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的,甩锅给他们再合适不过了。 好在当时他媳妇把那排雷车拿出来的时候跟车队拉开了距离,又有越野车在前头挡着,车队里的人并没有看到排雷车到底从哪弄来的,随便敷衍一下也就过去了。 于是霍恬恬把扫雷车交给了郑长荣,郑长荣领着一群精壮魁梧的士兵,步伐整齐地小跑步过来,把扫雷车用塑料布盖上,就这么合力抬了出去。 从招待所离开的时候,那接待员小姑娘都看傻眼了,想问又不敢问,只能自己憋着。 等霍恬恬他们出来办理退房的时候,那小姑娘还有意无意地想套话呢,霍恬恬直接装傻充楞,一问三不知。 这会儿霍恬恬躺在越野车的后厢里面,看着郑长荣的车队远去,心中很是不舍。 只得依偎在了妈妈身上,想点别的,她问了问间谍的事:“妈,那个苗金花说的人抓住了吗?” “抓住了,你妈也不是省油的灯,还能让他蹦跶?早就写了举报信送上去了,女婿让你等三天再走,就是为了调查那个人,现在事情基本上都尘埃落定了,你张伯伯安全了。”霍齐家知道闺女害相思病呢,还满心疼的,搂着她一个劲地抚摸着她的长发。 轻柔的抚触带来的是母亲无声的关怀,霍恬恬心里逐渐平息下来。 “那就好,我听了两天广播没听到什么,还以为这个人藏太深了,不好揪出来呢。”霍恬恬松了口气,现在就剩左白洋了,这人仗着天高皇帝远,没少在云南培养亲信,一时半会还真不好动他。好在组织上早盯上他了,想必也蹦跶不了多久了。 不过奇怪的是,托管在她这里的其他几个系统却依旧没有动静,大有一副继续赖着她的架势,这么一来,狗蛋儿的功能依旧要受到限制,真是叫人一头雾水,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霍齐家也是挺唏嘘的:“这事儿啊,要怪只能怪他自己,跟伍罡一样抛妻弃子,自作自受。不过伍罡那是偏爱,他这更过分,他是为了攀高枝儿。原配和孩子全都扔在乡下,自己在首都攀上了一个少将的女儿,扶摇直上,平步青云。恨他的人本来就不少,所以他才装出一副勤俭节约低调谦恭的样子来。这不,我使了点钱,让人找到了他老家原配,才发现他八十老母还在世,腿脚不利索只能在床上躺着,他还有个屎尿失禁的老父亲,全是他原配照顾的,这些年他是一分钱不给,一次不回家看看,简直就是衣冠禽兽。” “所以他是被作风问题拉下去的?”霍恬恬有些不放心,这不等于没把他锤死吗? 要知道,作风问题其实可轻可重,只看上头有没有自己的保护伞。 霍齐家笑笑:“作风问题只是拉他下马的明面上的原因,背地里调查出来的东西才是最要命的,杨守城爷爷手里掌握了不少东西,就是缺个契机罢了,正好,作风问题一出,举报他的人跟雨后春笋似的,当走狗的事也就顺藤摸瓜揪出来了。你放心吧,已经锤死了,过几天就会出通告的。” “原来是这样,政治斗争可真复杂,这么一看,还是咱们海岛上人际关系相对简单一点。”首都再好,霍恬恬却并不留念,相反,她有点怀念岛上的生活了。 也有点想婆婆了,最近吃的都是别人做的饭菜,除了在表哥家吃得还算适口,其他时候她都是强迫自己吃的,尤其是那国营饭店的饭菜,可能里面的厨子觉得那饭店是公家的,工作起来没有追求,所以特别敷衍,她甚至在米饭里吃到了黄豆大小的一整块石子儿,差点把牙给崩了。 这么一想,果然还是婆婆做的饭菜可口啊。 她想回家了,不过还是先去爸爸老家把大哥和张娟的婚礼办了吧。 正好他们兄妹三个都在,要正经地祭祖,认作谢叔凛和秋叶红的后人,告慰爷爷奶奶的在天之灵。最关键的,还得把爷爷被霸占的祖宅夺回来。 霍恬恬他们一行人在两天后的下午抵达了金淮。 霍齐家在开车,她像个百科全书,介绍道:“这是一座沿江的城市,地方不大,最大的特色就是一望无际的大平原。这里河道密布,纵横交错,小河上船少,有也是那种只能坐两三个人的小船,大河上倒是有成群结队的大船,运着沙子、石子、煤炭、矿石和粮食,从南到北,从北到南,调配各地的资源,支援祖国的现代化建设。” “那边是京杭大运河吗?”霍恬恬指着飞速略过去的宽阔河道,非常的兴奋。 “对,是京杭大运河,这附近大小河流太多了,施工难度很大,所以铁路线没从这里经过,而是从隔壁的安徽绕行北上,当地人如果想坐火车去首都,得去省城坐车,直接拐到安徽的地界上,在北边汇入徐州,再从徐州过山东、河北,抵达首都。”霍齐家以前来过这里,转车的经历苦不堪言。 现在也没有太多的改变,唯一的改变就是长江大桥通了,可是铁路线依旧绕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