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家洼这地方原本是洪水形成的沼泽,人们发现这块洼地有利用价值,于是在上面围堰修堤,搞出来鱼塘、水田。 如今正是春天水头足的时候,把好多小丘淹成小岛。 黄富民的主意就是在这些小岛上修工事,把部分队伍打散为班、排单位驻守大堤两侧这些独立点,形成易守难攻的小要塞,对夹在中央的敌人实施火力突袭。 瓦房店的阻击阵地则当头拦住,正是个三面合围的态势。 本来这是个挺好的计划,可惜他不知道对手已经改了方向不会直接来白莲,而是改道中途去丁堰,所以在瓦房店备下的队伍没用上,他们赶到时战斗已经结束。 饶是如此,突如其来的打击还是给武团造成了数十人阵亡的损失,大地两边鱼塘里到处都是死鱼和阵亡者的尸体。 该团官兵都庆幸自己团座的警觉,否则这些人不死一半也差不多! 至于已经往丁堰走的那个营也没走进许大虎设下的伏击圈,受惊后立即突围,虽然被追击的许大虎造成若干损失,没伤筋动骨! 跑得狼狈些,但人基本都回来了。 武团遭此惊吓,不得不重新整顿部队,也就没能配合当日韩旅长组织的进攻,气的他摔了帽子。不过后来又默默地自己戴上了,毕竟他还有赖于武庆洲。 南边和韩旅打得热火朝天,北边陈天魁部的进展反而奇怪起来。 打完沙河铺大家都觉得不够过瘾,这个镇子主要是商人建立的,不像那些家族聚集形成的村镇难以割舍祖宗基业,人家一听说土匪来根本不守,撒腿就跑了。 打砸一通,捞了些来不及带走的物资,实际好东西却并不多。有钱人都蹽到对岸逃进县城,没钱的沿着河或走或藏,总之油水不大、意犹未尽。 于是以寿星为首的一派建议去干比较大的分水镇和肥沃的鱼米之乡泉河铺,而郝大牛为首的另一派则建议仍按原计划前往蒋集,理由是蒋家也是知名大户、拥有数万亩良田。 两边因此争执不下。 别看陈天魁是匪,他脑子挺好使。郝大牛只想要粮食、财货,然后钻进长山或掉头回大别山,立个山寨过自己的小日子。 寿星不同,这小子就如同当年的二郎神,不但喜欢财货,糟蹋女人、绑票抢劫他都干过,是个肆意胡来的家伙,可不像他外表那样圆胖可爱。 当年自己就是把罗芳和二郎神放在一起,结果这俩互相敌视,给了陈仲礼钻空子的机会。 这次陈天魁觉得应该吸取教训,于是他来个反其道而行,让郝大牛领五百人往东,号称是吸引陈仲礼的注意力,并防范山上驻军下来,起个牵制的作用。 寿星则带领五百人做个先锋官一路向北攻打蒋镇、徐镇,自己带着一千多人沿着分水、联塘和泉河西岸向北,所谓居中策应。 分水镇很快遭殃。这地方说是镇子,其实就集中在两里地长的一条街两侧,毫无险阻可言。 唯一的仗在镇西小学校,因为民团驻扎在校外,枪声一响他们把这里当作了抵抗的据点。 偏偏镇西是寿星负责攻打的区域,他因为自己遇到硬核桃而狂怒,最后冲进学校不但杀了所有民团,而且还顺手杀了三十几个住校学生,几个年龄大点的女生还受了污辱。 郝大牛占据镇东拢共只打了三枪,对他这番做派十分看不上,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差点动起手来。 陈天魁只得让大牛赶紧去泉河铺,只离着十几里远,估计这边的枪声和火光早把那边惊动了,时间一长可能更不好打。 郝大牛这才愤愤地放过寿星带兵离开。他一走,寿星立即将镇东也洗劫一番,陈天魁没办法,只好催他赶快上路、继续北进。 不过陈天魁也不是没有自己人,他手里有三员大将:孙左一、朱一刀、范五,这三个是他自己“发现”的人才,现在都领着兵。 虽然名望、经验上不如寿星和郝大牛,假以时日都可以成长为得力辅佐,至少陈天魁自己这么认为。 他还有个副官何有财,是个败光家产的破落地主,识字也有点小计谋,给他同时写写算算顶半个师爷用。 将寿星和郝大牛分兵出去,就是他的主意。“让他们做咱们的两翼没什么不好,既掩护主力,同时也免了许多争吵。” 何有财揣着手献策:“在下倒是以为他俩有矛盾这不算大事,重要的是咱们得师出有名,有个名分让百姓好来依附、加入,也可以借此讨伐土豪劣绅,割他们的肉壮大我们!” 这家伙自己败光家却极度仇视自己本来的阶级,一心要看所有的大户经历破家空宅的痛苦。 “师出有名,此话怎讲?”陈天魁问。 “如今老百姓看见咱们就跑,这怎么能行?队伍扩大还是太慢!”朱一刀说: “秀才的意思大概是需要个类似‘均田免粮’那样的,对不对?这样老百姓是不是就乐意加入了?” 这家伙屠户出身,据说分割时只需一刀就能把整猪从头到尾分成两片,所以得了这么个诨号,不过实际倒是个挺冷静、做事仔细的汉子。 “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谁不加入,那就共他的产!哈哈!” “那不成共军了?不成,我看要师出有名,除了均田免粮,还应该加上杀富济贫!”江湖出身的范五大手一挥豪迈地说。 孙左一是唯一当过兵的,他那时年龄小,营官来查新兵队,问:“左手第一名,你叫啥?”这仁兄吭哧半天说没大名,营官说那就叫“左一”吧。 十五年过去,他还是不爱多说话,看看非开口不可,这才说:“我也不知道这个名头有多重要,大当家和秀才你俩定就是。 不过……,咱是来扩队伍、展实力、搞粮食的,上哪里搞、怎么个搞法?咱们搞到了,要不要给他们两路分? 都该尽早有个说法。还有,名义光咱自己晓得没用,得让天下人都晓得那才是有用的。 所以我建议咱们该立个大旗,也别总是‘大当家’了,你就自称个司令,封寿星和大牛各做一路总指挥,咱们都做个团长,怎样?” “噫,高见!”何有财竖起大拇指。 陈天魁哈哈笑:“我说老孙,你要么不开口,一说就是这样一大套!不过有道理,那样显得咱们实力雄厚是不是?” 结果他真用了这个建议,就在分水亭自称“安民义勇军总司令”,封寿星和郝大牛分别做第一、二路军总指挥,手下这三位也都做了团长。 原本打算在分水亭停留一天,结果为这个留了整整四天!还做两个长幡,一个上面写“均田免粮”,另一个是“安民保国”。 他把投降的部分分水亭民团编入队伍,然后才向双塘进发,而这个时候寿星已经在蒋家桥和蒋集镇的民团干过两仗了。 蒋集镇民团是蒋家出资组建的,人数有一百六十多人。除了这支队伍,蒋家还有自己的六十多护院队,以及商社伙计、保镖组成的护商队三十几人。 不过这些人有多少战斗力?蒋家家主蒋文理可心里没底。 他一边让三个儿子带队在蒋家桥阻击,一边把周围百姓(蒋氏及其亲属、姻亲)疏散,同时还派人往固始向封县长求救,又派了人来西陈家集告急。 没想到,蒋家民团里有藏龙卧虎,居然有个叫蒋二和的人! 这个人曾经在河北做军官,和奉系、山西、山东军阀打了不少仗,做到营长。 后来厌恶了,回乡置办七、八十亩地,开了个酒坊,打算从此在家过小日子。 这次陈天魁部犯境,听闻警讯他一面派伙计送走家人,一面募集了二十几个人来民团参战。 蒋家大少爷蒋亭一听这人的履历,立刻想让位请他领军。蒋二和谢绝只答应做个参谋。 结果他提议前出到蒋家桥附近设伏,先把土匪前锋揍了一顿,然后绕到队伍侧后,仗着对地形道路熟悉又抓了一把。 寿星气得把空无一人的蒋家桥十几栋房屋全烧了,这边士气却很高。 江亭带着队伍回到蒋集,这时候他三弟蒋船已经把壕沟、工事挖好,大家藏在里面等着和寿星决一死战。 寿星吃过亏,开始觉得这个蒋集不简单,登高观察仔细打量,发现它是由二十几块聚居区组成,每块之间都是窄窄的街道。 周围四个小山包,蒋集就在它们之间的十字路口上。那些民团把小山搞得都如堡垒一般,挖的壕沟纵横交错。 这让寿星倒吸口冷气,觉得小镇里有高人呐!“先围起来,咱不急。等我想清楚了再说!”他下令。 不过其实大部分队伍驻在余桥,只有些前哨放到了腰庄、南面三里店和北边的吴园,依旧祸害四邻,但是瞧着这乌龟壳子不敢下嘴。 蒋亭一看乐了,依着蒋二和的建议在镇里招募乡勇保境队并进行训练。 他寻思着土匪是流动的,看到打不动就没耐心干耗,时间长了自然会退去。可没料想寿星是个有耐心的,周围又不乏可以找乐子的村镇。 他的人少数到处流窜、抓丁入伙、打家劫舍,另一部分隔一、两天就骚扰下蒋集,让民团时刻缩成一团不敢松懈,他这里就一直这么耗着。 陈天魁打进联塘一看,那是个粜米的中转站,有二十几个大粮囤。有了粮食还走哪里区? 守着它招兵更容易,因此陈天魁也不着急迅速北进。 当三区都动员起来,苏二毛的护矿一队匆匆赶到徐集增援后,却发现敌人主力还在蒋集、联塘没动,并未如老百姓传言那样已经“直奔徐集而来”。 “这帮混小子咋不走了?他们在想什么?”苏二毛颇为迷惑。 这家伙屠户出身,据说分割时只需一刀就能把整猪从头到尾分成两片,所以得了这么个诨号,不过实际倒是个挺冷静、做事仔细的汉子。 “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谁不加入,那就共他的产!哈哈!” “那不成共军了?不成,我看要师出有名,除了均田免粮,还应该加上杀富济贫!”江湖出身的范五大手一挥豪迈地说。 孙左一是唯一当过兵的,他那时年龄小,营官来查新兵队,问:“左手第一名,你叫啥?”这仁兄吭哧半天说没大名,营官说那就叫“左一”吧。 十五年过去,他还是不爱多说话,看看非开口不可,这才说:“我也不知道这个名头有多重要,大当家和秀才你俩定就是。 不过……,咱是来扩队伍、展实力、搞粮食的,上哪里搞、怎么个搞法?咱们搞到了,要不要给他们两路分? 都该尽早有个说法。还有,名义光咱自己晓得没用,得让天下人都晓得那才是有用的。 所以我建议咱们该立个大旗,也别总是‘大当家’了,你就自称个司令,封寿星和大牛各做一路总指挥,咱们都做个团长,怎样?” “噫,高见!”何有财竖起大拇指。 陈天魁哈哈笑:“我说老孙,你要么不开口,一说就是这样一大套!不过有道理,那样显得咱们实力雄厚是不是?” 结果他真用了这个建议,就在分水亭自称“安民义勇军总司令”,封寿星和郝大牛分别做第一、二路军总指挥,手下这三位也都做了团长。 原本打算在分水亭停留一天,结果为这个留了整整四天!还做两个长幡,一个上面写“均田免粮”,另一个是“安民保国”。 他把投降的部分分水亭民团编入队伍,然后才向双塘进发,而这个时候寿星已经在蒋家桥和蒋集镇的民团干过两仗了。 蒋集镇民团是蒋家出资组建的,人数有一百六十多人。除了这支队伍,蒋家还有自己的六十多护院队,以及商社伙计、保镖组成的护商队三十几人。 不过这些人有多少战斗力?蒋家家主蒋文理可心里没底。 他一边让三个儿子带队在蒋家桥阻击,一边把周围百姓(蒋氏及其亲属、姻亲)疏散,同时还派人往固始向封县长求救,又派了人来西陈家集告急。 没想到,蒋家民团里有藏龙卧虎,居然有个叫蒋二和的人! 这个人曾经在河北做军官,和奉系、山西、山东军阀打了不少仗,做到营长。 后来厌恶了,回乡置办七、八十亩地,开了个酒坊,打算从此在家过小日子。 这次陈天魁部犯境,听闻警讯他一面派伙计送走家人,一面募集了二十几个人来民团参战。 蒋家大少爷蒋亭一听这人的履历,立刻想让位请他领军。蒋二和谢绝只答应做个参谋。 结果他提议前出到蒋家桥附近设伏,先把土匪前锋揍了一顿,然后绕到队伍侧后,仗着对地形道路熟悉又抓了一把。 寿星气得把空无一人的蒋家桥十几栋房屋全烧了,这边士气却很高。 江亭带着队伍回到蒋集,这时候他三弟蒋船已经把壕沟、工事挖好,大家藏在里面等着和寿星决一死战。 寿星吃过亏,开始觉得这个蒋集不简单,登高观察仔细打量,发现它是由二十几块聚居区组成,每块之间都是窄窄的街道。 周围四个小山包,蒋集就在它们之间的十字路口上。那些民团把小山搞得都如堡垒一般,挖的壕沟纵横交错。 这让寿星倒吸口冷气,觉得小镇里有高人呐!“先围起来,咱不急。等我想清楚了再说!”他下令。 不过其实大部分队伍驻在余桥,只有些前哨放到了腰庄、南面三里店和北边的吴园,依旧祸害四邻,但是瞧着这乌龟壳子不敢下嘴。 蒋亭一看乐了,依着蒋二和的建议在镇里招募乡勇保境队并进行训练。 他寻思着土匪是流动的,看到打不动就没耐心干耗,时间长了自然会退去。可没料想寿星是个有耐心的,周围又不乏可以找乐子的村镇。 他的人少数到处流窜、抓丁入伙、打家劫舍,另一部分隔一、两天就骚扰下蒋集,让民团时刻缩成一团不敢松懈,他这里就一直这么耗着。 陈天魁打进联塘一看,那是个粜米的中转站,有二十几个大粮囤。有了粮食还走哪里区? 守着它招兵更容易,因此陈天魁也不着急迅速北进。 当三区都动员起来,苏二毛的护矿一队匆匆赶到徐集增援后,却发现敌人主力还在蒋集、联塘没动,并未如老百姓传言那样已经“直奔徐集而来”。 “这帮混小子咋不走了?他们在想什么?”苏二毛颇为迷惑。 这家伙屠户出身,据说分割时只需一刀就能把整猪从头到尾分成两片,所以得了这么个诨号,不过实际倒是个挺冷静、做事仔细的汉子。 “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谁不加入,那就共他的产!哈哈!” “那不成共军了?不成,我看要师出有名,除了均田免粮,还应该加上杀富济贫!”江湖出身的范五大手一挥豪迈地说。 孙左一是唯一当过兵的,他那时年龄小,营官来查新兵队,问:“左手第一名,你叫啥?”这仁兄吭哧半天说没大名,营官说那就叫“左一”吧。 十五年过去,他还是不爱多说话,看看非开口不可,这才说:“我也不知道这个名头有多重要,大当家和秀才你俩定就是。 不过……,咱是来扩队伍、展实力、搞粮食的,上哪里搞、怎么个搞法?咱们搞到了,要不要给他们两路分? 都该尽早有个说法。还有,名义光咱自己晓得没用,得让天下人都晓得那才是有用的。 所以我建议咱们该立个大旗,也别总是‘大当家’了,你就自称个司令,封寿星和大牛各做一路总指挥,咱们都做个团长,怎样?” “噫,高见!”何有财竖起大拇指。 陈天魁哈哈笑:“我说老孙,你要么不开口,一说就是这样一大套!不过有道理,那样显得咱们实力雄厚是不是?” 结果他真用了这个建议,就在分水亭自称“安民义勇军总司令”,封寿星和郝大牛分别做第一、二路军总指挥,手下这三位也都做了团长。 原本打算在分水亭停留一天,结果为这个留了整整四天!还做两个长幡,一个上面写“均田免粮”,另一个是“安民保国”。 他把投降的部分分水亭民团编入队伍,然后才向双塘进发,而这个时候寿星已经在蒋家桥和蒋集镇的民团干过两仗了。 蒋集镇民团是蒋家出资组建的,人数有一百六十多人。除了这支队伍,蒋家还有自己的六十多护院队,以及商社伙计、保镖组成的护商队三十几人。 不过这些人有多少战斗力?蒋家家主蒋文理可心里没底。 他一边让三个儿子带队在蒋家桥阻击,一边把周围百姓(蒋氏及其亲属、姻亲)疏散,同时还派人往固始向封县长求救,又派了人来西陈家集告急。 没想到,蒋家民团里有藏龙卧虎,居然有个叫蒋二和的人! 这个人曾经在河北做军官,和奉系、山西、山东军阀打了不少仗,做到营长。 后来厌恶了,回乡置办七、八十亩地,开了个酒坊,打算从此在家过小日子。 这次陈天魁部犯境,听闻警讯他一面派伙计送走家人,一面募集了二十几个人来民团参战。 蒋家大少爷蒋亭一听这人的履历,立刻想让位请他领军。蒋二和谢绝只答应做个参谋。 结果他提议前出到蒋家桥附近设伏,先把土匪前锋揍了一顿,然后绕到队伍侧后,仗着对地形道路熟悉又抓了一把。 寿星气得把空无一人的蒋家桥十几栋房屋全烧了,这边士气却很高。 江亭带着队伍回到蒋集,这时候他三弟蒋船已经把壕沟、工事挖好,大家藏在里面等着和寿星决一死战。 寿星吃过亏,开始觉得这个蒋集不简单,登高观察仔细打量,发现它是由二十几块聚居区组成,每块之间都是窄窄的街道。 周围四个小山包,蒋集就在它们之间的十字路口上。那些民团把小山搞得都如堡垒一般,挖的壕沟纵横交错。 这让寿星倒吸口冷气,觉得小镇里有高人呐!“先围起来,咱不急。等我想清楚了再说!”他下令。 不过其实大部分队伍驻在余桥,只有些前哨放到了腰庄、南面三里店和北边的吴园,依旧祸害四邻,但是瞧着这乌龟壳子不敢下嘴。 蒋亭一看乐了,依着蒋二和的建议在镇里招募乡勇保境队并进行训练。 他寻思着土匪是流动的,看到打不动就没耐心干耗,时间长了自然会退去。可没料想寿星是个有耐心的,周围又不乏可以找乐子的村镇。 他的人少数到处流窜、抓丁入伙、打家劫舍,另一部分隔一、两天就骚扰下蒋集,让民团时刻缩成一团不敢松懈,他这里就一直这么耗着。 陈天魁打进联塘一看,那是个粜米的中转站,有二十几个大粮囤。有了粮食还走哪里区? 守着它招兵更容易,因此陈天魁也不着急迅速北进。 当三区都动员起来,苏二毛的护矿一队匆匆赶到徐集增援后,却发现敌人主力还在蒋集、联塘没动,并未如老百姓传言那样已经“直奔徐集而来”。 “这帮混小子咋不走了?他们在想什么?”苏二毛颇为迷惑。 这家伙屠户出身,据说分割时只需一刀就能把整猪从头到尾分成两片,所以得了这么个诨号,不过实际倒是个挺冷静、做事仔细的汉子。 “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谁不加入,那就共他的产!哈哈!” “那不成共军了?不成,我看要师出有名,除了均田免粮,还应该加上杀富济贫!”江湖出身的范五大手一挥豪迈地说。 孙左一是唯一当过兵的,他那时年龄小,营官来查新兵队,问:“左手第一名,你叫啥?”这仁兄吭哧半天说没大名,营官说那就叫“左一”吧。 十五年过去,他还是不爱多说话,看看非开口不可,这才说:“我也不知道这个名头有多重要,大当家和秀才你俩定就是。 不过……,咱是来扩队伍、展实力、搞粮食的,上哪里搞、怎么个搞法?咱们搞到了,要不要给他们两路分? 都该尽早有个说法。还有,名义光咱自己晓得没用,得让天下人都晓得那才是有用的。 所以我建议咱们该立个大旗,也别总是‘大当家’了,你就自称个司令,封寿星和大牛各做一路总指挥,咱们都做个团长,怎样?” “噫,高见!”何有财竖起大拇指。 陈天魁哈哈笑:“我说老孙,你要么不开口,一说就是这样一大套!不过有道理,那样显得咱们实力雄厚是不是?” 结果他真用了这个建议,就在分水亭自称“安民义勇军总司令”,封寿星和郝大牛分别做第一、二路军总指挥,手下这三位也都做了团长。 原本打算在分水亭停留一天,结果为这个留了整整四天!还做两个长幡,一个上面写“均田免粮”,另一个是“安民保国”。 他把投降的部分分水亭民团编入队伍,然后才向双塘进发,而这个时候寿星已经在蒋家桥和蒋集镇的民团干过两仗了。 蒋集镇民团是蒋家出资组建的,人数有一百六十多人。除了这支队伍,蒋家还有自己的六十多护院队,以及商社伙计、保镖组成的护商队三十几人。 不过这些人有多少战斗力?蒋家家主蒋文理可心里没底。 他一边让三个儿子带队在蒋家桥阻击,一边把周围百姓(蒋氏及其亲属、姻亲)疏散,同时还派人往固始向封县长求救,又派了人来西陈家集告急。 没想到,蒋家民团里有藏龙卧虎,居然有个叫蒋二和的人! 这个人曾经在河北做军官,和奉系、山西、山东军阀打了不少仗,做到营长。 后来厌恶了,回乡置办七、八十亩地,开了个酒坊,打算从此在家过小日子。 这次陈天魁部犯境,听闻警讯他一面派伙计送走家人,一面募集了二十几个人来民团参战。 蒋家大少爷蒋亭一听这人的履历,立刻想让位请他领军。蒋二和谢绝只答应做个参谋。 结果他提议前出到蒋家桥附近设伏,先把土匪前锋揍了一顿,然后绕到队伍侧后,仗着对地形道路熟悉又抓了一把。 寿星气得把空无一人的蒋家桥十几栋房屋全烧了,这边士气却很高。 江亭带着队伍回到蒋集,这时候他三弟蒋船已经把壕沟、工事挖好,大家藏在里面等着和寿星决一死战。 寿星吃过亏,开始觉得这个蒋集不简单,登高观察仔细打量,发现它是由二十几块聚居区组成,每块之间都是窄窄的街道。 周围四个小山包,蒋集就在它们之间的十字路口上。那些民团把小山搞得都如堡垒一般,挖的壕沟纵横交错。 这让寿星倒吸口冷气,觉得小镇里有高人呐!“先围起来,咱不急。等我想清楚了再说!”他下令。 不过其实大部分队伍驻在余桥,只有些前哨放到了腰庄、南面三里店和北边的吴园,依旧祸害四邻,但是瞧着这乌龟壳子不敢下嘴。 蒋亭一看乐了,依着蒋二和的建议在镇里招募乡勇保境队并进行训练。 他寻思着土匪是流动的,看到打不动就没耐心干耗,时间长了自然会退去。可没料想寿星是个有耐心的,周围又不乏可以找乐子的村镇。 他的人少数到处流窜、抓丁入伙、打家劫舍,另一部分隔一、两天就骚扰下蒋集,让民团时刻缩成一团不敢松懈,他这里就一直这么耗着。 陈天魁打进联塘一看,那是个粜米的中转站,有二十几个大粮囤。有了粮食还走哪里区? 守着它招兵更容易,因此陈天魁也不着急迅速北进。 当三区都动员起来,苏二毛的护矿一队匆匆赶到徐集增援后,却发现敌人主力还在蒋集、联塘没动,并未如老百姓传言那样已经“直奔徐集而来”。 “这帮混小子咋不走了?他们在想什么?”苏二毛颇为迷惑。 这家伙屠户出身,据说分割时只需一刀就能把整猪从头到尾分成两片,所以得了这么个诨号,不过实际倒是个挺冷静、做事仔细的汉子。 “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谁不加入,那就共他的产!哈哈!” “那不成共军了?不成,我看要师出有名,除了均田免粮,还应该加上杀富济贫!”江湖出身的范五大手一挥豪迈地说。 孙左一是唯一当过兵的,他那时年龄小,营官来查新兵队,问:“左手第一名,你叫啥?”这仁兄吭哧半天说没大名,营官说那就叫“左一”吧。 十五年过去,他还是不爱多说话,看看非开口不可,这才说:“我也不知道这个名头有多重要,大当家和秀才你俩定就是。 不过……,咱是来扩队伍、展实力、搞粮食的,上哪里搞、怎么个搞法?咱们搞到了,要不要给他们两路分? 都该尽早有个说法。还有,名义光咱自己晓得没用,得让天下人都晓得那才是有用的。 所以我建议咱们该立个大旗,也别总是‘大当家’了,你就自称个司令,封寿星和大牛各做一路总指挥,咱们都做个团长,怎样?” “噫,高见!”何有财竖起大拇指。 陈天魁哈哈笑:“我说老孙,你要么不开口,一说就是这样一大套!不过有道理,那样显得咱们实力雄厚是不是?” 结果他真用了这个建议,就在分水亭自称“安民义勇军总司令”,封寿星和郝大牛分别做第一、二路军总指挥,手下这三位也都做了团长。 原本打算在分水亭停留一天,结果为这个留了整整四天!还做两个长幡,一个上面写“均田免粮”,另一个是“安民保国”。 他把投降的部分分水亭民团编入队伍,然后才向双塘进发,而这个时候寿星已经在蒋家桥和蒋集镇的民团干过两仗了。 蒋集镇民团是蒋家出资组建的,人数有一百六十多人。除了这支队伍,蒋家还有自己的六十多护院队,以及商社伙计、保镖组成的护商队三十几人。 不过这些人有多少战斗力?蒋家家主蒋文理可心里没底。 他一边让三个儿子带队在蒋家桥阻击,一边把周围百姓(蒋氏及其亲属、姻亲)疏散,同时还派人往固始向封县长求救,又派了人来西陈家集告急。 没想到,蒋家民团里有藏龙卧虎,居然有个叫蒋二和的人! 这个人曾经在河北做军官,和奉系、山西、山东军阀打了不少仗,做到营长。 后来厌恶了,回乡置办七、八十亩地,开了个酒坊,打算从此在家过小日子。 这次陈天魁部犯境,听闻警讯他一面派伙计送走家人,一面募集了二十几个人来民团参战。 蒋家大少爷蒋亭一听这人的履历,立刻想让位请他领军。蒋二和谢绝只答应做个参谋。 结果他提议前出到蒋家桥附近设伏,先把土匪前锋揍了一顿,然后绕到队伍侧后,仗着对地形道路熟悉又抓了一把。 寿星气得把空无一人的蒋家桥十几栋房屋全烧了,这边士气却很高。 江亭带着队伍回到蒋集,这时候他三弟蒋船已经把壕沟、工事挖好,大家藏在里面等着和寿星决一死战。 寿星吃过亏,开始觉得这个蒋集不简单,登高观察仔细打量,发现它是由二十几块聚居区组成,每块之间都是窄窄的街道。 周围四个小山包,蒋集就在它们之间的十字路口上。那些民团把小山搞得都如堡垒一般,挖的壕沟纵横交错。 这让寿星倒吸口冷气,觉得小镇里有高人呐!“先围起来,咱不急。等我想清楚了再说!”他下令。 不过其实大部分队伍驻在余桥,只有些前哨放到了腰庄、南面三里店和北边的吴园,依旧祸害四邻,但是瞧着这乌龟壳子不敢下嘴。 蒋亭一看乐了,依着蒋二和的建议在镇里招募乡勇保境队并进行训练。 他寻思着土匪是流动的,看到打不动就没耐心干耗,时间长了自然会退去。可没料想寿星是个有耐心的,周围又不乏可以找乐子的村镇。 他的人少数到处流窜、抓丁入伙、打家劫舍,另一部分隔一、两天就骚扰下蒋集,让民团时刻缩成一团不敢松懈,他这里就一直这么耗着。 陈天魁打进联塘一看,那是个粜米的中转站,有二十几个大粮囤。有了粮食还走哪里区? 守着它招兵更容易,因此陈天魁也不着急迅速北进。 当三区都动员起来,苏二毛的护矿一队匆匆赶到徐集增援后,却发现敌人主力还在蒋集、联塘没动,并未如老百姓传言那样已经“直奔徐集而来”。 “这帮混小子咋不走了?他们在想什么?”苏二毛颇为迷惑。 这家伙屠户出身,据说分割时只需一刀就能把整猪从头到尾分成两片,所以得了这么个诨号,不过实际倒是个挺冷静、做事仔细的汉子。 “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谁不加入,那就共他的产!哈哈!” “那不成共军了?不成,我看要师出有名,除了均田免粮,还应该加上杀富济贫!”江湖出身的范五大手一挥豪迈地说。 孙左一是唯一当过兵的,他那时年龄小,营官来查新兵队,问:“左手第一名,你叫啥?”这仁兄吭哧半天说没大名,营官说那就叫“左一”吧。 十五年过去,他还是不爱多说话,看看非开口不可,这才说:“我也不知道这个名头有多重要,大当家和秀才你俩定就是。 不过……,咱是来扩队伍、展实力、搞粮食的,上哪里搞、怎么个搞法?咱们搞到了,要不要给他们两路分? 都该尽早有个说法。还有,名义光咱自己晓得没用,得让天下人都晓得那才是有用的。 所以我建议咱们该立个大旗,也别总是‘大当家’了,你就自称个司令,封寿星和大牛各做一路总指挥,咱们都做个团长,怎样?” “噫,高见!”何有财竖起大拇指。 陈天魁哈哈笑:“我说老孙,你要么不开口,一说就是这样一大套!不过有道理,那样显得咱们实力雄厚是不是?” 结果他真用了这个建议,就在分水亭自称“安民义勇军总司令”,封寿星和郝大牛分别做第一、二路军总指挥,手下这三位也都做了团长。 原本打算在分水亭停留一天,结果为这个留了整整四天!还做两个长幡,一个上面写“均田免粮”,另一个是“安民保国”。 他把投降的部分分水亭民团编入队伍,然后才向双塘进发,而这个时候寿星已经在蒋家桥和蒋集镇的民团干过两仗了。 蒋集镇民团是蒋家出资组建的,人数有一百六十多人。除了这支队伍,蒋家还有自己的六十多护院队,以及商社伙计、保镖组成的护商队三十几人。 不过这些人有多少战斗力?蒋家家主蒋文理可心里没底。 他一边让三个儿子带队在蒋家桥阻击,一边把周围百姓(蒋氏及其亲属、姻亲)疏散,同时还派人往固始向封县长求救,又派了人来西陈家集告急。 没想到,蒋家民团里有藏龙卧虎,居然有个叫蒋二和的人! 这个人曾经在河北做军官,和奉系、山西、山东军阀打了不少仗,做到营长。 后来厌恶了,回乡置办七、八十亩地,开了个酒坊,打算从此在家过小日子。 这次陈天魁部犯境,听闻警讯他一面派伙计送走家人,一面募集了二十几个人来民团参战。 蒋家大少爷蒋亭一听这人的履历,立刻想让位请他领军。蒋二和谢绝只答应做个参谋。 结果他提议前出到蒋家桥附近设伏,先把土匪前锋揍了一顿,然后绕到队伍侧后,仗着对地形道路熟悉又抓了一把。 寿星气得把空无一人的蒋家桥十几栋房屋全烧了,这边士气却很高。 江亭带着队伍回到蒋集,这时候他三弟蒋船已经把壕沟、工事挖好,大家藏在里面等着和寿星决一死战。 寿星吃过亏,开始觉得这个蒋集不简单,登高观察仔细打量,发现它是由二十几块聚居区组成,每块之间都是窄窄的街道。 周围四个小山包,蒋集就在它们之间的十字路口上。那些民团把小山搞得都如堡垒一般,挖的壕沟纵横交错。 这让寿星倒吸口冷气,觉得小镇里有高人呐!“先围起来,咱不急。等我想清楚了再说!”他下令。 不过其实大部分队伍驻在余桥,只有些前哨放到了腰庄、南面三里店和北边的吴园,依旧祸害四邻,但是瞧着这乌龟壳子不敢下嘴。 蒋亭一看乐了,依着蒋二和的建议在镇里招募乡勇保境队并进行训练。 他寻思着土匪是流动的,看到打不动就没耐心干耗,时间长了自然会退去。可没料想寿星是个有耐心的,周围又不乏可以找乐子的村镇。 他的人少数到处流窜、抓丁入伙、打家劫舍,另一部分隔一、两天就骚扰下蒋集,让民团时刻缩成一团不敢松懈,他这里就一直这么耗着。 陈天魁打进联塘一看,那是个粜米的中转站,有二十几个大粮囤。有了粮食还走哪里区? 守着它招兵更容易,因此陈天魁也不着急迅速北进。 当三区都动员起来,苏二毛的护矿一队匆匆赶到徐集增援后,却发现敌人主力还在蒋集、联塘没动,并未如老百姓传言那样已经“直奔徐集而来”。 “这帮混小子咋不走了?他们在想什么?”苏二毛颇为迷惑。 这家伙屠户出身,据说分割时只需一刀就能把整猪从头到尾分成两片,所以得了这么个诨号,不过实际倒是个挺冷静、做事仔细的汉子。 “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谁不加入,那就共他的产!哈哈!” “那不成共军了?不成,我看要师出有名,除了均田免粮,还应该加上杀富济贫!”江湖出身的范五大手一挥豪迈地说。 孙左一是唯一当过兵的,他那时年龄小,营官来查新兵队,问:“左手第一名,你叫啥?”这仁兄吭哧半天说没大名,营官说那就叫“左一”吧。 十五年过去,他还是不爱多说话,看看非开口不可,这才说:“我也不知道这个名头有多重要,大当家和秀才你俩定就是。 不过……,咱是来扩队伍、展实力、搞粮食的,上哪里搞、怎么个搞法?咱们搞到了,要不要给他们两路分? 都该尽早有个说法。还有,名义光咱自己晓得没用,得让天下人都晓得那才是有用的。 所以我建议咱们该立个大旗,也别总是‘大当家’了,你就自称个司令,封寿星和大牛各做一路总指挥,咱们都做个团长,怎样?” “噫,高见!”何有财竖起大拇指。 陈天魁哈哈笑:“我说老孙,你要么不开口,一说就是这样一大套!不过有道理,那样显得咱们实力雄厚是不是?” 结果他真用了这个建议,就在分水亭自称“安民义勇军总司令”,封寿星和郝大牛分别做第一、二路军总指挥,手下这三位也都做了团长。 原本打算在分水亭停留一天,结果为这个留了整整四天!还做两个长幡,一个上面写“均田免粮”,另一个是“安民保国”。 他把投降的部分分水亭民团编入队伍,然后才向双塘进发,而这个时候寿星已经在蒋家桥和蒋集镇的民团干过两仗了。 蒋集镇民团是蒋家出资组建的,人数有一百六十多人。除了这支队伍,蒋家还有自己的六十多护院队,以及商社伙计、保镖组成的护商队三十几人。 不过这些人有多少战斗力?蒋家家主蒋文理可心里没底。 他一边让三个儿子带队在蒋家桥阻击,一边把周围百姓(蒋氏及其亲属、姻亲)疏散,同时还派人往固始向封县长求救,又派了人来西陈家集告急。 没想到,蒋家民团里有藏龙卧虎,居然有个叫蒋二和的人! 这个人曾经在河北做军官,和奉系、山西、山东军阀打了不少仗,做到营长。 后来厌恶了,回乡置办七、八十亩地,开了个酒坊,打算从此在家过小日子。 这次陈天魁部犯境,听闻警讯他一面派伙计送走家人,一面募集了二十几个人来民团参战。 蒋家大少爷蒋亭一听这人的履历,立刻想让位请他领军。蒋二和谢绝只答应做个参谋。 结果他提议前出到蒋家桥附近设伏,先把土匪前锋揍了一顿,然后绕到队伍侧后,仗着对地形道路熟悉又抓了一把。 寿星气得把空无一人的蒋家桥十几栋房屋全烧了,这边士气却很高。 江亭带着队伍回到蒋集,这时候他三弟蒋船已经把壕沟、工事挖好,大家藏在里面等着和寿星决一死战。 寿星吃过亏,开始觉得这个蒋集不简单,登高观察仔细打量,发现它是由二十几块聚居区组成,每块之间都是窄窄的街道。 周围四个小山包,蒋集就在它们之间的十字路口上。那些民团把小山搞得都如堡垒一般,挖的壕沟纵横交错。 这让寿星倒吸口冷气,觉得小镇里有高人呐!“先围起来,咱不急。等我想清楚了再说!”他下令。 不过其实大部分队伍驻在余桥,只有些前哨放到了腰庄、南面三里店和北边的吴园,依旧祸害四邻,但是瞧着这乌龟壳子不敢下嘴。 蒋亭一看乐了,依着蒋二和的建议在镇里招募乡勇保境队并进行训练。 他寻思着土匪是流动的,看到打不动就没耐心干耗,时间长了自然会退去。可没料想寿星是个有耐心的,周围又不乏可以找乐子的村镇。 他的人少数到处流窜、抓丁入伙、打家劫舍,另一部分隔一、两天就骚扰下蒋集,让民团时刻缩成一团不敢松懈,他这里就一直这么耗着。 陈天魁打进联塘一看,那是个粜米的中转站,有二十几个大粮囤。有了粮食还走哪里区? 守着它招兵更容易,因此陈天魁也不着急迅速北进。 当三区都动员起来,苏二毛的护矿一队匆匆赶到徐集增援后,却发现敌人主力还在蒋集、联塘没动,并未如老百姓传言那样已经“直奔徐集而来”。 “这帮混小子咋不走了?他们在想什么?”苏二毛颇为迷惑。 这家伙屠户出身,据说分割时只需一刀就能把整猪从头到尾分成两片,所以得了这么个诨号,不过实际倒是个挺冷静、做事仔细的汉子。 “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谁不加入,那就共他的产!哈哈!” “那不成共军了?不成,我看要师出有名,除了均田免粮,还应该加上杀富济贫!”江湖出身的范五大手一挥豪迈地说。 孙左一是唯一当过兵的,他那时年龄小,营官来查新兵队,问:“左手第一名,你叫啥?”这仁兄吭哧半天说没大名,营官说那就叫“左一”吧。 十五年过去,他还是不爱多说话,看看非开口不可,这才说:“我也不知道这个名头有多重要,大当家和秀才你俩定就是。 不过……,咱是来扩队伍、展实力、搞粮食的,上哪里搞、怎么个搞法?咱们搞到了,要不要给他们两路分? 都该尽早有个说法。还有,名义光咱自己晓得没用,得让天下人都晓得那才是有用的。 所以我建议咱们该立个大旗,也别总是‘大当家’了,你就自称个司令,封寿星和大牛各做一路总指挥,咱们都做个团长,怎样?” “噫,高见!”何有财竖起大拇指。 陈天魁哈哈笑:“我说老孙,你要么不开口,一说就是这样一大套!不过有道理,那样显得咱们实力雄厚是不是?” 结果他真用了这个建议,就在分水亭自称“安民义勇军总司令”,封寿星和郝大牛分别做第一、二路军总指挥,手下这三位也都做了团长。 原本打算在分水亭停留一天,结果为这个留了整整四天!还做两个长幡,一个上面写“均田免粮”,另一个是“安民保国”。 他把投降的部分分水亭民团编入队伍,然后才向双塘进发,而这个时候寿星已经在蒋家桥和蒋集镇的民团干过两仗了。 蒋集镇民团是蒋家出资组建的,人数有一百六十多人。除了这支队伍,蒋家还有自己的六十多护院队,以及商社伙计、保镖组成的护商队三十几人。 不过这些人有多少战斗力?蒋家家主蒋文理可心里没底。 他一边让三个儿子带队在蒋家桥阻击,一边把周围百姓(蒋氏及其亲属、姻亲)疏散,同时还派人往固始向封县长求救,又派了人来西陈家集告急。 没想到,蒋家民团里有藏龙卧虎,居然有个叫蒋二和的人! 这个人曾经在河北做军官,和奉系、山西、山东军阀打了不少仗,做到营长。 后来厌恶了,回乡置办七、八十亩地,开了个酒坊,打算从此在家过小日子。 这次陈天魁部犯境,听闻警讯他一面派伙计送走家人,一面募集了二十几个人来民团参战。 蒋家大少爷蒋亭一听这人的履历,立刻想让位请他领军。蒋二和谢绝只答应做个参谋。 结果他提议前出到蒋家桥附近设伏,先把土匪前锋揍了一顿,然后绕到队伍侧后,仗着对地形道路熟悉又抓了一把。 寿星气得把空无一人的蒋家桥十几栋房屋全烧了,这边士气却很高。 江亭带着队伍回到蒋集,这时候他三弟蒋船已经把壕沟、工事挖好,大家藏在里面等着和寿星决一死战。 寿星吃过亏,开始觉得这个蒋集不简单,登高观察仔细打量,发现它是由二十几块聚居区组成,每块之间都是窄窄的街道。 周围四个小山包,蒋集就在它们之间的十字路口上。那些民团把小山搞得都如堡垒一般,挖的壕沟纵横交错。 这让寿星倒吸口冷气,觉得小镇里有高人呐!“先围起来,咱不急。等我想清楚了再说!”他下令。 不过其实大部分队伍驻在余桥,只有些前哨放到了腰庄、南面三里店和北边的吴园,依旧祸害四邻,但是瞧着这乌龟壳子不敢下嘴。 蒋亭一看乐了,依着蒋二和的建议在镇里招募乡勇保境队并进行训练。 他寻思着土匪是流动的,看到打不动就没耐心干耗,时间长了自然会退去。可没料想寿星是个有耐心的,周围又不乏可以找乐子的村镇。 他的人少数到处流窜、抓丁入伙、打家劫舍,另一部分隔一、两天就骚扰下蒋集,让民团时刻缩成一团不敢松懈,他这里就一直这么耗着。 陈天魁打进联塘一看,那是个粜米的中转站,有二十几个大粮囤。有了粮食还走哪里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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