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厥。 浩浩荡荡的突厥大军如乌云般压境,蹄声震天,气势如虹 都蓝可汗此次亲率一万重骑兵,两万轻骑兵和五万步兵,倾巢而动浩浩荡荡朝代县方向驶来。 阳光斜照在大地上,映出铁骑的寒光。 行至代县外十几里处,阿史那·赫蓝看着眼前起伏不平,杂草丛生的地势,心中一凛。 他对都蓝可汗说道: “大汉,此处地形险要,不宜轻进,我们当谨慎行事,以防有埋伏。” 都蓝可汗眉头一皱,他策马前行几步,远眺前方,只见前面不平的地势上长满了茂盛的皇竹草。 他心中虽然不满阿史那·赫蓝的谨慎,但深知其智勇双全,不能轻视。 收回目光,对阿史那·赫蓝点了点头: “你说得对,我们不能掉以轻心。传令下去,全军戒备,缓缓前进。” ………… 王刚此时躲在茂盛的皇竹草中,他看着几里外旌旗蔽日,尘土飞扬,浩浩荡荡的突厥大军。 他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尿液从那并不合身的铠甲中缓缓流出,透湿了他身下的泥土。 一旁的涿郡“郡尉”吴翼看到王刚这不成器的样子,心中虽然鄙夷,但脸上却未表露分毫,他轻轻拍了拍王刚的肩膀,低声说道: “公子,别怕,我们目标是引诱突厥,并不需要跟他们死磕。” 随着突厥大军的接近,王刚的心跳声在耳边回荡,仿佛要破体而出。 他紧闭双眼,试图平复内心的恐惧,而吴翼则紧紧地盯着突厥大军的动向。 待突厥行至几百米外,吴冀大喝一声: “放箭。” 密集的箭矢如同暴雨般倾泻而出,带着尖锐的破风声划破空气,直射向突厥大军。 但突厥却早有防备。 阿史那·赫蓝大喝一声: “举盾上前。” 随着他的命令,突厥大军后排的盾兵迅速行动起来,他们手持厚重的盾牌,组成了一道坚实的壁垒。 箭矢如雨点般落在盾牌上,发出密集的撞击声,却无法穿透那坚固的防御。 吴冀紧张地看着这一切,手心冷汗直冒。 与此同时,阿史那·赫蓝指挥突厥的弓箭手开始反击,数万箭矢朝隐藏在皇竹草中的府兵射来。 一时间,双方箭矢在空中交织成密集的网,空气中充满了尖锐的破风声和士兵的呐喊声。 突然,一道箭矢擦着王刚的耳边飞过,他吓的胡乱大喊一声,恐惧和绝望迅速在他心中蔓延,尿液顺着他裤脚一股股流出,散发出一阵阵腥臊味…… 都蓝可汗挥舞着马刀,大声喝令:“重骑前进,不要停!他们箭矢有限,冲过去!” 突厥大军如同狂潮般涌来,马蹄践踏地面的声音如同闷雷滚动,尘土飞扬,遮天蔽日。 王刚已经陷入了彻底的恐慌,他脸色苍白,拖动身子想要朝后方跑去,但他四肢已被吓的麻木,不听使唤,颤声对身旁数百名亲卫说道: “快,快带我跑。” 闻言,亲卫们不敢怠慢,毕竟,要是这王刚出事,他们也难逃被王歧处死的命运。 他们急忙簇拥着王刚向后方逃去,脚步慌乱而沉重,在皇竹草中踩出了一条曲折的路线。 突厥大军紧随其后,呐喊声震天,仿佛要将整个天地都撕碎。 都说兵随将走草随风,王刚的这些兵马又都是流民招募而来,临时征发过来凑数引诱突厥的,见王刚逃走,此时哪还有战斗的勇气,纷纷丢下手中的武器,互相践踏,四散而逃。 吴冀看着逃走的士兵,愤怒不已,大骂道: “你们这些懦夫。” 说完他便骑着一匹快马急驰逃走。 都蓝可汗看着溃逃的夏朝大军,脸上露出不屑的冷笑,他挥舞着马刀,大声喝令:“追,一个不留!” …… 王刚所率领的这一万兵马中,只有千余人拥有马匹,有马的尚能与突厥骑兵拉开一定距离,而没马匹可乘的,在突厥铁骑的冲击下,如同惊涛骇浪中的小船,瞬间覆没。 一名府兵惊恐地回过头,只见突厥骑兵已经追至他身后,他手持弯刀,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一刀将他劈倒在地。 另一旁,他的伙伴见同伴这等惨状,脚步发软,一个跟头摔倒在地, 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但突厥铁骑已经冲到他的面前, 骑兵举起弯刀,狠狠地劈向他的脖颈, 鲜血四溅,那名府兵的头颅滚落在地,身体抽搐了几下,便不再动弹。 “杀!杀!杀!” 空气中的血腥味彻底激发了突厥的凶性,他们被血腥味刺激得热血沸腾,眼冒红光, 挥舞着弯刀,纵马驰骋在战场上,追逐着溃逃的夏朝士兵。 一名突厥骑兵追上了一名府兵,他一把将府兵从马背上扯下,然后挥刀便砍, 那府兵惊恐地尖叫一声,双手抱住头颅,但无济于事,突厥骑兵的弯刀狠狠地劈在了他的脖颈上, 鲜血如注,那名士兵的身体无力地倒在了地上,抽搐了几下,便不再动弹。 突厥骑兵冷漠地收回弯刀,目光中充满了残忍和疯狂。 战场上,喊杀声震天,血腥味弥漫。 突厥大军如同狂风骤雨般席卷而来,夏朝士兵在他们的冲击下如同风中残烛,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