,忍不住皱紧了眉头,从惊慌中坐起身,看着屋子里的黑暗,才发现刚刚的一切都只是个梦!    怀里两个孩子哭得撕心裂肺,小七在外面听见声响也推门进来查看。    “姑娘,您怎么了?”    小七推门进来之后,率先点燃了屋里的烛火,又急忙去哄正在哭闹的两个孩子,期间还不忘抽空看了眼秦寒晴,见她捂着心口正在沉思,额头也布满了汗水,有些担忧地问道。    床榻上的秦寒晴定了定心神,看了眼这会儿已经停止哭闹的两个孩子,抬手怜爱地摸了摸兄妹俩的小脸,缓缓开口:“小七,我恐怕要出趟远门!”    收回手,秦寒晴起身下床,利落地换好衣裳,带着小七与孩子们,连夜去了宫子羽和云为杉那里。    宫子羽和云为衫听说秦寒晴带着孩子连夜前来,连外衣都没来得及穿,披着大氅就出来见人了。    秦寒晴见着二人后,便俯身一拜:“子羽哥哥、云姐姐,我要连夜去一趟南方水患之地,还请你们帮我照顾一下两个孩子!”    云为衫接过了她手中的孩子,有几分意外道:“为何突然要去水患之地?”    “是啊,还是连夜出发?”宫子羽和云为衫两人对视一眼,对秦寒晴突然的决定都很好奇。    “我梦见宫远徵浑身是血地回来,就那么突然地在我面前倒下了!”回忆着刚刚的那个梦,秦寒晴的声音里都带着哭腔,手中也不由自主地开始颤抖。    云为衫见她无措的眼神,将孩子交给宫子羽后,伸手抱住了她,柔声哄道:“宫门还没有收到消息,那就一定只是梦而已,你先不要慌,还有尚角哥哥他们在一起,我收拾收拾现在就陪你过去好不好!”    宫子羽听完,立刻朝着身后的下人耳语了几句,然后才朝着秦寒晴道:“是啊,你先别慌,我这就吩咐下人准备东西,让阿云陪你走一趟!”    秦寒晴抱着云为衫,手中的拳头捏的死紧,好一会儿像是做了最后的决定,才推开了她道:“云姐姐,子羽哥哥需要你,我的孩子们也需要你,所以那边我自己过去就可以了。”    在夫妻俩担忧的眼神中,秦寒晴留下了两个小家伙,毅然决然地离开了羽宫。    走之前,她还特意去了趟后山,带上了多年来的老战友白霜,一人一骥一雪狼,迎着浓浓的夜色出了宫门!    宫紫商等人收到消息后齐聚羽宫的时候,秦寒晴早已经离开,没多久,秦枫茹和上官浅带着宫紫商也出了宫门。    宫子羽和云为杉站在宫门口目送着几人离开,脸上满是担心的神色。    马儿跑了整整一夜,秦寒晴停下休整的时候,上官浅等人也终于追了上来。    秦枫茹将马拴好,坐到了秦寒晴的身边却并未多言,只是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无声地安慰着她。    几人相对而坐,上官浅将带来的干粮分给大家,稍作歇息之后,四人带着白霜又出发了。    五日后,夜半时分,南方水患之地主城—迟暮城。    秦寒晴等人带着白霜,手持通关令牌,打马连夜进了城。    进城之后,白霜冲在最前面,领着秦寒晴她们朝着宫远徵等人所在的方向而去。    临到一片荒地的时候,远处火光冲天而起,哭喊声连连不断,白霜突然停住了步伐,爪子在地上不停地摩擦,喉咙里发出警告的声音。    秦寒晴勒住马,举着马鞭示意身后众人也停下来!    “宫远徵他们有危险?”秦寒晴看着前方问了一句!    白霜小小地“嗷呜!”一声,爪子又在地上拍了拍。    “知道了!”秦寒晴见状,回答了一句。    坐在马背上,秦寒晴伸手将宫紫商连人带马拉了过来,从怀里掏出随身带来的毒药,塞到了宫紫商怀中,又从腰间取了短刀挂到了宫紫商的腰间。    “紫商姐姐,过去之后跟紧我们几人,若是遇到危险,这些毒药随便撒,一定要记得先保护好你自己知道吗!”    “嗯嗯!”宫紫商咽下秦寒晴喂给她的药丸,急忙点头!    秦寒晴将手中的药丸又分给另外两人,神色肃然地开口:“姐,上官姐姐,前方是一场硬仗,大家要做好心理准备。”    秦枫茹和上官浅两人接过药丸吞下,纷纷从腰间拔出了自己的佩剑。    秦寒秦脚下一夹马腹,几人一同朝着前方而去。    慌乱的人群中,宫远徵等人正在与黑衣人对抗着,姜酆葛带来的将士们,一边与突出重围的黑衣人厮杀,一边护着身后的百姓躲到安全的地方。    秦寒晴手中暗器飞出,将隐匿在黑暗中的黑衣蒙面人击中,那人手中的弓箭也随之掉落。    上官浅的美人刺划破了一人的喉咙,在火光的映照下,那人脖子处的鲜血瞬间飚得老远。    秦枫茹时刻注意着跟在身旁的宫紫商,不时解决一两个秦寒晴和上官浅剑下的漏网之鱼。    白霜飞速从人群中穿过,朝着金繁的方向飞扑而去,一口咬住了举刀袭来的黑衣人的手臂,那人胳膊当场就被扯断了。    丢掉嘴里的残肢,白霜庞然的身姿稳稳地落在了金繁身前,朝着包围而来的黑衣人霸气地怒吼了一声,那些黑衣人瞬间停住了脚步,不敢轻易上前。    正在与人激战的宫远徵,眼角扫到来人是秦寒晴她们,面上一喜却并未敢松懈半分。    行进之间,秦寒晴运功而起,跳到了宫紫商的马背上,拉过宫紫商手中的缰绳,二人朝着金繁所在的位置一路杀了过去。    待到金繁身旁,秦寒晴将宫紫商放下马,白霜则立即调整位置,紧紧地护在宫紫商的身边。    秦寒晴调转方向,又打马冲出人群朝着宫远徵那边去了。    此时,十几名黑衣人正在合力围剿他们三人。    秦枫茹与上官浅合作,从背后突袭了两名黑衣人,将包围圈打开了一个豁口。    秦寒晴摸了摸身下的马头,踩着马背飞起,从豁口中闪身进去。    长剑一挥而过,豁口两边的人,瞬间停止了手中的动作应声倒地,秦枫茹与上官浅紧随其后,将那口子越开越大。    闯进去后,秦寒晴快速来到宫远徵身边,与他一起将宫尚角面前的长刀挑飞,护在了他与姜酆葛两人身前。    带头的黑衣人长剑一指,在火光的映照下冷声开口:“阁下要与我秦宫会馆为敌?”    秦寒晴一愣,看了眼面前的黑衣人,又看了眼身后的众人,一脸懵逼地开口问道:“敢问你是秦宫会馆哪位?”    “馆主-宫尚角!”那黑衣人抬高了头,看着秦寒晴道。    秦寒晴回头看了眼身后真正的宫尚角,见他嘴角微微勾起,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然后朝外面的上官浅招了招手,高声喊道:“上官姐姐别打了,赶紧来瞧瞧,有人冒充你夫君。”    那黑衣人听完,猛然回头去看上官浅,秦寒晴趁此机会,手中长剑挑起,朝着那黑衣人直接袭了过去。    听到动静黑衣人回头,举刀挡在自己身前,妄图以此挡下秦寒晴的袭击,语气不满道:“你偷袭!”    秦寒晴眉间微挑,嘴角噙着一抹邪笑,应声道:“偷袭又如何!”    长剑落下,黑衣人的刀争鸣一声,瞬间断成了两截。    那人眼中露出一抹惊恐之色,立即退后一步,伸手拉过身旁之人挡在自己面前。    秦寒晴的长剑贴在那人面门之上,稳稳地停了下来。    额间一滴细微的血珠冒出,被拉来挡剑的人缓缓睁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长剑,瞬间便晕了过去。    太刺激了,这比一刀劈了他更刺激。    秦寒晴将长剑扛回自己肩头,对着之前的那个黑衣人痞里痞气道:“啧啧啧···人品真差!”    上官浅和秦枫茹两人对视一眼,迅速解决了手头的刺客,一左一右的立在秦寒晴的身旁。    在宫远徵几人眼中,秦寒晴三人站在他们前方,与数十名黑衣人对峙着,脚下的裙摆随风飞扬,手中长剑还不停地往下滴着鲜血,而嘴角掀起的笑容竟比他们还要嚣张几分。    宫紫商挣脱金繁的手,举着火把和白霜一起冲到秦寒晴的身后,伸手将她肩上的长剑,往旁边挪了挪,凑到其耳边小声道:“金繁说他们是江湖上突然出现的组织,打着咱们秦宫会馆的名义,最近屠杀了好多百姓,干脆用我的炸药,轰死他们得了!”    秦寒晴听完她的话眉头一皱,眼中杀意尽显。    上官浅侧身看了宫紫商一眼,小声追问了一句:“屠杀百姓?”    宫紫商点头,又道:“这次水患表面上是天灾,实际上是人为,朝中有人想以此敛财,江湖中有人想以此立威,让宫门成为第二个无锋。”    “那又为何要报秦宫会馆的名字,直接报宫门不是更好?”秦枫茹有些不解。    “秦宫会馆是秦家与宫门合作开设的,但长期对外处理事务的人都是宫尚角,众人并不知道背后真正拿主意的人是你!”宫紫商看了秦寒晴一眼,有些无可奈何。    确实,秦宫会馆自开设以来,秦寒晴就去了边关,后续所有的事务都交给了宫尚角处理。    她只需要每隔一段时间,针对当前情况调整一下馆内的模式,构建下一步发展的方向,然后和宫尚角商议着拿一拿馆内重大事项的决定即可。    说实话,她是没怎么管过秦宫会馆的事情!    秦寒晴有些不好意思,朝着上官浅道:“不好意思啊上官姐姐,我这就把那假货给你砍了!”    “敢冒充我夫君在外作恶,确实该死!”上官浅点头,算是同意了秦寒晴的说法。    “让宫二先生背这么大一口黑锅,实在不好意思,砍死他也算我一个!”秦枫茹伸出食指撩了下额角的刘海,语气中藏着一丝兴奋。    身后几人看着前面打着打着就聊起来的几个女人,刚想上前,就见宫紫商和白霜又退了回来。    宫紫商将火把递给金繁,举着手中的炮筒朝几人道:“等着吧,你们的媳妇儿来撑腰了!”    话落,秦寒晴三人一起举剑上前,与那些黑衣人又缠斗在了一起。    宫远徵看着冲在最前面,招招带着杀意的秦寒晴,朝几人开口:“我觉得,我夫人的剑术又精进了不少!”    宫尚角看着前面的美人,身姿轻盈地舞着那柄美人刺,每刺一下都能精准地扎进黑衣人的身体里,柔声道:“我夫人好似也不错!”    姜酆葛看向两人,点点头接过话茬儿:“我夫人恐怕是要掉马甲了!”    “怎么说?”众人纷纷好奇问道。    “成亲多年,她展露的剑术一直很一般,身体也不是很好的!”姜酆葛嘴角带着宠溺的笑容,看着前方杀招凌厉的秦枫茹,缓缓解释道。    这一次他算是见识到了,自己夫人真正的样子。    秦枫茹长剑在手,出剑速度极快,逼得面前的黑衣人节节败退,兴许是玩够了,剑花一挽长剑便直接刺进了对方的心口。    拔出长剑,秦枫茹又对上另一个黑衣人,动作利落的就将人解决了去。    行云流水间,可不见秦枫茹有平日里的半分柔弱身姿,也不见她的喘疾发作。    宫紫商站在金繁等人身旁,揣着手里的炮筒,时不时找准机会,对着秦寒晴几人那边的黑衣人就轰上一炮。    秦寒晴则一直都处在,上官浅和秦枫茹中间的位置,偶尔会与身旁两人相互配合,还不忘抽空朝身后的宫紫商点赞。    四人就这般默契合作,在黎明前将那群黑衣人屠了个干净。    因为有了她们几人的加入,百姓们再无伤亡,这场对百姓的厮杀,也变成了一场对刺客的屠杀。    结束后,秦寒晴收了剑,仔细检查着躺在地上的黑衣人里是否还有活口,寻到那个额间带着血珠的少年时,秦寒晴吩咐姜酆葛的人将其带走了。    这个人经此一劫,或许就是这件事的变数。    秦枫茹收了长剑,一回头看见姜酆葛看着自己笑的一脸温柔,脑海中瞬间咯噔一声。    秦枫茹:该死的,这些日子跟秦寒晴一起混久了,完全忘记姜酆葛也在后面了。    也不知道她现在捡捡之前的马甲,还能再穿上吗!    “那个···将军···我刚刚好像扭着腰了···”秦枫茹扶着腰,装模作样的走到姜酆葛的身边,往他怀里一歪,指着那边的尸体惊呼道:“夫君···那么多尸体,人家好怕怕!”    秦寒晴白了秦枫茹一眼,一头扎进宫紫商怀里,学着她的语气道:“紫商姐姐,人家也好怕怕哦!”    宫紫商将怀里的女人推了出去,一脸嫌弃的开口:    “去去去~找你们家宫远徵去!”    然后回头挽着金繁的手臂摇了摇,嗲着声音朝他撒娇:“金繁,人家也怕怕!”    上官浅眸中带笑,步伐沉稳地走到宫尚角身旁,轻声问:“夫君可有受伤?”    宫尚角看着上官浅与其他几人相较,显得过于稳重的模样,嘴角勾着温柔的弧度,主动张开了手将人搂进了怀中,带着磁性的嗓音开口道:“不曾!”    秦寒晴见众人都这般模样,踱步到了宫远徵跟前儿,避开他的视线,偏头看着远处在与百姓一起恢复帐篷的将士们,细弱蚊吟:“我很担心你!”    宫远徵上前一步,双手捧着那张有些别扭的小脸儿,在那红润饱满的唇上印了一吻,带着笑意:“我听紫商姐姐说了,如你所见我很好,并没有受伤,只是···很想你!”    那一刻,秦寒晴这几日藏在心中的担忧,全都化成了委屈,只觉眼眶一热,眼泪不受控制地顺着眼角滑落。    宫远徵将眼前仿似受了天大委屈的人儿抱在怀中,轻轻拍哄着她。    秦寒晴伸手环住宫远徵的腰,贴在他胸口小声啜泣着,腰后面的手还不老实的捏着宫远徵束在身后的小辫儿铃铛。    自从宫远徵及冠之后,束在长发上的铃铛就少了很多,这让秦寒晴对他那头小辫儿铃铛更稀罕了。    宫远徵见她那般喜欢,偶尔在家中会更随意些,也就时常会多绑一些。    此次出门救灾,宫远徵为了方便,就绑了一个小铃铛在发梢的位置,这会儿正被某人边哭边摇得叮呤咣啷响。    “好了,不哭了!”替她抹去脸上的泪水,宫远徵领着秦寒晴与众人一道回了姜酆葛的营帐。    这里本来只是安置灾民的一处据点,因着今夜发生的事情,姜酆葛临时决定军队就地扎营。外面将士们自觉地帮着灾民重建帐篷,主帅营帐内,姜酆葛等人正在秘密商议着秦宫会馆的事情。    “秦宫会馆这几年确实赚了很多的钱,难免会让人眼红!”宫紫商看向众人道。    秦枫茹看了眼坐在宫远徵身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秦寒晴,才朝着宫尚角道:“只是他们现在以秦宫会馆与尚角的名义,做了这么多坏事,我们是不是要先恢复尚角的声誉。”    “垄断谣言最好的方式,就是制造新的话题!”宫远徵接道。    “的确如此,此地盛产桑叶,又以纺织业出名,不如在此地建设秦宫纺织产业,一来促进当地经济发展,二来也增设我秦宫家的产业如何!”宫紫商思索片刻后提议道。    众人的目光纷纷看向秦寒晴,只见她盘腿坐在宫远徵身旁,一手托着下巴,一手轻轻点着桌面儿,闭着眼睛一脸享受的模样,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    上官浅伸手推了推了她道:“妹妹觉得如何?”    秦寒晴睁眼,眸光流转之间,手中动作停止,身子也端坐了几分。    “我在想,既然大家如此羡慕秦宫会馆,不如咱们就将秦宫会馆开设得再大一点嘛!”    话一出口,众人都有些惊奇。    秦宫会馆开设这几年已经是都城涵盖最广,占地最大的一家产业了,秦寒晴还要再做大一点?    “怎么说?”宫紫商看着她,露出了兴致勃勃的眼神。    “简单粗暴一点,什么赚钱咱们就做什么,什么慈善福利百姓,咱们就贴钱干什么!我要让咱们秦宫会馆逐步建立成为秦宫财团,做尽天下好事,也赚尽天下银钱!”    秦寒晴拿着桌上的水杯,浅呷了一口,眸子里是一丝兴奋流转。    “秦宫财团好啊!”宫紫商在一旁拍手叫好!    上官浅侧身看了眼宫尚角,眼里有着问询。    宫尚角看着她的眼神,微微颔首道:“我觉得可行!”    见他如此,姜酆葛与秦枫茹对视一眼后,异口同声道:“可行!”    反正也是遭人惦记,不如再做大一点又何妨!    宫远徵伸手摸了摸秦寒晴的头,看着她一脸宠溺地笑道:“真是个小财迷!”    “咱们家七八个小朋友要养,当然得努力赚钱了!”秦寒晴朝众人一笑,骄傲地开口,而后又看着宫尚角道:“尚角哥哥,此处不只要建设纺织产业场地,还要建秦宫旗下的第一所女子学堂!”    “哦,可女子学堂少有,不知妹妹为何有如此想法?”宫尚角看着秦寒晴问道。    “正是因为它少有,所以才要建,还要与秦宫学堂一样多建!”秦寒晴看了眼众人,肯定道。    “可军中与朝堂并无女子官职!”姜酆葛出声提醒道。    秦宫学堂里的男子们可以参军入仕,更有能力者可以入朝为官。    可女子却没有参军与入仕的可能!    “有的,能人者天下皆可行!设女子学堂,教会她们生存的手艺和处世的道理,无论是江湖还是朝堂,甚至是高门大户的后宅之中,也能让她们在这世间寻一条自己的路走。”    秦寒晴说完看了眼宫紫商几人,同为女子她们更知女子在这世间存活的不易,举步的艰辛。    “是啊,道阻且长,若是有了赖以生存的本事,便会走得轻松一些!”上官浅看向宫尚角,微微点头示意她赞成秦寒晴的说法。    “我家夫人一路走来也是荆棘遍地,商宫同意了!”金繁握着宫紫商的手,眼里尽是柔情。    “我这边没有问题!”秦枫茹看了眼姜酆葛,朝着秦寒晴道。    姜酆葛看了眼自家夫人,也出声道:“如你所说,或许未来的朝堂也有女子为官了,我倒想亲眼见一见这盛况!”    似乎不用等到未来,只要秦寒晴这丫头现在愿意点头,祁慕明日就能让她登上朝堂。    不过,女子在这世间也确实该走得容易一些了!    “稍后,我书信一封送往宫门,将此事知会子羽和云为衫一声!”宫尚角接了一句。    “此次水患尚角带着远徵和金繁在这边劳累奔波,外面百姓可是有目共睹的!等过两日安顿好,秦宫会馆又在此处建厂,招收百姓做事,并为她们提供养家糊口的生存保障,谣言就会不攻自破!”秦枫茹朝着秦寒晴投去赞赏的眼神。    不愧是她的妹妹,脑子就是转得快。    秦寒晴朝她递了个欣然的小表情又道:“秦宫会馆建设慈善也可从此处开始,捐设学堂、修桥铺路、救济百姓等,朝中之人不是想借此大肆敛财嘛,那咱们就借此大做文章,将这里的一砖一瓦都烙印上我们秦宫的名声。”    秦寒晴话音刚落,姜盛便从营帐外匆匆进来。    “我们查到了此次水灾背后的凶手是城主苏然,他勾结大理寺卿苏四,一同贪墨修建堤坝的银两,致使大坝在此次水灾来临时溃堤,淹死了城中无数百姓,冲毁了他们的家园。”    宫紫商听完实在是有些好奇,这个苏然与苏四的关系,便朝着姜盛问:“大理寺卿苏四和苏然是两兄弟吗?”    姜盛朝她行了一礼,解释道:“虽有同一姓氏,但他和大理寺卿苏四一门,并无血缘关系,二人是因为三年前苏四来此地考察时相识,然后便相互勾结在了一起。”    “原来如此,祸害了这么多百姓,他俩还真不是个东西!”宫紫商愤愤地骂了一句。    “不止如此,苏然在这城中欺压百姓、大肆敛财,并将所得财物运送到都城,供给苏四在朝中贿赂更高阶级的官员,又借用大理寺卿之职把控都城中的商贾名流,以此换取当下最热门的情报或是买卖他人官职。现下就有大批的金银珠宝,藏在城主府地下的暗室之中。”姜盛把查到的情况都说了出来,等着姜酆葛做定夺。    “看来,他们的背后有人野心不止,想要的更多呢!”宫尚角缓缓开口。    “哥哥的意思是?”宫远徵看着宫尚角,面上露出了几分不解。    宫尚角看了姜酆葛一眼,才又接着道:“宫门虽不参与朝堂,却也对朝中的局势有几分了解,当今太后的胞弟也就是现任国舅公孙原,便是这买卖官职的发起人。正是因为背后有了他在撑腰,所以才会出现朝堂不稳,圣令不畅的情况!”    金繁一脸诧异:“当今圣上不管他吗?”    “恐怕管不了,毕竟太后还在!”秦寒晴插了一嘴。    姜酆葛看了眼众人,才道:“确实如此,除了是太后胞弟当今国舅外,他还是协助圣上登上帝位之人,此人谋略过人,武功极高!”    宫远徵听完,不免对这位国舅也产生了一丝好奇:“有多高?”    “我们这里的所有人都不是他的对手!”宫尚角回了他一句,又叮嘱道:“若是见到,记得一定要避开,不可轻易与之抗衡!”    宫紫商睁大了眼睛,眸中带着一丝怀疑:“这么厉害?”    秦寒晴抬头看了眼姜酆葛,见他朝自己点头,算是同意了宫尚角的说法,心下便了然!    宫紫商得到姜酆葛肯定的答复后,也朝着金繁怀里瑟缩了一下。    现场这么多人都不是他的对手,那个人到底是有多强大啊!    金繁搂着她小声安慰道:“没关系,咱们不会碰见他的!”    “四方军中可有异动?”秦寒晴看着主位上的姜酆葛开口。    姜酆葛神情敏锐地似是想到了什么,招呼姜盛过去耳语了几句,姜盛朝众人行礼后,迅速离开了营帐。    “尚角哥哥,江湖中的异动咱们也要随时掌握,看来有人想要翻天了,翻的还不只是秦宫会馆的天!”秦寒晴饮进杯中最后一口茶,嘴角噙着抹轻蔑的笑容。    外忧刚解决,内患就开始了。    也不知这次的内患,是否与外忧有所勾结。    若是没有便还好,处理了那些人也算是给百姓一个交代。    若是有···那恐怕又是一场恶仗要打了!    “我立即让人去办!”宫尚角说完招了侍卫进来,将事情一一安排了下去。    侍卫退出去没多久,宫门在迟暮城的管事人向虎,便进了营帐。    来人朝营帐内众人行了礼,沉声道:“被三夫人饶了性命的那个小子醒了,但他吵着要见放过他的那位女子,才肯说出那些刺客的身份!”    众人目光不由落在了秦寒晴身上,皆有些意外。    秦寒晴面无表情地站起身,就在宫远徵以为她要去见那小子的时候,秦寒晴却来到宫紫商的身边,伸手在她腰间摸了摸,掏出了一个小药瓶,丢到了向虎手中。    “告诉他,天亮之前交代不出有用的东西,就吃了这毒药,届时不只是女子,就连地狱里的十八阎罗他都能见到!”    向虎接了毒药,双手抱拳道:“是,三夫人!”    秦寒晴插着腰,骂骂咧咧地走回自己的座位:“一天天的,一个阶下囚的刺客,还摆不清自己的位置是吧!”    宫紫商捂着嘴笑出了声:“我还以为你会去见他!”    “是啊,我也以为会这样!”上官浅接了一句!    秦枫茹眼中也染了几分笑意,打趣道:“一般这种情况,众人都会去见一面,你倒好直接给了人一瓶毒药!”    “见面,见什么面,他今日要是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他就可以直接去和阎王爷见面了!”秦寒晴没好气道。    她留人一命是为了找此事的变数,可不是给自己留祸根儿的。    宫远徵看着秦寒晴气呼呼的小脸,莫名就觉得很安心,忍不住也笑了起来。    “笑什么?逼供的毒药你配好了吗?就笑!”秦寒晴看着宫远徵,撇嘴道。    宫远徵脸上笑容不减,忍不住出声提醒:“夫人不是已经给向虎了吗!”    秦寒晴一噎,好似自己刚刚确实给了人毒药。    天刚亮的时候,向虎再次回来了,还带了一份非常详细的供词。    原来,那个小子是江湖中锻造兵器的一个小门派“玄清阁”的少家主—杜霍。    因着其父受伤之后失势,玄清阁暂由其叔父掌管,这位叔父锻造兵器的技术一般,却喜欢挟势弄权,为人又心胸狭隘,所以在受了挑拨之后,便委派了三队人马来这水患之城,以秦宫会馆的名义在外屠杀百姓。    杜霍见自己劝不下来叔父的一意孤行,只好隐姓埋名潜入其中一队人马,从中作梗导致他们的计划不能顺利进行下去。    “确实是有人提前朝我们泄露了消息,我们才会赶至此地!”姜酆葛和宫尚角几人对视一眼,朝着后来的秦寒晴几人解释。    秦寒晴看完那份供词,偷偷地捂着嘴,眼睛都快笑眯了起来,弄了半天这小子还真是个变数,真是要什么来什么,亲妈可真好!    宫远徵看着她手中那份供词,打趣了一句:“看来还是夫人的毒药更有威慑力!”    秦寒晴侧眸,盯着宫远徵咧嘴一笑,凑他耳边小声说道:“怎么的,远徵小朋友,我怎么闻着好大一股醋味儿,这会儿可没人吃小馄饨呐!”    长臂伸了过来揽着她的腰,将她往怀里拉进了几分,宫远徵也贴在某人耳边小声答:“嗯,所以夫人只能是我的!”    辰时一刻,震天的响声从城主府那边传来。    听说城主府突然就炸了,炸开的豁口那里露出了成箱成箱的金银珠宝,消息一经走漏,全城的百姓都纷纷往这边赶来。    姜酆葛带着军队在人群围上来之前,率先包围了这座偌大的城主府。    秦枫茹、秦寒晴与宫远徵站在远处盯着这边的动静,宫紫商和金繁、上官浅与宫尚角也都纷纷隐匿在人群之中。    待姜酆葛擒获了城主苏然,查抄了城主府,众人才跟着围观的人群散去。    姜酆葛大军驻地主营仗内,秦寒晴看了眼那呈上来的搜查物品清单册子,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    “笑那么开心?”上官浅看她笑的前俯后仰的模样,好奇的凑了过去,惊呼出声:“天啊,这么多?”    “不要小瞧任何一个贪官!”秦寒晴将册子递了过去,坐回了宫远徵的身旁。    宫远徵见她心情很好,端了桌案上的糕点盘子递了过去。    秦寒晴拿了块儿糕点掰成两半儿,分了一半儿给宫远徵。    宫远徵接了过来,两人一点一点地吃着,时不时讨论一句糕点的味道如何。    “一个城主居然能吞下这么多钱,这都够城中百姓好几年的生活开销了吧!”宫紫商拿着那本册子,不禁感叹道。    “确实如此!”秦枫茹端坐在姜酆葛的身边,也点了点头。    姜酆葛放下手中的笔,招了姜盛进来,将写好的奏折递了过去:“命人迅速送回都城给圣上!”    “是!”姜盛点头,接了奏折往外走。    秦寒晴看了他一眼道:“等等!”    姜盛停下脚步站定,看着秦寒晴有些不解。    “让人转告悠悠,碧悠蝉可暂时压制苏四体内的毒,保他暂时不死!”秦寒晴咽下了口中的糕点,柔声道。    “是!”姜盛行了礼之后,再次往营帐外走。    除了秦枫茹,众人都一脸疑惑的看向秦寒晴。    “你还给他下毒啦?”宫紫商凑到秦寒晴和宫远徵中间,将宫远徵往一边儿挤了挤。    宫远徵瞧了她一眼有些无语,只好起身坐到了金繁身旁的位置。    金繁见他坐了过来,拎着茶壶倒了杯热茶给他。    宫远徵也没客气,端起来喝了一口,压了压嘴里的糕点沫子。    “嗯,本该是肠穿肚烂而死的,现在看来得留他一条狗命了!”秦寒晴道出了苏四本该有的结局。    “你要杀他,圣上可知?”姜酆葛问了一句。    “知道的。”秦枫茹在一旁声音轻柔的答。    “你也知道?”姜酆葛看着秦枫茹又问了一句。    “她下毒的时候,我在。他俩商量的时候,我也在。”秦枫茹看着姜酆葛如实相告。    姜酆葛视线在姐妹俩身上停留了一会儿,不免好笑,这俩姐妹花倒真是让他有些佩服。    “不知道圣上要怎么对付他这位舅舅!”宫远徵话刚落,秦寒晴的小手就捂在了他嘴上。    “快快快,别说了,一会儿那人又该打咱们的主意了!”某人急忙出声提醒道。    姜酆葛见秦寒晴一副警惕的模样,忍俊不禁!    原来这丫头,也有怕别人打她主意的时候!    看来,祁慕的天子令和那柄御赐宝剑对她来说实属算计的不清呐!    秦寒晴瞧了上座的姜酆葛一眼,从怀里掏出了一块令牌,朝他扔了过去,一脸嫌弃道:“拿走拿走,这破东西揣我兜里沉得要死!”    姜酆葛眉眼柔和地伸手接过那块纯金的令牌,握在手中确实很有份量。    宫尚角等人就见一明晃晃金灿灿的东西,“咻”的一下落到了姜酆葛手中,宫紫商一脸惊喜的开口:“那个就是天子令啊?”    秦寒晴起身搂着她就往营帐外走:“赶紧走,见天子令如见天子,可是要下跪的!趁现在你啥也没看见,咱们赶紧溜!”    在秦寒晴的撺掇下,营帐内的众人一哄而散,就连秦枫茹都跟着她们跑了。    姜酆葛抬手摸了摸鼻子,讪讪地将那枚令牌收进自己的怀中。    得~祁慕的天子令,比他这个活阎王还不受人待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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