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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死亡遗言(中)

零度惊悚 写也也写 3821 2024-07-16 09:49
   钱强还举起一把椅子狠狠砸过去,非但没有砸碎玻璃,椅子还被弹了回来。    随即,钱强和刘家祥又跑到马晓南他们这一边。    顾云告诉他们:“没用的。”    但是谁也没听进去。    直到依然是同样的结果,打不开,砸不碎,捶不.....能想到的办法都用了一遍,钱强才像一头困兽,对着窗户发泄了一通。    田兰英更是抹起了眼泪:“我们跑不掉了吗?”    一听到这话,求生的欲望又让钱强跳了起来,四周搜索着:“任清和呢?’    顾云:“他们早就走了。”    钱强愣了一下,到这时才意识到,洗漱完毕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任清和那帮人。    “一,一个人都没留下?”他不死心地问。    客厅虽然很大,可并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所有人都看得到,除了他们,没有别人了。    钱强失魂落魄地晃了晃,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还有门没试。”刘家祥小声提醒。    顾云:“窗户一扇都打不开,你觉得门会例外?”    陈嘉道:“话是这么说,但不试....    还没说完,那个东西的一只触手忽然抽动了一下。众人都是-惊。虽然不太明白为什么那个东西还没进攻,但肯定不会一直都不进攻。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顾云不想浪费时间,心一横:“我去。”    马晓南一把拦住:"你也不用这么积极,风险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    钱强:“可是每个人的身体条件都不一样。”    言下之意就是顾云是身体条件最好的。这是事实,顾云最年轻,最灵敏,最有力量。    但是要按这个标准来,那有什么危险就都得顾云上。谁还不是一条命?    一个貌似公平的标准,却把风险都推给了别人。    马晓南强忍心中不快,沉沉地瞪了钱强一眼:“离门最近的人过去。”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钱强身上。    刘家祥:“有道理,最近的人最方便。    钱强脸颊僵了一下,勉强地扯出一抹笑:“这才差几步...    “哎,”刘家祥眼睛一瞪,差点儿没压嗓子,“这话可不好说,紧要关头,别说是几步了,一步之差都要命。”    钱强还想狡辩,被刘家祥直接推了一把:“快点儿吧!趁现在那玩意儿还没动。”    钱强踉跄了一下,看一眼那个东西,又看看其他人,只得硬着头皮小心翼翼地走过去。也不知道那个东西到底哪一面是正面,哪一面是背面,只能姑且将露出关晓的头的那一面当作正面。钱强走动的时间里,关晓的头一直正对着马晓南等人,它没有转动。    钱强快到门边时,心里紧绷的那根弦也渐渐松下来,想要逃命的急切也越来越强烈。最后几步,他再也忍不住,拿出百米冲刺的劲头儿闷头冲过去,抓住门锁的手把猛然一开。    “啊!”    下一秒响起的却是钱强的惨叫。    他猛地缩回手,掌心已被烫破。空气里添了一股轻微的糊味。    钱强捧着自己受伤的手,不敢相信地看向手把,金属的手把竟然是通红的,烙铁一样。    马晓南打了一个激灵,登时大喊一声:“快回来,离门远一点儿!”    钱强回头看一-眼马晓南,还没反应过来,忽然感觉到一股热浪从门那边向他袭来。而马晓南等人看到的景象更让他们不安。空气仍然是透明的,但还是可以看到有一个两米多高的透明轮廓穿过了门。    沙漠里,还有夏天天气太热的时候,有时会看到景物的轮廓会轻微的扭曲,即使日常生活里,点燃火烛,也会看到火焰上方的空气会有波动,马晓南他们现在看到的透明轮廓就类似那种感觉。    但那轮廓可不是在原地颤动,而是像有生命的物体一样,在真真切切地移动。    钱强不过是-时茫然,那透明轮廓就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就听呼的一声,钱强正对着透明轮廓的那一面就燃烧起来。他顿时发出惨叫,挥舞着双手向马晓南等人跑来。    “救我!”    剧烈的燃烧和痛楚让他的求救像诡异的手舞足蹈。    陈嘉道和刘家祥满面惊恐,慌不择路地躲开。    田兰英不能动,只能用胳膊挡在自己面前大吼:"别过来别过来!”    顾云拾起毯想冲。上去扑火,却被-把拉住。意想不到的是,这次拉他的不是马晓南,是谢稚。    相对于顾云的惊魂不定,谢稚仍然是那样的冷淡:“你救不了他,只会引火上身。”    马晓南知道谢稚说得很对,可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钱强就这么死了。凭他们是肯定救不了这火的,但是这里可不止他们几个凡人。    她一把夺过顾云手里的毯子,向那个乌贼-样的东西跑近几步,使劲儿挥起毯子,将之前水晶吊灯冻裂的碎碴一股脑地扫向钱强。    效果是立竿见影的。    碎碴一碰上钱强,火焰就弱了下去,转眼间就没了,就像有一个无形的罩子压灭了火焰一样。钱强停止了挣扎,身上冒着皮肉烧焦的青烟,在原地僵站了一会儿,似乎是想动的,但就是动不了,只能直直地向前倒下。    众人看着趴在地上,仿佛死了的钱强,几乎同时明白过来:卢运杰就是这么死的。    “你们快看。"陈嘉道睁大了眼睛,指向那个乌贼一样的东西。    它黑黢黢的身体渐渐变浅了,泡在疙瘩里的头颅也渐渐模糊起来,最后整个身体又隐在一团白色的雾气里,消失了。    马晓南的心脏还在狂跳,喘着的下意识地去找那个透明的轮廓。    顾云喉咙干涩地道:"好像...都走了?”马晓南也吃不准:“....是吧?”    谢稚:“已经走了。”    这时,她依旧冷淡的语气听起来却是最肯定的。    马晓南有点几介意地看了她一眼,决定先把关于她的疑问放一边,看看钱强再说。    钱强趴在地上动也不能动,短暂的燃烧已经将他的脸烧得皮焦肉烂,眼皮和嘴唇都所剩无几。马晓南伸出手在他鼻下等了好一样会儿,才勉强感觉到丝线缕缕的微弱呼吸。    “他还活着!”    众人精神都是一震。    刘家祥大着胆子走上前,弓着个腰左看右看,一脸的不可思议:"都烧成这样了,还活着?”    马晓南试着把钱强翻过来,可是一个人的力气不够,对刘家祥道:“帮忙啊!”    刘家祥犹豫了一下,只得硬着头皮走到马晓南身旁。两个人一起使力,把钱强翻成仰面朝上。空气里,肉体的焦糊味一下子变得更浓了。    可能是仰躺着不像趴着那么压迫呼吸,钱强的呼吸也没那么微弱了,喉咙里时不时还会发出细碎的咕噜声,有时又像是袋子漏气的声音。    刘家祥皱着眉毛看他:“都烧成这样了,就算一时半会儿不死,还能喘几口气?”    钱强好像听得到刘家祥的话,喉咙里呜呜直响,肢体也抽搐起来。    “得赶紧送医院啊!"陈嘉道在一旁忧心忡忡,可也不敢靠得太前。    刘家祥觉得又麻烦又可怕:“别说出不去,就算出去了,送得到医院吗?”    老白的声音很难得地响起来:"芳姐,你过去看看。    刘家祥:“对啊!”指着芳姐道,“你不是那什么看护吗?你专门看护老白,一定有经验啊!"连连招手,“快快快!”    芳姐便先放开老白,一个人快步赶到钱强身边。马晓南看得出她也很震惊,只不过情绪控制上,专业人士肯定比他们这些业余的好太多。    芳姐问钱强:“你听到我说话吗?”    钱强的呼吸变得急促,呼哧呼哧的。    芳姐又伸出两根手指到他眼前:“看得见吗?”    钱强微微地动了动头。    芳姐神色凝重:“他还有知觉,神智是清醒的,但眼睛已经看不到了。”    陈嘉道:“还有救吗?”    芳姐犹豫了一下,如实道:“虽然他身上的火已经扑灭了,但对他来说也没什么区别了。他现在还是疼得像全身在烧一样。"对上钱强,“我也不瞒你了。你自己应该也很清楚,撑不了多久了。你有什么话最好就抓紧时间说了吧。    钱强喘着气,残缺的嘴唇抽动着,嘴巴里也发出异样的声音,似乎真要说什么。可是烧伤太严重,嘴唇、口腔,很可能气管、肺部都受到了灼伤,无论他多么想说话,发出的只有意义不明的奇怪声响。    有道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马晓南灵机一动,连忙凑到他跟前,压低声音问:“你是不是想说水国宁那件案子?”    钱强轻喘了一声。    马晓南又问:“你想说的是跟卢运杰有关?”"还是跟水国宁有关?”    “你自己吗?”    钱强的喘息变得越来越急促。马晓南其实也吃不准他到底是什么反应,只能说直觉上好像都不对。最后,她连关晓的选项都丢了出来,可是钱强的回应还是只有急促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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