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钟在去煌烊酒店的地铁上,发现对面一小伙一直盯着自己看。当秦钟也抬头看向小伙时,小伙冲秦钟笑了笑。 “我们认识吗?”秦钟疑惑地问道。 小伙也从身上掏出一张拍卖会的邀请函,用很平和的语气说道:“我们的目的地是一样的。” 地铁上人很少,小伙旁边的座位也是空的。秦钟走过去,坐在小伙身边。 “你好,我叫秦钟。”秦钟主动伸手。 “你好,景循,循规蹈矩的循。”景循伸手跟秦钟握手。 秦钟握着景循的手时,愣了一下,感觉手心传来微微的刺痛感,像被许多的针扎一样。 “怎么了?”景循转头看着微微皱眉的秦钟。 秦钟笑着舒展眉头,摇摇头:“没什么。” 他总觉得这小伙看起来有点奇怪,但暂时又说不上来是为什么。 “拍卖会上都有哪些东西?”秦钟转头看着景循:“有没有听说?” 景循将身体往秦钟这边侧了侧,小声说道:“听说主拍的是一把刀,叫燕阜刀。” 燕阜刀?秦钟懵了,燕阜刀不是自己找人打造的吗?就连燕阜刀这个名字,也是秦钟起的。 景循怎么会知道燕阜刀的?知道这个名字的,就只有黑燕侦探所的几人。 而且,拍卖会上又怎么会有燕阜刀呢? “你知道燕阜刀?”秦钟不敢相信地看着景循。 “当然知道。”景循很理所当然地说道:“据说燕阜刀里面加了萨浮土,能驱避一切的邪祟,恶灵。” 景循连燕阜刀里面加了萨浮土都知道,而且驱邪避凶,说得一点都不差,这更让秦钟觉得震惊了。 “这次拍卖会,会有很多的富豪,特别特别有钱的人,都是冲着燕阜刀去的。”景循越说越起劲:“据业内人士估计,那一把燕阜刀的最终成交价,有可能会上亿。” 上亿?秦钟听此,摸了摸自己身上揣着的那把燕阜刀,在想着要不要也顺便卖了算了。 一个亿,那可不是个小数字啊,对秦钟来说是一辈子赚不到的大目标! “你知道这把燕阜刀是谁的吗?”秦钟想知道,这个被拍卖的是不是他们黑燕侦探所的。 “我听说是一个外国人的,以前在一个叫什么圣什么的教里。” 秦钟听到景循说,圣什么教时,他整个人直接麻了!他说得外国人,不会是指凯里雷德吧? “圣瓦末西教?”秦钟试探着问道。 “对对对,就是圣瓦末西教。”景循惊讶地看着秦钟,他没想到秦钟竟然也知道:“后来,这个外国人加入了黑燕侦探所,便得了这把燕阜刀。” 景循也是听人说得,并不能确定。 秦钟听着景循的讲述,就好像在讲一段历史一样。 凯里雷德的燕阜刀,又怎么会流到拍卖会上去了呢? “那后来呢?”秦钟继续问景循:“凯里雷德后来怎么样了?” “当然是死了。”景循看到车厢里上来两名乘客,所以将声音放小了些:“已经死了几十年了。” 凯里雷德死了几十年了?秦钟难道真的穿越了?现在正在未来的某个时间点? “今年是哪一年?”秦钟想确认一下,自己是不是真的穿越到未来了。 不然,怎么燕阜刀,黑燕侦探所,都听着跟历史上的东西一样。而凯里雷德,又怎么能死了几十年呢! “2021年啊!”景循难以置信地看着秦钟:“哥,你是有多忙乱,连今年是哪一年都忘了的。” 秦钟只能尴尬地笑笑:“一时间想不起来了。” 是21年,是今年,没错啊!怎么凯里雷德的燕阜刀在被拍卖,而凯里雷德又死了几十年呢? 地铁到达下一站后,景循站起身,拍了拍秦钟:“走了,哥。” “到了吗?”秦钟坐着没动,抬头看着景循。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凯里雷德到底发生了什么,根本没注意到地铁到哪一站了。 “该换乘了,我们还要倒三号线。”景循说着,连忙拉起秦钟往外跑,因为地铁门马上要关闭了。 还好,在地铁门关之前,两人跑出来了。不然,坐到下一站,还得坐回来。 对哦,还要倒三号线,秦钟都已经忘了。 “哥们,我感觉你咋心不在焉的?”乘坐扶梯往下去三号线站台时,景循转头看着一直眉头紧锁的秦钟。 “我认识凯里雷德。”秦钟看着站在前面的大哥光秃秃的头顶,缓缓说道。 景循听后,先是一怔,随后笑着拍了秦钟肩膀一巴掌:“哥,你说笑呢,死了几十年的人了,你怎么可能认识啊!我看你也就刚三十过,他死的时候,你都没出生呢。” 秦钟知道景循肯定不信,他也没法解释得太清楚,索性不解释了。 两人来到站台,等了大概两分钟,三号线就来了。平常挤满了人的三号线,今天却空荡荡的。就连站台上,也几乎没人。' 秦钟跟景循所在的车厢,就只有对面坐着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太。花白稀疏的头发,乱糟糟地披着。穿得破破烂烂的,浑身也脏兮兮的,感觉像拾荒的老人。 大夏天的,老人还穿着一身破旧的棉衣,敞开着。外面糊着一层厚厚的污垢,早就看不出衣服的颜色了。 棉衣里面又穿着厚厚的卫衣,总之感觉套了七八层衣服,显得很臃肿。 坐在对面的秦钟,能闻到老人身上散发出来呛人刺鼻的味道。 老人旁边的地上放着一个很大的编织袋,里面装得鼓鼓的。虽然看不到里面是什么,但秦钟猜测应该是捡拾的塑料瓶。 那么大一个编织袋,装那么满,如果是别的东西,老人也不可能拿得那么轻松。 或许是感觉到了秦钟一直在看她,老人抬头看向秦钟。冲着秦钟看了看,又把头低下了。 秦钟感觉老人的神情,显得很疲惫。 就在秦钟想收回目光时,突然看到老人身后的玻璃上,映着凯里雷德的身影。 “凯里雷德?”秦钟喊着凯里雷德的名字,猛地站起身。 然而,地铁车厢里并没有凯里雷德的身影,窗户上凯里雷德的影子也消失了。 可秦钟刚刚明明看到凯里雷德了,秦钟很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