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尚瞥了姜夫人一眼,还是那句话,“除非你打断我的腿,否则我今日势必见到翌王。” 虞华珍也皮笑肉不笑地道:“你这姜家的小娃子,敢吗?” “她不敢,我敢!” 就在姜夫人面露为难之色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风尚、虞华珍都微微一怔,循声望去,不由神色一凝,就见姜太濯,在一众姜家人众星捧月中走来,淡淡道:“今日,有我在这,谁敢踏入房间一步,我不打断他的腿,今后跟你们姓。” 虞华珍神色难看,道:“姜太濯!就是这孽障,扰的我人族四方不宁,你要保他?” 姜太濯踏门而入,朗声道:“什么孽障,我看你们才是孽障!翌王乃我人族英杰,这等天骄,必能带领族群逆天改命。” “而且,倘若没有翌王,异族便不会动手吗?只是时间早晚,豺狼虎豹岂会放过嘴角的肥肉?” 虞华珍眼角抖动,看向风尚,风尚回过头去,冷冷道:“起码我人族还能安生几百、上千年,积累更多底蕴。” 姜太濯冷哼一声,“积累再多底蕴又如何?隐忍久了,就会安逸,就会贪图名利享受,一旦有战,更会患得患失,未战先怯,从猛虎化为掉了牙的老虎。” 风尚皱眉道:“姜太濯,我与你也有几千年的交情,你说话不要太过。” “正是看在几千年交情的份上,我才好言相劝,若你们今日离去,等翌王苏醒再来探望,才符合正理。” 姜太濯语气强势道,风尚闻言,有些迟疑,看向其余老叟、老妪,一周呢眼神变幻后,他道:“翌王这厮,就是个扫把星,若他成长起来,那还得了?得克死多少苍生黎民?” “所以什么都无需说了,我意已诀,今日必须带走翌王,给龙族一个态度,给四方进犯的异族一个交代。” 姜太濯闻言,脸上难掩失望之色,“给龙族态度?给异族交代?那我人族的公理在哪?人皇神律置于何处?” “风老哥,你何必如此呢?软了一辈子了,还要软到死?生平就不能硬气一回?” “你这样的,不如割了去。” “算什么男人。” 诸位老叟、老妪眉头大皱,这老东西说话太难听了,风尚同样恼怒交加,气急败坏,抬手指着姜太濯,“几千年的情分,居然不如一个后辈,姜太濯,你太让我失望了。” 姜太濯冷笑道:“几年前又如何?有心人痴活了百万年,还不是一条畏畏缩缩的老头。” 风尚闻言大怒。 他好歹也是人族古氏的宿老,平日里哪怕人皇见了,都要以后辈自居,却被姜太濯骂的如此难听。 他就要发怒,旁边的虞华珍忽而踏前,咯咯笑道:“姜家向来好战,顾头不顾腚,千万年来都这个德行,你何必动怒?” “而且他不过一个古氏罢了,我们九大古氏,今日势必要将翌王带走,老身看谁敢拦!” 洛天河、姜夫人,堂内众人心弦一紧,姜太濯豁然往前走去,看向虞华珍厉声道:“虞老婆子,你这是要挑起人族古氏内斗吗?” “内斗?” 虞华珍冷冷道:“这罪名太重,老身承受不起!姜族长,翌王乃是人族之祸,肃清了他,人族才能平定,四方暴乱也会逐渐平息。” 姜太濯双眼鹰视狼顾,射出夺目的神光,道:“我看你们才是乱臣贼子,与异族蛇鼠一窝!” “天河,派人将他们轰出去!” 双方杀气腾腾,一触即发。 洛天河脸色阴晴不定,看看老祖,又看看风尚等人,心中纠结万分,迟迟不敢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