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方右手中一用力,牛耳尖刀立即在她丰腴的脖颈上割切出来一圈血线,顿时渗出殷红的鲜血来。 眼见石方要动真格的,老鸨霎时间吓得面如土色。 她立即瑟瑟发抖地求饶不迭:“大爷饶命,饶命啊,我这便领你们去见两位姑娘家就是了。” 哪有不怕死的,老鸨真个遇到凶神恶煞,立即前面乖乖地领路。 石方挟持着她,带领着身后的石寒众人紧随其后。 先跨过了几重幽深院落,给人豪门深似海的震憾即视感。 总算,一路来到了其中一栋特别雅静素淡的三层青楼前。 老鸨连忙主动坦白说:“绿珠和翾凤两位姑娘就被安排居住在这里,日常一方面让她们静养,一方面还有对她们的临时调教,好促使她们在举办花魁堂会之日,能有个最好的傲人状态……” “滚你,谁稀罕你在此呱噪啰嗦!” 石方将抓住在手中的老鸨狠狠地死命推了出去,老鸨站立不稳,朝前扑倒在地,摔了个嘴啃屎。 老鸨哪敢再吭声,迅速从地上爬起,连滚带爬地退出了这座小院。 “哈哈哈……”看着老鸨狼狈逃离的画面,石方一阵放肆的大笑。 “祸事了,祸事了,有歹人闯入我们青楼,要来劫持绿珠和翾凤两位姑娘家,快来人啊,快来抓恶贼啊!”外面猛地传来了老鸨撕心裂肺的大声疾呼叫喊。 石寒料刘渊父子率领的人马也该到来,要立即发难了。 按照约定,等刘渊父子率军抵达,他自己的人马也要开始从后门一起进攻。 因此,眼见石方正要拔足追赶对付刚跑开去的老鸨,石寒及时阻止了。 “走,我们进入小楼,去寻绿珠和翾凤众女!”石寒冷冷地命令一声,带头窜进了小楼内。 当石寒等人闯入楼内的时候,绿珠和翾凤众女早已经迎了出来。 看到十数余众女俱在,安然无恙,石寒此时方收摄心神,无声地舒了一口气。 绿珠当先幽怨地开口道:“公子,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这家青楼竟会如此霸道,就胆敢私自扣留我们,强行逼迫我们做妓女,当它的摇钱树。” “你们都在就好,没事了,”石寒马上转脸笑道。 “公子,多承你挂心。”翾凤也点点头,说道。 石寒苦笑道:“我取消任务,遣人来召返你们时,听说了这事,还真是一时头大,不得不又亲自出马了!唉,很多时候并不能以我的意志为转移,都很被迫无奈,不得不痛下杀手啊!” 石方庆幸地抢着道:“还好你们都还聚在一起,要是分散了,这么大一家青楼,可分别去哪儿找齐了来?” “嗯,我们为了能在一起执行任务,不至于在此失散,就特意向青楼提出了这个要求,那就是我们原来这群人都要始终日常生活在一起。”翾凤颔首答道。 小狗儿插话道:“他们居然答应了,就专门拔出了这座小楼,提供给我们一群人居住。” 钟熊楚笑道:“就这一点还叫人颇为欣喜安慰,要是你们真分散了,还就比较麻烦。” 石寒苦笑道:“闲话少叙,绿珠、翾凤,你们所有人赶紧收拾东西,跟我们一道走,不得稍作耽搁。” “公子,这么急迫吗?”翾凤惊问道。 “对,有这么紧急啊,”石寒重重地点头道。 石方又补充道:“你们知道这是谁家的青楼吗?幕后赵王司马伦在掌控,现在交给他二儿子司马馥全权负责打理,所以才敢这么蛮横恶霸。” “怪不得?”众女都是吃惊不小。 当初接了石寒的任务,急于来执行,大家都是不知其中内情的,至此时才搞清楚状况。 绿珠又不解地问道:“公子,既然叫我们来行美人计,执行色诱,暗杀孙秀,为什么现在半途而废,又突然中止了呢?” “因为司马允突然覆灭了,而齐王殿下又与司马伦和孙秀暂时达成了和解协议,孙秀也答应了不再逼迫我们,只叫我们赶紧撤离洛阳,远赴河北出任茌平县令。” 石寒遂快言快语,如实相告:“所以我们乐得奉命,又何必再来强行干预这摊子破烂事。” 其实石寒让绿珠和翾凤来行美人计的真正意图是做好两手万全准备,实在被孙秀逼迫不过,避无可避,逃无可逃,被迫无奈时,就干脆果断解决了他。 让自己先下手为强,最终笑到最后,得以脱身。 所谓擒贼先擒王,这是做最坏的打算。 现在既然没有这个必要,石寒自然提前中止了这步最后预备的执行计划和方案。 绿珠点了点头,又问道:“既然孙秀都同意与我们达成和解了,那为何又不同意释放了我们离去?” 石寒摇头道:“你们都是专门搞间谍情报工作的,你们的身份都极为隐秘,他们哪里能知道你们的真实身份!” “再说,司马馥与孙秀双方并未知悉此事内幕,也没彼此互通声气,哪把你们拿到了台面上?”石方又补充道。 石寒也继续说道:“要是都叫他们洞悉了,知道你们俱是来色诱对付孙秀的,那你们身份全部都暴露了,以后还怎么执行任务?” “所以你们的真实身份无论如何都是不能暴露出来的,我们大不了现在又来场硬仗,这就当作是我们离开洛阳的最后告别仪式好了。” 绿珠仰着倾国倾城,媚惑无双的小脸想想,笑道:“确实如此啊,还是公子你思虑周全,我们身上任重而道远。” 正说之间,突然嗖嗖嗖……地无数火箭激射进入了凤栖楼,整座青楼内早已经一片惊呼骚乱。 甚至整个木质结构的楼群,很快许多地方都开始一点即着,燃起熊熊大火。 “我们快撤退出去,他们开始在前后两面夹击攻楼了!”石寒大叫一声,赶紧率领着此时手下二十多名男女急急奔出了小楼来。 …… “谁敢为老子先攻进楼内去!”凤栖楼大门前,刘渊骑在高头大马上,挥舞马鞭向着身后带来的数百从人道。 “今日到俺了!”一个高个儿的英武男子立即催马上前,大声回应。 刘渊回头视之,乃自己的亲侄儿刘曜。 这小子自小有英雄气概,可不是个怂包,刘渊平时很欣赏自己这个从子。 “好,不愧是咱们老刘家的好小子!”刘渊大笑。 “曜儿,你带领先锋两百人先冲进楼内去,只管扫除一切阻挡的障碍,其余的事情一概都不要管,自有我们紧随在后搜刮!” 刘曜穿的上衣像个藏袍一样,裸露出半边精壮的上身和胳膊,膀子上有一只雄鹰展翅的刺青,块块肌肉隆起,手里还操着一把寒光森森的锋利环首刀。 “乡党们,杀!” 刘曜举刀振臂高呼,率领着自己手下两百部众一马当先冲入了凤栖楼内去。 竟然是无比的慷慨激昂,震撼人心。 “聪儿,带领三百人在楼外发射火箭,纵火彻底烧了此楼!”刘渊也是满腹怨恨,心中充满泄愤报复的强烈快意。 “他奶奶的,跟老子原本就是死对头,仗势垄断了京城最赚钱的青楼生意,害得我们一直以来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今日刚好趁机彻底了结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