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介意,沈全真又怎会耿耿于怀? 反正心都给她了,也不在乎多舍一张脸,蒋承霖做好准备,等着付阮再给他一刀。 付阮就没见过比蒋承霖更会倒打一耙的人! 她越想得过且过,他越是蹬鼻子上脸,付阮一忍再忍,忍无可忍:“你在外面夜夜笙歌,又不是枪林弹雨,我得多没眼力见,非要在这种其乐融融的时刻,让你想起自己还是个已婚人士,哪怕你心里有零点几分的不适,那也是我的过错。” 付阮有心给蒋承霖一个体面,是他自己不要。 面对付阮连标点符号都充满讽刺的话,蒋承霖当场愣住。 付阮恨不能用力地剜蒋承霖一眼,真当她是傻子?非得等她说出来才知道傻眼? 差不多过了十秒,蒋承霖一眨不眨地问:“你找过我?” 付阮早就冷了眼,蒋承霖表现得越惊讶,她越是气不打一处来。 蒋承霖又一次开口:“你真的找过我?” 付阮已经开始默念心经,冷静,冷静,别杀生。 蒋承霖用一种付阮觉得刺目的神情盯着她看,就在她即将翻脸的前一秒,蒋承霖充满意外的脸上,突然唇角一勾,笑起来。 “你真的找过我……” 付阮心口猛然一紧,她见过太多蒋承霖的笑,礼貌的,客套的,敷衍的,嘲讽的,虚情假意的。 从未见过眼前的这种,像是被判绝症的人被告诉拿错了检查报告,像月薪一千五的人中了一亿五千万的彩票,像失而复得,像梦想成真。 蒋承霖的眼睛亮亮的,亮到付阮发慌,慌到前一秒还在信誓旦旦,以为自己肯定抓到了蒋承霖的把柄,可是下一秒,她在怀疑自己的信息是否准确。 两人同一张桌子,一个喜出望外,一个怒从中来。 最后到底是付阮扛不住压力,沉声道:“用不着拖延时间想说辞,我从来没想让你解释。” 蒋承霖偏要解释:“你不问问我为什么突然跑到海上去?” 付阮终是怒了,冷颜冷语:“我为什么要问?想问我一年前就问了,别再试图找各种理由证明你喜欢我,那是你的事,我不…” 蒋承霖知道付阮要说什么,抢在她前头打断:“你还喜欢付兆深吗?” 付阮:“……” 蒋承霖不是唯一一个敢在她面前提起付兆深的人,却是第一个敢把喜欢和付兆深放在同一句话里的人,更何况主语还是她。 付阮能想到自己的脸色都有差,不是突然听到付兆深,而是从蒋承霖的嘴里听到付兆深,还是这样的问句。 第254章 有人误会解开,有人误会更深 气到极处,付阮反问:“你以为你是谁?” 蒋承霖有问必答:“学长,前夫,合作伙伴,现任追求者。” 哪怕是付长康看到付阮现在的脸色,都会选择闭上嘴巴,可蒋承霖偏要逆天而行:“我都不怕承认,我喜欢的人被人喜欢过,也喜欢过别人,你连一句还喜不喜欢付兆深都不敢正面回答?” 付阮在意识里已经把桌子掀了,但不得不承认,蒋承霖特别会拿捏她的脾气,他既惹到她,也激到她,比起生气,付阮更怕别人说她不敢。 就没有她不敢做的事,付阮一动不动,一眨不眨:“我不喜欢他,不代表我会喜欢你。” 蒋承霖非但不气,反而明目张胆地弯起眼睛:“你不知道我等你这句,等了多少年。” 付阮觉得蒋承霖神经病,她被气得七窍生烟,却还残存着一丝理智,迅速反击:“你不是想跟我玩坦白局吗?我跟你聊大海,你跟我聊付兆深,别告诉我,是付兆深把你逼到海上开选美派对的。” 付阮不想跟蒋承霖翻旧账,是他非要翻,翻了一半翻不下去,还来翻她的,付阮怀疑自己是不是好久没发飙,让蒋承霖误以为她是个好相与的人。 蒋承霖收起笑容:“我要说是呢?” 付阮目光锋利的盯着蒋承霖。 蒋承霖问她:“我说是付兆深逼的,你信不信?” 如果眼神能杀人,蒋承霖现在连骨灰都找不到,付阮的怒点在于蒋承霖的戏弄。 她以为自己会大发雷霆,可在开口的一瞬间,付阮声音异常平静:“蒋承霖,不是我逼你给我解释,是你自己玩砸了,你是不是吃定我这辈子不会再跟付兆深有联系,干脆把所有原因和理由都推到他头上……你当我是傻子?” 付阮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冷静,可能是一瞬间,失望盖过了愤怒。 没错,是失望。 一个明知自己五音不全的人,如果有个人不停地在她耳边夸她唱得好,那个人一定会在某天兴致勃勃地高歌一曲。 一个连作文都不会写的人,如果有个人成天在她耳边夸她文采斐然,那个人一定会在某天点灯熬油憋出两首诗来。 付阮从来就不信蒋承霖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