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世’蒙古人受苏联控制建国时,可是直接断了活佛传承,拆了寺庙,排队枪毙庙里的喇嘛。 ‘圣光’觉着几十上百万的群体没必要搞出个民族来给自己找麻烦,反正彼此长相差不多,就该从文化上断对方的根。 文字、语言、乃至民间传说,都是要汉化的。今后五湖四海的群众聚在一起,你是广西的,他是江苏的,我是蒙古的,都是一口普通话,没有区别嘛。 蒋翊武的装甲营中就有一百多号当地牧民小伙,训练半年也能说几句汉话,吃得饱,穿的暖,日子过得比王公老爷还舒坦。 在不知名的草原‘海子’附近搜索半天,几个牧民士兵找到了蒋翊武要的目标——草原并非完全平坦,起伏的矮丘随处可见。有足够高度遮蔽寒风的矮丘是宿营的最佳地点。 蒋翊武戴上风镜,从轮式装甲车的车顶探出头,举起望远镜看向远处的矮丘。皑皑白雪中突兀的竖着两根十几米高的无线电天线。 在天线下有几个落满雪的蒙古包,还有马桩马厩之类设施。若不是有经验的人刻意观察,近距离路过都无法辨认。 “哥萨克畜生竟然躲在这里。”蒋翊武没过度靠近,只悄悄下令将装甲侦查连的三个排集合起来,并调来营部加强的机炮排。 三辆车载‘82迫’是连里最强火力。 此刻,卡德罗夫大尉返回秘营也没多久。他刚刚填饱肚子,从电报员手里接过报文,对来自总参谋部的询问皱起眉头。 战争打的是后勤,俄军不是不知道从欧洲向远东运兵有多困难。当年日俄战争,毛子就因为后勤吃过大亏。 现在日俄战俄争过去十二年,俄军高层面对的是比日本更强的中国。相比只能在旅顺交手的小鬼子,中国国防军能开打的地方可太多了。 西线是中亚方向,真正的地广人稀,交通不便。兰新铁路才修三分之一,就算修到乌鲁木齐,距离威胁俄国腹地还有近两千公里,远着呢。 东线是符拉迪沃斯托克方向,也就是海参崴。这地方距离莫斯科直线六千多公里,铁路线近万公里。 面对无线电制导的重型半穿甲航弹,要塞防御会像纸一样薄,远东城镇开打后注定要失守。 如果不想丢掉沙俄两三百年来开拓远东的成果,关键其实在中线的蒙古。如果蒙古控制在俄国手里,中国就要担心毛子大兵团越过草原快速南下。 整个华北华中可是无险可挡。跟‘后世’中苏关系恶化后,中国担心苏联装甲洪流南下一个道理。 可蒙古若是被中国控制,难受的就是毛子了。伊尔库茨克以东所有领土都要丢失,西伯利亚铁路白修了。中国国防军说不定沿着铁路向西打。 俄军高层不可能等中国真把铁路修到乌兰巴托再动手。他们更知道沙俄国内矛盾激化,目的就是国内矛盾国外解决,打赢一场战争,稳住国内情绪。 俄军打算在蒙古北面的伊尔库茨克布置十个师进行防御,再用铁路向远东运送三十个师,主动向东三省发起攻击。 一年内要打的中国政府投降谈判,割地赔款。 最好能再来一次‘庚子赔款’,毕竟现在的中国可比十几年前富有多了。这一切美好愿望的基础是......中国能在蒙古方向维持几个师? 这又是后勤的问题。 高强度战斗中,一个机械化步兵师每天需要消耗上千吨的油料和弹药。哪怕是一万多人的轻装摩步师,每天五六百吨也是少不了的。 “可笑。”卡德罗夫大尉将电文丢回给电报员,“上头根本不是想知道中国在蒙古布置了几个师,他们只是希望我们能发回点情报佐证自己的决断而已。” 狂风大雪的天气,十几人的哥萨克小队怎么可能知道中国军队的具体布置? 电报员也黯然苦笑,情知圣彼得堡的官僚坐在办公室里看地图制定作战计划,压根不在乎前线实际状况。 “我该如何回复?” “就说中国人在蒙古有十几个步兵师,反正那些官老爷不在乎我们说什么。” 卡德罗夫大尉坐到一张行军床上,将自己沾满风雪的高筒皮靴脱下,解下厚厚的裹脚绑带,把几乎冻僵的脚丫子伸到蒙古包内的煤油炉上烤。 封闭的蒙古包内弥散酸臭的气味,血液流动让卡德罗夫又舒服又刺痛,爽的呵呵叫唤。旁边的电报员皱了皱眉,忍着没抱怨。 大尉倒是开了口,“我今天应该将那个中国勘探队洗劫一番,里头有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