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白羽手上用力,盒子发出一声脆响,轻轻松松就打开了。 借着玲珑鼎发出的火光,他看得很清楚,躺在盒子中的,不是灵丹妙药,也不是上古秘籍,而且一块古色古香的令牌。 令牌有巴掌大小,上面的纹路很奇特,就像波涛一般,又似天空中的云,让人一见之下,就忍不住摸一把。 令牌最中间,刻着一个大大的字,看那龙飞凤舞的模样,像是个“毒”,更奇特的是,这个字竟然闪烁着诡异的光芒,绝不是玲珑鼎火光照耀出来的, 又惊又奇! 白羽大着胆子,抬手摸了一把,清凉宜人,让人不由打个寒战,却没有那种寒冷的感觉,反而很舒服。 不自觉的抬起手指,按照“毒”字的笔画摸索了一遍——没有什么期待,只是不自觉的行为。 实际上,看到这块令牌的刹那,他就知道,绝对不能绝为己有,要想保住小命,必须将其交出去。 冯一刀和侯三剑,一定早就知道,这里的宝物是什么,才让人下来取——如果真是可以分割的灵丹妙药,他们又怎么可能发下毒誓。 “罢了,谁让我实力太弱小呢,你我之间有缘无分,我只能将你交出去,不过放心,等有一天我强大了,定会再把你夺回来。” “不论放在谁手里,冯一刀也好,侯三剑也罢,他们只是暂时保管,你最终都将是我的,这一点我深信不疑。” 然而,他的话音刚落,“毒”字猛的爆射璀璨光芒,就如同一枚小太阳,直接冲进他的体内。 就像被火燃烧一般! 他浑身颤抖如筛糠,甚至发出滋滋声响,特别是经脉,几乎都要被烤焦了。 还好他已经点燃七颗星,关键时刻,七颗大星同时亮起来,汹涌澎湃的灵气,宛如涨潮的海水,从丹田冲出,源源不绝,绵绵不断,将身体的火焰浇灭。 噗通! 狠狠摔在地上! 他差点儿没晕过去,呼呼喘了一炷香,才终于恢复一些,连忙闭目内视,赫然发现丹田处,竟然多了一个门户。 不,不是门户! 而且一个字——毒! 只不过,这是一个由一系列星辰组成的字,目前为止,他连最上面的一个横,都没有完成——一个“横”就是九颗星。 “我去,什么意思,只有点燃这个字,我才算完成星云九变第二变点星?!” “不会吧,这也太困难了,大大小小加起来,竟然有九十九颗之多,我得“点”到何年何月。” 苦笑不得! 满眼都是泪! 但根本没等他想太多,就传来一阵阵呼喊声,似乎上面的人等不及了,正打算下来寻找一番。 确实要等不及了! 原本听了薛飞的话,冯一刀和侯三剑,抱着胳膊站在原地,耐心等待起来。 可足足过了两个时辰,仍旧不见动静,就算耐心再好,也已经等不及了。 “不行,白羽肯定已经死了,必须找第三个人下去,有没有自告奋勇的?!” “还是那句话,只要把宝物拿出来,不论我和侯三剑谁得到,就分你一份。”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说不定能修为暴涨,从此鲤鱼跳龙门,甚至跨过内门,成为精英弟子。” 冯一刀如是诱惑道。 只可惜,没有人是傻子。 哪怕他说的天花乱坠,也没有一个自告奋勇的,反而纷纷向后退,甚至有几人冒天下之大不韪,打算强行离开。 目光微微闪烁,他最终又看向顾长风,冷冷道:“那就还是你吧,白羽因你身死道消,你有责任下去看一看,他到底是生是死。” 顾长风浑身一哆嗦,脸色顿时惨白如雪,忍不住大声叫道:“不,不要,冯师兄,你答应过白羽,要好好照顾我的。” “现在让我下去,就等于让我送死,这是好好照顾吗,你可不能说话不算数,不能食言而肥!” 然而,冯一刀嘴角微微一撇,露出不屑的冷笑,阴阳怪气道:“这当然算是好好照顾,我让你和你兄弟团聚,难道不是好好照顾吗?!” “顾长风,别给脸不要,我手中这把宝刀,杀过不少人,不差你这一个,你要不要试一试。” 咕嘟! 狠狠咽口唾沫! 顾长风吓得差点尿裤子,呼呼喘着粗气,几乎要掉下眼泪——最终还是没逃过去,可怜白羽,真是白死了。 冯一刀太不是东西! 说出去的话,就像放屁一样,明明答应要好照顾他,可转眼就不认人,简直卑鄙无耻到极点。 他不甘心,看向侯三剑,委屈巴巴的道:“侯师兄,你倒是说句话呀,难道就任由冯一刀食言而肥吗,如此一来,谁又会相信你们,谁又敢自告奋勇?!” 自告奋勇的本来就是傻子! 田二彪是! 白羽也是! 侯三剑冷冷一笑,一字一顿道:“别他妈废话,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再敢多说一句,我就斩下你的脑袋。” 这个更狠! 连一句牵强附会的解释都没有,直接喊打喊杀,所谓的照顾,根本就是一句空话。 顾长风无奈的摇了摇头,面如死灰,苦笑道:“好,既然怎么都是死,那我宁愿死在下面,死在香毒手里。” 话音落下,他一步步往前走去,等到了深深洞口,忍不住放声叫道:“白羽,你听到了吗,快点回个话呀,千万不要死,你要是死了,我也活不了……” 虽然是这么喊,但实际上他并没有抱希望,只是为自己壮壮胆而已。 熟料,刚要纵身跳下去,洞中就传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老顾,是你吗,我好好的,你才死了呢。” “哈哈,两位师兄,幸不辱命,你们要的宝物,我已经找到了,是块令牌对吗,正面写着一个“毒”字,背面写着一个“万”字,应该是万毒令。” 随着话音响起,一个人影从洞跃出,手里还抓着个巴掌大小的东西,正是他所说的万毒令。 “可真是憋死我了,进去之后,我每过一炷香才呼吸一口,终于走进一个大厅,大厅破败不堪,毛都没有一根,只有这块令牌躺在张玉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