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啊!那我直接说了,第一件事,你不是和我说,想扩展天眼吗?” “对啊,难不成上层领导驳回了我的申请?不至于吧?天眼的监控权又不在我,在警局啊。” 侯佩瑶的声音压得很低,她现在应该在无人的地方,电话中没有任何杂音:“不是这样子的。你想监视的那个大妈……她死了。” 慕柯面对侯佩瑶的时候根本没有隐瞒,直接就和候佩瑶说了,自己差点被一个大妈砸死,为了防止(抓到)大妈二次作案,才准备扩展天眼的。 慕柯甚至连大妈到底住几栋几层几号都和侯佩瑶说了。因为侯佩瑶根本不会出卖自己。 而且……就算候佩瑶出卖?又有什么用呢? 她的行为有任何违法的地方吗?没有啊? 侯佩瑶还和慕柯承诺,天眼落实后,她会关注那个大妈的动向,避免她再做坏事的。 但是,两人都没想到,天眼还没有落实,目标就挂了? “该不会又是姜吉安动的手吧?” “姜吉安是谁?” “哦,前一段时间,我舅舅一家不是被大卡车撞死了吗?那个开车的司机就叫姜吉安。不过她不是人,是鬼。之前附身你的那个鬼,只是姜吉安最弱的一个分身。” 侯佩瑶:“……” 侯佩瑶很想知道,一个最弱的分身就把她全家害成这样子,那姜吉安的本体到底有多强? 不过,这么强的鬼,为什么要两次针对,和慕柯有仇的人下手? 侯佩瑶将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 慕柯道:“因为她是我的脑残粉、私生饭。” 侯佩瑶知道慕柯之前上过一个恋爱综艺《五天罗曼史》,但是,节目录制到一半,慕柯就退了。 就算慕柯真的有粉丝,估计也不会多忠诚。 而且,现在的情况还是一个超强的鬼,跑来当慕柯的粉丝。 侯佩瑶很想说慕柯吹牛,但是,慕柯救过她,她实在不好意思说实话,她只能委婉道:“那你可厉害哈哈哈。” 侯佩瑶尴尬的脚趾头抠地,但是慕柯意识不到。 因为慕柯说姜吉安是自己的脑残粉,还是考虑了侯佩瑶的接受能力了。 如果慕柯直接把真相说出来,侯佩瑶估计得怀疑自己的耳朵和世界观。 “对了,那个大妈怎么死的?” “好像是那种削铅笔的刀子,将肉一片片剥了下来,死者被发现的时候,身上几乎没有几块好肉,倒是地上都是一片片的肉,据说……她家的狗还吃了不少。”侯佩瑶说起这个都有点反胃。 不是她心理素质差,主要是这种杀人办法……真的很变态啊! “姜吉安真的是越来越讨人喜欢……咳咳,我是说,她越来越残暴了。” 侯佩瑶:“……” 她真想说,慕柯越来越残暴了。 哪怕这是你的仇人,这下场也不值得你开心吧? 侯佩瑶觉得自己明天上门送头发的时候,必须要给慕柯做做心理辅导,避免慕柯走上不归路。 “第二件坏事就是……我的两个同事盯上了你。她们怀疑,你其实是一个伪装得很好的连环杀人犯,正在到处搜集你的犯罪证据。当然,我绝对相信你不是这种人,但是你得小心,别沾上一些不好的事,被她们进一步调查。我可不想在警局看到你啊。” 慕柯想起了上次来找自己的两个警.察,她那时候的回答有什么问题吗?没有问题啊? 哦,她懂了,没有问题才是最大的问题。 毕竟,正常人碰到警.察问话,都会紧张的。而自己……条理清晰,据理力争,实在是反常。 但是这个时候了,再演戏也来不及了。 不过,她本来就是清白的。 那两个警.察再怎么查,也查不到什么。 慕柯满不在乎的道:“调查就调查呗,我又没犯案,随她们查。如果没什么别的事,我就去吃午饭了啊。” “好,那你去吧。” “拜拜。” “……拜拜。” 挂掉电话,候佩瑶苦笑了一声,慕柯的心态可真好啊。 不过,她的两个同事实在的难缠得很,明明一大堆案子还没有解决,非得纠结慕柯到底是不是隐藏的罪犯。 虽然,慕柯最近是有点变了,变得冷漠了很多。但是,她相信自己的恩人不会去违反法律。 她必须去和她们两个说说! 侯佩瑶过去的时候,那两个同事已经调查到,慕柯今天和死者见过面。 准确的说,慕柯是最后一个见过死者的人。 男警员道:“根据目击者描述,慕柯曾差点被死者的花盆砸到……” 女警员接嘴道:“这样子作案动机也有了。她肯定是为了报复死者,所以才杀掉了她。” 侯佩瑶听不下去了:“喂喂,你们可是警.察啊!凡事要讲究证据!” “我们也没咬死慕柯就是凶手啊,现在只是推测!推测懂不懂?”女警员顿时比侯佩瑶的火气还要大,“倒是你……一个连一线都没上过几次的新警员,你有什么资格质疑我们这些老人的办案能力?” 侯佩瑶懒得和她们吵,直接道:“法医的初步尸检结果显示,死者的死亡时间在三小时以内。而这段时间内,慕柯和我通过几次电话。” 女警员耸了耸肩:“难不成你觉得这些通话可以当作慕柯没犯案的证据?” 侯佩瑶道:“哪个凶手嚣张到,刚刚杀完人,就给警.察打电话啊!我的办案能力的确没有你们强,但是,我比你们了解慕柯!慕柯绝对不是这种人!” 慕柯也许的确对那个大妈动过杀机,但是,动杀机和真下手是两回事!就像意.淫不犯法,但是强.奸犯法一样! 女警员道:“你这么了解慕柯,那你一定知道,慕柯的父母早在三年前就死了吧?她父母死了,在案发现场的她却活了下来!我们有理由怀疑,杀死她父母的就是她。否则,凶手为什么偏偏放过她?” 侯佩瑶气得手都在抖:“她的父母死了三年!我们都没法将凶手绳之以法!这本来就是我们的工作失职!现在,就因为一点无端的猜测,你就要怀疑受害者家属?这会不会太寒人心?” 男警员道:“我说句公道话。这种极端的凶杀案,本来的怀疑对象就是从受害者家属开始考虑的,何况那个时候的慕柯已经十五岁了,有足够的作案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