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枫哥对师父非常的恭敬,这种恭敬不是表面的,而是发自内心的,我第一次看见秋枫哥用这种恭敬的态度对待一个人,即使是秋枫哥的师兄秋日还有秋枫哥的师叔,秋枫哥都没有这么恭敬过。 对待秋日和那个小师叔,秋枫哥很随意,还有些浮。夸,反正没有这么恭敬。 师父没有我和伟哥这么惊讶,而是坦然受之,一脸的严肃,其实师父也是认识秋枫哥的,记得第一次我遇见子母菩萨鬼的时候认识的秋枫哥,那个时候师父也在,不过那个时候秋枫哥的打扮和现在有很大的差距,那个时候是典型的叛逆杀马特,现在虽然也有些杀马特,但病情轻多了。 “不要这么正式啊!”师父语气很轻浮的说道:“大家都是好朋友,来,坐下,站起来干嘛,我这老一辈的,死都死没了,对不,以后就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 师父这话说的很不对味,但我不知道师父为什么这么说,所以我没吱声。 秋枫哥一听师父的话,顿时冷汗流下来了,“诸葛前辈这么说是在打我们小辈的脸,我们即使再过一百年,也不如诸葛前辈,这点小子还是明白的。” “呵呵……”师父笑了一下,之后改变话题,问道:“那个小子尸毒入体,怎么回事?” “对了,师父,你刚才也看过天机了,天机能救活不?”我问道。 师父点了点头,“你小子都把他带回来了,我一定会救他,不过他是谁?”我还没有和师父说天机的身份。 等我说完天机的身份,师父睁大了眼睛,一脸抽搐的看着我,“你都能收徒弟了?完了第一天就给人家孩子整成这样?除了你也没谁了,你咋就不学学我,看看我收你做徒弟,能把你养这么大,你收个徒弟,差一点就直接夭折。” 我看着师父,特别无奈的说道:“师父,我和你说,他非要说我是他的师父,我哪知道是怎么回事,正好那几天猫妖要害我,谁知道他这么点背,就这样了。” “大爷的!”师父突然站起来了,嘀咕道:“上官那个老不死的要干啥,我给他打个电话问问,不知道你是我徒弟啊?我徒弟身边的人都敢动,是不是我太久没有出现过,他就以为他最牛。逼了?”说完师父就开始打电话。 可是打了好几个,对方都不接,师父气的直接大骂道:“上官老秃驴,你是真的活够了。” 说着,师父的眼神突然变了,那么一瞬间,我感觉到周围异常冰冷,那是杀气。 有人说,只有杀过人的人身上才能有杀气,杀气不是能模仿出来的,那些打过仗的老兵,有些身上就带着杀气,此时师父身上的杀气,难道师父以前? 不过不管师父以前干过什么,我都相信,师父不会害我。 “师父,那个,你再好好看看天机,怎么说他也是你的徒孙了,对不?不接电话就不接了,别生气啊。”我小心翼翼的说道。 师父长出了一口气,之后笑呵呵的看着我,“天机的事情你放心,那个什么,正好前几天接了一个活,我是真的不愿意去,钱少不说,离的还远,我正想把这活介绍给边上的那个大傻。逼呢,现在你回来了,那你就去吧,苍蝇再少也是肉,三七分。” “我七你三!”还没等师父说完,我俩就一起说道。 “滚犊子,一点也不知道尊老爱幼,什么犊子玩意,快去快回,等你回来了,天机也好了。”师父说完看着一边的秋枫哥还有伟哥,“你俩不能去,就他自己去。” “为啥?”伟哥眨巴眨巴眼睛问道。 “没有为啥,我只吃大米。”师父抬了下眼皮,说道。 伟哥直接被噎住了,话都说不出来了。 倒是一边的秋枫哥,听见我师父的话,点了点头,之后说道:“那秋枫就此告辞,我也该回去了,诸葛前辈,寻欢是我的兄弟,我不会害他,其实…其实…”说着,我师父瞪了秋枫哥一眼,秋枫哥把要说的话直接憋了回去,之后叹了口气,“唉!” “那我呢?”伟哥一看秋枫哥要走,我也不在这,他着急了,都走了他干啥去? “你就在这呆着吧,反正我这也缺一个打扫卫生的。”师父看了下周围的环境,“不许反驳,就这么定了,我给你工资,日结,一天一块,大方的,谁让你是我徒弟的兄弟呢。” “啥?”伟哥张着嘴看着我,“这是真的吗?不是梦吗?” 我为伟哥默哀~心里偷笑! 秋枫哥沉默着,心里偷笑。 装备,这次师父非要我穿鬼探的装备,皮衣皮裤,和黑客帝国似的,但是没有办法,师父开口了,我就不能反驳,谁让他是我师父,我打算好了,等我回来,天机好了,我也这么收拾他。 这身装备好久没有穿了,好像大学之后就没有再穿过,现在穿上这身衣服,说不出的别扭,走在大街上,谁都看着我,就跟在动物园看猴似的,就差给两个赏钱了,妈蛋! 鱼肠剑背在身后,嘴里叼着一根烟,开着师父不知道在哪整的摩托,还是经典的S100,奔着师父给的地址行驶过去。 别看这摩托有些老旧,但真就没有给我掉链子,一路上都没有毛病,除了没油了几次,其他都还行。 师父给我的地址是吉林省靠近辽宁省的交界处,一个叫张家屯的地方。 一路打问,找到了请师父的那个人,张家屯的村长,张正。 张正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东北大汉,豪爽,为人热情,听见我是来帮忙抓鬼的,当场宰了一只鸡,一只鹅,整的我这个不好意思,不过吃人家的最短,拿人家的手短,我要是不吃的话,张正还以为我没能耐,不敢吃呢。 东北的农村就这样,花钱找你来办事,之后还得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不像大城市,钱财交易就是钱财,吃饭还得自己花钱。 吃饭的中间,我和张正聊天,明白了这次是什么回事,原来不是闹鬼,只是一个梦魇。 张正的父亲是老村长,之后张正现在也算是子承父业,谁让这个村子里就张正这么一个大学生呢。 张正的父亲一个月之前去世了,因为张正的父亲当过村长,对待村民也好,所以整个村子里面的人都来送行,非常风光的就下葬了,可是过了一周左右,张正就经常梦见他父亲,张正是单亲,他父亲张光亮又当妈又当爸的把他拉扯大,两人的感情很好,真的很好,现在很少有父子俩从来不吵架,之后张正长大之后,两人又像是哥们一样交谈的。 张正的父亲和张正说他很累,他被人欺负,被人抓去当苦力,比活着的时候过的还苦。 开始的时候张正以为他太思念父亲,也没有在意,只是和媳妇给他爸烧了点纸,之后又去坟前和父亲聊了聊。 可是没管用,过几天他父亲还是和他说那些话,之后梦中的父亲越来越瘦了,比生前还要瘦。 整的张正整日混混沌沌的,连精神都不好了,后来张正就找到了村子里面年纪大的人,问是咋回事,现在的人有些奇怪的事情,就好问村子里面年纪大的人,毕竟阅历在那。 问了很多年纪大的人,都没有问出啥,张正的媳妇就说是他整天瞎寻思,寻思的,不想就好了。 张正点着头说是,但心里面可不是那么想的,这件事情太诡异了,诡异到梦和真实一样。 有一天张正路过村子里面的疯子家,疯子突然跑出来,抓着张正就喊,“你爹在受罪,你咋不去救他。” 张正听见疯子的话,被吓了一跳,整个村子的人都知道,张疯子小时候高烧烧坏了喉咙,也烧疯了,他不会说话,可是现在? 张正就问,“张大伯,你咋知道的?” “我看见了,看见了,全看见了。”张疯子一边跳,一边比划,之后抓着自己的喉咙,表情痛苦,想说什么,但说不出来。 要是张疯子会写字,也能表达出来,无奈的就是,张疯子没上过学,不认识字。 事情越来越诡异了,村子里面不会说话的疯子都会说话了,还是告诉他父亲在受罪,张正越想越不对劲,就开始找朋友,托关系,找阴阳。 在附近通过朋友找了一个跳大神了,不过跳大神的一来,就走了,摆手说这件事他管不了,让张正另寻他人,他很抱歉,之后把钱退给了张正。 张正看跳大神的做法,就知道遇见棘手的问题了,这跳大神的一定是有真能耐的,如果是半吊子,就会收钱做事了,可是这个看出了什么,直接说他不行,就走了。 张正很着急,但也不认识阴阳,最后又去找到了跳大神的这个人,跳大神的犹豫了好久,就给他推荐了我师父,诸葛风流。 这个跳大神的不知道在哪听过我师父的名字,知道我师父比他强,强多少他不知道,但绝对比他强,他也承认。 最后张正就开始联系我师父,无奈的是我师父根本就不想来,还好我回家,师父把我支来了,不然张正还在四处找阴阳。 我说张正咋这么热情呢,感情这家伙着急了,一直在期待我过来,期待了半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