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仪安视角) 神使鬼差下,我还是步入了天道之上的禁忌之地。 记忆中暖黄色的虚空此刻是灰色的。 如我所料,当年仓促被打断的封印已经找不到了,神识铺开扫过去四周皆空空荡荡。 眼前的寂寥似乎在佐证,他也无法全身而退。 我收起神识漫无目的地在这片虚空之中寻找,企图从里面找到他存在的痕迹,将脑中的猜测一锤定音。 毕竟……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是吗? 他在我的生命中占据太多的位置,以至于现在,在万籁俱静的禁忌之地里,脑海里总能想起过去的一点一滴。 竹屋前的石板地,他抬起我的手臂,耳鬓厮磨地说起一招一式;花树盛放的山林间,他背靠树干,温文尔雅地看我漫步在丛里;熙熙攘攘的城镇里,人群推搡拥挤着,他从背后将我搂入怀中,说他在…… 一次次握紧我的手,一次次将我拥入怀中,一遍又一遍说着“我在”。 胸口……有点闷呐…… …… ——“顾璃嫣,你同他不是要生死相争吗?为什么总是……撮合我和他?” “嗯?嘻嘻你猜呀~” “这不是完全猜不到吗。你总说我不该因为你的使命剥夺我的喜爱,可……” “没有可是哦~顾仪安,作为神使的我……陪不了你一辈子的。” “……” …… 呵…… 如果…… 如果我没有演出叛逆任性的模样…… 你还会选择让我走这条至尊路吗? …… 摸索很久才远远看见一长排密密麻麻的花布。 稍近些发现那可能并不是花布…… 淡色的边框,发黄的底板,陈旧的墨渍,从高处大小不一地垂下,鲜艳的色彩已然褪去,只剩下枯黄发灰的遗留。 一幅幅绘卷里描绘着我的嬉笑怒骂,画中人的神情已比我本人鲜活。 而在漫天画作之下,一件褴褛的长衫下盖着一块……勉强算人形的干尸。 我缓缓走过去。 发黄的衣物卷曲着,看褶皱与破损像是衣物主人生前经过无数扭动挣扎。 尸体的周围散落无数块大小不一的碎屑,明明是干尸,面部的位置却只剩下骸骨,脑后幽蓝的长发散成枯枝状。 我下意识地伸手去探,神识传来的触动告诉我,尸体周围这些碎屑是干涸成硬块的皮肉。 满地星星点点的东西也不是墨渍,而是凝固多年的血液。 粗略判断,尸体已经死去千年。 干尸的指甲上还沾着凝固成条的皮肉,根据姿势,理当是生前因为什么原因撕去自己的脸后又将身上的皮肉扣开成条地撕扯下来…… 让一个灵师身死的是什么,能让一个灵师发疯的能是什么? 那团黑影可以解释为身死之后逸散的灵气无法逃离我的囚笼,连带着生前的执念一起发酵酝酿成灾祸…… 但,我还是不相信。 底牌如此之多的他会轻易死在走火入魔上吗?对情绪拥有极致把控力的他会因为神念崩溃走火入魔吗?没等到我来取他命的他会舍得离开吗? 眼前这一幕,我最先想到的竟然是在封闭的环境下他从哪里弄来的纸笔,又是为何在走火入魔发狂之际,没有弄坏这些画作。 他的深情或许真的是与他的无情等重? 我不知道。 尸体的姿势很怪异,就好像是在临死之前仍放不下执念。 想着,我低头仔细瞧去,忽然发觉在一地乱七八糟的画具中,有一个小小的东西埋没在画卷之下。 上前一步发觉这是个颇为小巧的凝炼丹药的法器。 丹? 我骤然回头看向地上的干尸。 走近几步,我蹲下身子将干尸微微抬起些许,伸手探入他的衣襟,就着他以前习惯装东西的地方摸去。 果然有异物。 我将之取出,是一只扁圆的瓶子,瓶口被简单地堵住,从流水声来听,其中装的是液体。 这是……炼制失败了吗? 想着,我打开上面的封口,用手微微煽动,鼻尖嗅到的成分在脑中形成一段链条。 百仙露,碧宝灵真胶,还有……忘忧果? 我从灵器中取出一根针,将针带环的那头插入瓶子沾了些许液体。 神识扫去还有紫薇赤梅汁、三青灰珍珠这等强化记忆的药材。 如此繁杂的气味印证着其中至少还有几十味我没能辨认出的灵材药材。 这究竟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相性极差的材料杂糅其中? 他的布局他的谋划真的随着天道的重置落下帷幕了吗? 眼下的走火入魔意味着什么?是他为下一步棋做出的谋划?亦或者他想再在比肩天道上更进一步? 我向外扫了扫,地上一堆乱七八糟的纸张和未完成的画卷中还有一本很薄的书,它张开着,露出其中墨渍浸染的一页,从纸张遮罩露出的地方,依稀可以瞧见我的名字。 犹豫一瞬,我走上前去打开书本,上面写着:“嫣儿,不要原谅我。” ! 我的眼皮突突直跳。 不知怎么的,眼前竟然在渐渐模糊,抄起袖口来回摩擦几次也无法看清。 脑海中不自觉地回想他利用时间的禁忌跨越封印寄来的话语。 那样深情,那样绝情。 ——“或许你是对的,我从未心悦于你。高天之上我想了许多,与我而言,你是漫漫长夜唯一的星光,是倾注我全部善意爱意的脆弱人格却独独不是可以平等相待的爱人。 抱歉,我明白的太迟。” …… …… …… …… …… 但,我还是不相信。 底牌如此之多的他会轻易死在走火入魔上吗?对情绪拥有极致把控力的他会因为神念崩溃走火入魔吗?没等到我来取他命的他会舍得离开吗? 眼前这一幕,我最先想到的竟然是在封闭的环境下他从哪里弄来的纸笔,又是为何在走火入魔发狂之际,没有弄坏这些画作。 他的深情或许真的是与他的无情等重? 我不知道。 尸体的姿势很怪异,就好像是在临死之前仍放不下执念。 想着,我低头仔细瞧去,忽然发觉在一地乱七八糟的画具中,有一个小小的东西埋没在画卷之下。 上前一步发觉这是个颇为小巧的凝炼丹药的法器。 丹? 我骤然回头看向地上的干尸。 走近几步,我蹲下身子将干尸微微抬起些许,伸手探入他的衣襟,就着他以前习惯装东西的地方摸去。 果然有异物。 我将之取出,是一只扁圆的瓶子,瓶口被简单地堵住,从流水声来听,其中装的是液体。 这是……炼制失败了吗? 想着,我打开上面的封口,用手微微煽动,鼻尖嗅到的成分在脑中形成一段链条。 百仙露,碧宝灵真胶,还有……忘忧果? 我从灵器中取出一根针,将针带环的那头插入瓶子沾了些许液体。 神识扫去还有紫薇赤梅汁、三青灰珍珠这等强化记忆的药材。 如此繁杂的气味印证着其中至少还有几十味我没能辨认出的灵材药材。 这究竟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相性极差的材料杂糅其中? 他的布局他的谋划真的随着天道的重置落下帷幕了吗? 眼下的走火入魔意味着什么?是他为下一步棋做出的谋划?亦或者他想再在比肩天道上更进一步? 我向外扫了扫,地上一堆乱七八糟的纸张和未完成的画卷中还有一本很薄的书,它张开着,露出其中墨渍浸染的一页,从纸张遮罩露出的地方,依稀可以瞧见我的名字。 犹豫一瞬,我走上前去打开书本,上面写着:“嫣儿,不要原谅我。” ! 我的眼皮突突直跳。 不知怎么的,眼前竟然在渐渐模糊,抄起袖口来回摩擦几次也无法看清。 脑海中不自觉地回想他利用时间的禁忌跨越封印寄来的话语。 那样深情,那样绝情。 ——“或许你是对的,我从未心悦于你。高天之上我想了许多,与我而言,你是漫漫长夜唯一的星光,是倾注我全部善意爱意的脆弱人格却独独不是可以平等相待的爱人。 抱歉,我明白的太迟。” …… …… …… …… …… 但,我还是不相信。 底牌如此之多的他会轻易死在走火入魔上吗?对情绪拥有极致把控力的他会因为神念崩溃走火入魔吗?没等到我来取他命的他会舍得离开吗? 眼前这一幕,我最先想到的竟然是在封闭的环境下他从哪里弄来的纸笔,又是为何在走火入魔发狂之际,没有弄坏这些画作。 他的深情或许真的是与他的无情等重? 我不知道。 尸体的姿势很怪异,就好像是在临死之前仍放不下执念。 想着,我低头仔细瞧去,忽然发觉在一地乱七八糟的画具中,有一个小小的东西埋没在画卷之下。 上前一步发觉这是个颇为小巧的凝炼丹药的法器。 丹? 我骤然回头看向地上的干尸。 走近几步,我蹲下身子将干尸微微抬起些许,伸手探入他的衣襟,就着他以前习惯装东西的地方摸去。 果然有异物。 我将之取出,是一只扁圆的瓶子,瓶口被简单地堵住,从流水声来听,其中装的是液体。 这是……炼制失败了吗? 想着,我打开上面的封口,用手微微煽动,鼻尖嗅到的成分在脑中形成一段链条。 百仙露,碧宝灵真胶,还有……忘忧果? 我从灵器中取出一根针,将针带环的那头插入瓶子沾了些许液体。 神识扫去还有紫薇赤梅汁、三青灰珍珠这等强化记忆的药材。 如此繁杂的气味印证着其中至少还有几十味我没能辨认出的灵材药材。 这究竟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相性极差的材料杂糅其中? 他的布局他的谋划真的随着天道的重置落下帷幕了吗? 眼下的走火入魔意味着什么?是他为下一步棋做出的谋划?亦或者他想再在比肩天道上更进一步? 我向外扫了扫,地上一堆乱七八糟的纸张和未完成的画卷中还有一本很薄的书,它张开着,露出其中墨渍浸染的一页,从纸张遮罩露出的地方,依稀可以瞧见我的名字。 犹豫一瞬,我走上前去打开书本,上面写着:“嫣儿,不要原谅我。” ! 我的眼皮突突直跳。 不知怎么的,眼前竟然在渐渐模糊,抄起袖口来回摩擦几次也无法看清。 脑海中不自觉地回想他利用时间的禁忌跨越封印寄来的话语。 那样深情,那样绝情。 ——“或许你是对的,我从未心悦于你。高天之上我想了许多,与我而言,你是漫漫长夜唯一的星光,是倾注我全部善意爱意的脆弱人格却独独不是可以平等相待的爱人。 抱歉,我明白的太迟。” …… …… …… …… …… 但,我还是不相信。 底牌如此之多的他会轻易死在走火入魔上吗?对情绪拥有极致把控力的他会因为神念崩溃走火入魔吗?没等到我来取他命的他会舍得离开吗? 眼前这一幕,我最先想到的竟然是在封闭的环境下他从哪里弄来的纸笔,又是为何在走火入魔发狂之际,没有弄坏这些画作。 他的深情或许真的是与他的无情等重? 我不知道。 尸体的姿势很怪异,就好像是在临死之前仍放不下执念。 想着,我低头仔细瞧去,忽然发觉在一地乱七八糟的画具中,有一个小小的东西埋没在画卷之下。 上前一步发觉这是个颇为小巧的凝炼丹药的法器。 丹? 我骤然回头看向地上的干尸。 走近几步,我蹲下身子将干尸微微抬起些许,伸手探入他的衣襟,就着他以前习惯装东西的地方摸去。 果然有异物。 我将之取出,是一只扁圆的瓶子,瓶口被简单地堵住,从流水声来听,其中装的是液体。 这是……炼制失败了吗? 想着,我打开上面的封口,用手微微煽动,鼻尖嗅到的成分在脑中形成一段链条。 百仙露,碧宝灵真胶,还有……忘忧果? 我从灵器中取出一根针,将针带环的那头插入瓶子沾了些许液体。 神识扫去还有紫薇赤梅汁、三青灰珍珠这等强化记忆的药材。 如此繁杂的气味印证着其中至少还有几十味我没能辨认出的灵材药材。 这究竟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相性极差的材料杂糅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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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骤然回头看向地上的干尸。 走近几步,我蹲下身子将干尸微微抬起些许,伸手探入他的衣襟,就着他以前习惯装东西的地方摸去。 果然有异物。 我将之取出,是一只扁圆的瓶子,瓶口被简单地堵住,从流水声来听,其中装的是液体。 这是……炼制失败了吗? 想着,我打开上面的封口,用手微微煽动,鼻尖嗅到的成分在脑中形成一段链条。 百仙露,碧宝灵真胶,还有……忘忧果? 我从灵器中取出一根针,将针带环的那头插入瓶子沾了些许液体。 神识扫去还有紫薇赤梅汁、三青灰珍珠这等强化记忆的药材。 如此繁杂的气味印证着其中至少还有几十味我没能辨认出的灵材药材。 这究竟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相性极差的材料杂糅其中? 他的布局他的谋划真的随着天道的重置落下帷幕了吗? 眼下的走火入魔意味着什么?是他为下一步棋做出的谋划?亦或者他想再在比肩天道上更进一步? 我向外扫了扫,地上一堆乱七八糟的纸张和未完成的画卷中还有一本很薄的书,它张开着,露出其中墨渍浸染的一页,从纸张遮罩露出的地方,依稀可以瞧见我的名字。 犹豫一瞬,我走上前去打开书本,上面写着:“嫣儿,不要原谅我。” ! 我的眼皮突突直跳。 不知怎么的,眼前竟然在渐渐模糊,抄起袖口来回摩擦几次也无法看清。 脑海中不自觉地回想他利用时间的禁忌跨越封印寄来的话语。 那样深情,那样绝情。 ——“或许你是对的,我从未心悦于你。高天之上我想了许多,与我而言,你是漫漫长夜唯一的星光,是倾注我全部善意爱意的脆弱人格却独独不是可以平等相待的爱人。 抱歉,我明白的太迟。” …… …… …… …… …… 但,我还是不相信。 底牌如此之多的他会轻易死在走火入魔上吗?对情绪拥有极致把控力的他会因为神念崩溃走火入魔吗?没等到我来取他命的他会舍得离开吗? 眼前这一幕,我最先想到的竟然是在封闭的环境下他从哪里弄来的纸笔,又是为何在走火入魔发狂之际,没有弄坏这些画作。 他的深情或许真的是与他的无情等重? 我不知道。 尸体的姿势很怪异,就好像是在临死之前仍放不下执念。 想着,我低头仔细瞧去,忽然发觉在一地乱七八糟的画具中,有一个小小的东西埋没在画卷之下。 上前一步发觉这是个颇为小巧的凝炼丹药的法器。 丹? 我骤然回头看向地上的干尸。 走近几步,我蹲下身子将干尸微微抬起些许,伸手探入他的衣襟,就着他以前习惯装东西的地方摸去。 果然有异物。 我将之取出,是一只扁圆的瓶子,瓶口被简单地堵住,从流水声来听,其中装的是液体。 这是……炼制失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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