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正等我师父等的花儿都谢了,可是没想到最后等来的却是我,不过张正也不知道我有多大的能耐,在他的思维力,我师父那么牛。逼吊炸天,我也差不到哪去,看他充满希望的眼神我就知道了。 可是我真想和他说,我没有多厉害,只是认识一群还算可以的人,比如秋枫哥,林老大。 “那小师傅,我们就靠你了。”张正没少喝酒,喝的舌头都大了,后面讲述的其实是他的妻子,一个话不多,但说的都是重要的。 我看着这对夫妻,点了点头,都这样了,能不办?人家又杀鸡又杀鹅的,好饭好酒的伺候着,我不办事的话,都对不起这顿饭。 张正喝到人事不省,我没有喝多少,因为我不是一个嗜酒的人,对于酒,啤酒还行,白酒我很讨厌,所以就没有多喝,再说了,我来着不是度假的,是来做事的。 “嫂子,知道张傻子家吗?我想去看看张傻子。” “知道,等我先把老张整炕上去,这人喝点酒就没边了,等会又出洋相了。”说着张正的妻子叹了口气,“和他爹一样,喝点酒就不是他了。” 这属于人家的家事,我就当没有听见。 我跟着张正的媳妇去张傻子家,走了得有十几分钟,我就纳闷了,屁大的小村子,怎么就走了这么久,后来张正的媳妇说完,我才知道,原来张傻子的家,在村子的紧东头,贴近荒山。 张傻子的家连个墙都没有,就是用苞米杆子围了起来,这别说防人了,连只猫都能给拱倒了,不仅如此,就现在大冬天的,门还大窟窿小眼的,看着就能感觉到屋里的冷意了。 “傻子家就他一个人,我都不知道他这么多年咋活下来的,整天疯疯颠颠的,大冬天的要不是村里面的人给他修了修房子,早就冻死了。”说着,张正的媳妇拿起一边的锤子,又找出钉子和木板,“这傻子又把门踹出窟窿了,怎么的就不嫌冷呢,这大冬天的。” 我听的出来,虽然张正的媳妇一口一个傻子,但是为人还是很好的,不然谁大冬天还伸出手,去修门。 通过张正的媳妇,我看得出来,这个村子里面的人都很淳朴。 “让小师傅笑话了,其实我们也不是叫他傻子,没有欺负他的意思,而是我们没有人知道他叫什么,说起来都有些可笑,一个村子住了这么久,却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字。” “怎么回事?”我想起来,刚才张正说过,傻子是小时候高烧,没来得及救治,之后才变傻的,那个时候,家里面的人还在吧,那些还没有去世的老人,咋会不记得这些呢。 “我也不是很清楚,我是别的村子嫁到这个村子的,反正听他们老人说,傻子就是小时候烧坏了脑子,现在才疯疯癫癫的,具体具体咋回事,我还真就不知道,因为他们一般不说关于傻子和傻子家的事情。” 说完,张正的媳妇才带我进去。 冷,也许大家没有见过窖,就是东北这边的地窖,冬天用来储存食物的,里面黑,冷,阴气大。 刚一进去我就打了个颤,就我这个眼睛都适应了一下才看清炕上有一个人,上面盖着被,看来是睡觉呢。 “傻子,我有事问你,你听得见不?”张正的媳妇推了一下张傻子。 张傻子一点反应都没有,我都怕张傻子冻死了,没想到过了一会,张傻子突然坐了起来,莫名其妙的说道:“你又来找我,我不想和你玩。” 说着喊着,张傻子就哭了,哇哇的大哭,就和孩子一样。 “又发疯了,唉,你看看,多愁人。”张正的媳妇无奈的说道。 张正的媳妇认为张傻子发疯了,我可没有,看来张傻子不是高烧烧坏了脑子,也没有烧坏喉咙,这一切都是装出来的,只是张傻子从小就在这样的环境长大,根本就不知道他遇见了什么。 我拉了一下张正的媳妇,小声说道:“嫂子,你先出去一下,我和傻…他呆一会。” “嗯哪!”张正的媳妇把一边的闭火打开,灯一下就亮了,之后就走出去给张傻子的家烧炕去了。 “哥们别装了,我都看见了,说说吧,你都知道啥。”我坐在张傻子的旁边,随意的说道。 张傻子的身体顿了一下,之后搭也不搭理我,只是嘴里嘀嘀咕咕的。 “那个什么,你看见的我也能看见,这回你能和我说了吧?”我说道,之后转头看向一边,“小狐狸,你快走吧,我不知道你是谁家的孩子,但是你这么吓唬他,真的没有一丝。” 一边的红色小狐狸疑惑的看向我,之后转身就跑了。 “它离开了,你能说了吧?”我问张傻子。 张傻子长出了一口气,才看着我问道:“你谁?” “你看吧,我就知道你是装的,不过一装就是这么多年,你也够**!”我笑了,拿出一根烟,“抽不?” 本以为张傻子会拒绝,可没想到张傻子居然接过了我的烟,看了一眼还说道:“十七的黄鹤楼,档次不咋地啊。” 我日,特么的这货绝壁不傻,但就是不知道为啥装傻。 “我叫叶寻欢,是一名鬼探,鬼探也就是抓鬼的,同时也抓妖,刚才你看见的小狐狸,就是一只小妖,我不知道你为啥装疯卖傻还不说话,但是你应该和我说说张正父亲的事情,因为我这次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和你说,你能搞定?”张傻子声音很小,像是怕有人听见他说话一样。 我仔细的看了下张傻子,这小子头发贼拉长,还特别的油腻,但脸却很干净,看来装傻的时候,他也在乎脸蛋子,说真的,他长的不磕碜,但和我比起来,还是天上地下,毕竟我长得太帅,不是我装,这个世界上,如果把我师父排c除了,那我就是最帅的。 咳咳! 张傻子把烟头掐灭,之后看着我贼兮兮的说道:“你听过阴差么?” 开玩笑,什么叫听过没?我特么黑白无常和判官都见过了,我能不知道阴差?牛头马面那是啥?他们也算是阴差,不过太低级。 我看着张傻子,“恩,阴差怎么了?” “阴差一般都是在下面生活的,但是有一些阴差在上面生活,就找一些刚死的,命格弱的下手,让他们给他当劳力,你刚才说的张正的爹,就是明个弱,死了被阴差偷偷的抓去当苦力了。” “阴差抓他们当苦力能干啥?又不能给他们挣钱,闲得慌?”我不理解的问道,很奇怪的感觉,村里著名的傻子居然在给我讲这些我不知道的事情,不过想一想他本来就不傻,也久没啥了。 “你咋这么笨呢,有人给你干活,伺候你,给你盖阴宅,不挣钱咋的?反正这些阴差也不差钱,每年他手底下的苦力在世的亲人烧下去的真钱,都在他们手里呢,你说他有钱不?” “我去,这尼玛不仅用着免费劳力,还上缴费用,这活脱脱的地主啊!”我不禁感慨道。 “那可不咋的,行了,就和你说这么多,你赶紧走吧,我劝你还是去看看张正父亲的墓地,那个地方没选好,你一看就都明白了。”说完我看见刚才离开的小狐狸又回来了,跟着回来的,还有一只大狐狸,看来刚才小狐狸离开是找家长去了,我唾骂就看不起找家长的,和老师似的,什么玩意! 我站起来看着又开始傻起来的张傻子,看来他欺骗的不是世人,而是这些世人看不见的狐狸。 离开张傻子的家,我还在寻思张傻子这个人,我感觉我们以后还会见面,就是不知道再次见面的时候,他会不会还在装傻。 “嫂子,张傻子是从小就在村子里生活的吗?” “是吧,听老人说,他一直就在村子里,从生下来就在了,你要是想知道的话,等老张明天醒酒了,问他,他村长,即使老人们不说,他也能知道点,毕竟有些事情,不能没有人知道,要有一个知情的人。” “也对。”我叼起一根烟,自从赵萧潇离开之后,我发现我抽烟的次数多了,每次遇见事情,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抽烟,之后在抽烟的时候,想一想赵萧潇。 第二天,张正醒过来之后,我就问他张傻子是生下来就在村子里生活不,张正说是,还说了张傻子的遭遇,无非就是从小丧父丧母,反正就是张傻子一生下来,他的亲戚都死了,先是父母,后来是大伯,叔叔,姑姑们,一死就是一家子,后来所有和张傻子沾得上亲戚的,都死了,只有张傻子顽强的活下来了,后来老村长,也就是张正的父亲,不让大家说这些事情,反正张傻子也傻了,啥也不懂,久而久之也真就没有人说了,不然谁也不敢对张傻子好。 我听完张正的话,心里直接冒出一段话,“天煞孤星,一生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