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来机场接人。” 蒋翊武开了辆通勤越野车来,主动帮忙开了车门。 勤务兵小跑的将卡巴耶娃的行李放进后备箱,还低声说了句:“营长,这俄国娘们很有女人味。说不定她没结婚,可别放过。” ‘女人味’是指卡巴耶娃面容姣好,虽然穿了件宽松的棉布长裙,依旧显得胸大腰细。加之老师这个职业清闲,形象和气质比十几二十岁没文化的年轻村姑还好。 乌兰乌德的军用机场不大,里里外外全是大头兵。猛然出现个漂亮少妇,不管是士兵还是军官全都眼直,就好像猪圈里出现貂蝉似的,看个没完没了。 勤务兵开车,蒋翊武坐副驾驶。他看出女人在后座有些不自然,主动开口道:“女士,别担心。我们是有严格纪律的部队,绝对不会伤害你的。” 卡巴耶娃讷讷不知说啥。俄军的‘灰色牲口’是啥鬼样子,她一清二楚。 沙俄军队从来没有军民鱼水情一说。特别是哥萨克部队更是以抢掠强奸,残民自肥而著称。 蒋翊武的安慰无法安抚远来的俄国少妇。后者下飞机后便心惊胆战,更觉着自己当初想上战场复仇的念头极为可笑。 有一杆步枪又如何?能打得过如狼似虎的职业军人? 越野车先开进乌兰乌德城内,一座被军事管制的巨大兵营。城里的俄国人大多被强制迁走,只留医护等极少数人员。 卡巴耶娃先被送到医院,见到留下的几名大妈级的俄国护士,彪悍壮实,性情直爽。医院里挤了大堆俄国伤兵,人满为患。 病房里已经用架子床安放伤员,走廊也挤满了人。由于医护不够,部分轻伤员不得不兼职担任护工,照顾不能动弹的重伤员。 护士长膘肥体壮,凶狠的瞧了眼被安排来帮忙的新手,嘲讽的打量道:“啧啧啧,快看这圣彼得堡的漂亮女人,她为什么要到我们这偏僻地方来? 瞧瞧这身打扮,戴着精致的手套,穿着华贵的大衣,脸上还抹了粉吧,我闻到一股脂粉的味道。这就不是来帮忙的,而是要仆人伺候。” 卡巴耶娃慌乱而无措,她万万没想到乌兰乌德的中国人不排斥自己,反而是占领区的俄国同胞对自己看不顺眼。 不过姣好的外貌确实发挥了不小的作用。护士长大妈看卡巴耶娃就不像能干重活的,给她安排轻松的工作,比如统计伤员数量,分发药品,上情下达之类的。 仅仅过了两天,乌兰乌德军医院来了个漂亮女人的消息便不胫而走。其背景也被人摸清——三十二岁,寡妇,逃离圣彼得堡,稀里糊涂受聘来中国。 卡巴耶娃本人在心惊胆战之余倒是发现不管是乌兰乌德的居民还是俄军伤员,对战败投降都不怎么抵触,反而是大松一口气。 一名充当护工的老兵提及此事,抬抬自己挨了一枪的胳膊,嗤笑道:“如果不投降,就凭我这个伤,在俄军医院轻则截肢,重则丧命。 军医根本不会给我们用消炎药,反而会将药品贪墨转卖到黑市。在他们看来,士兵的性命还不如一支青霉素值钱。” 经过多年工业化生产,全球霉素类药物无论种类还是产量都呈几个数量级的提升,但要满足十八亿人口需求还是远远不够。 唯一不缺药品的大概只有军队,伤员用药也不用付钱——但这点在俄国不存在,其军队在大肆采购药品,但前线依旧药品奇缺。 “俄军的庸医看到创伤就伤只会锯胳膊锯腿,每天掩埋的断肢需要十几个箩筐来装。夏天,野狗甚至会刨开掩埋土层啃食人肉。 冬天地面太硬,埋都没法埋,只能朝野地里倒。当成百上千被冻到发黑的手臂大腿出现在面前,你会仿佛身处地狱,被吓到哭的。 俄军的医院好似吃人魔窟,谁都不愿意去。为了活命,伤员必须想尽办法避开俄军医护收容队,向中国人投降。 相比之下,中国军队优待俘虏,能吃饱穿暖,受伤了得到治疗。当然,前提是我们都不抵抗,他们伤亡也小。” 通过老兵的描述,卡巴耶娃只觉天旋地转,能想象到前线溃败如山的情景——为了结束战争,‘灰色牲口’宁愿俄国战败也不愿继续厮杀。 国防军在冬季强行通过贝加尔湖时,俄军重炮应该朝冰面炮击,可前线的步兵压根不向后方炮兵提供炮击方位,或者故意报个错误位置。 贝加尔湖东西湖面有四十公里,非常开阔。但凡俄军作战积极点,国防军想冲过来就必然得付出巨大代价。 可实际上前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