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高估
景言的笑声打断了膳厅里的静默。 反正也饿了,景言和萧砚辞也就没有回去换衣服,而是进了膳厅在桌边坐下。 萧凌招呼人送餐具上来,然后盯着萧砚辞的脸,仔细观察了一下,“我说你们俩这是?” 两人都在身上脸上做了伪装。 他们不说话还真的一点都看不出来他们到底是谁。 这一点,萧凌还是有点好奇的。 而萧砚笙也在看着他们,很显然这样的伪装,萧砚笙也很感兴趣。 “回来得太匆忙了,还没来得及去弄下来。”指了一下自己的脸,萧砚辞骄傲的抬头,“爹,你们也都没看出来吧,嘿嘿,我媳妇的手艺可真好。” 萧砚辞非常开心的在家人面前炫耀自己媳妇的手艺,自动忽略了家里人看他的一言难尽的眼神。 他们是想知道谁的手艺,可也不想在这里吃狗粮。 萧凌给了他一个白眼,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萧砚笙倒是盯着看了一会,不过也没说什么。 餐具这个时候正好过来了,萧砚笙让他赶紧先吃饭。 萧砚辞见没有人搭理自己,哦了一声又去看景言。 景言淡定地坐着分餐具,也没有给萧砚辞一个眼神。 萧砚辞伸手过来抓她的衣袖,扯了扯,撒娇的意味明显。 景言也不想扫他的兴,索性抬起手来在他的脑门上轻轻摸了摸,“你的好意我都知道了,所以现在先吃饭吧。” “哦哦,好。”萧砚辞得到了回应,乖乖的安静下来吃饭去了。 饭桌上恢复了一片和谐。 不过,萧景珩不在饭桌上这也是让景言有些意外的。 “圆圆呢?他怎么没有过来吃饭?” 桌上也没有用过的餐具。 魏灵开口,“他今日练了一整日骑马,回来的路上就已经睡着了,我就没带他过来吃饭,索性让他睡着了。” 小家伙对骑马有一定的热爱,听到这个原因之后,景言就明了了,也没再继续问,而是低头继续吃饭。 饭后,景言和萧砚辞回院子里洗了澡换了衣服,又去书房里面找萧凌去了。 吃完饭的时候,和萧凌说好了一会有事情商量,萧凌就在书房里面等他们。 与此同时,同样在的还有萧砚笙。 一家人嘛,同一个目标,也就不用见外了。 萧砚笙和萧凌在书房一边喝茶一边等萧砚辞他们过来。 也是今天,萧砚笙才知道,原来景言的真实身份竟然就是那个已经死去的皇帝。 也是圆圆和景言相似的脸庞,才让萧砚笙一直以来都没有察觉到不对过。 景言拿出了那个绿色的牌子,放在书桌上,让萧凌和萧砚笙看。 “爹,您见过这个令牌吗?” 萧凌把令牌拿起来看了一眼,确定没有见过,他摇了摇头。 又随手递给萧砚笙,“你看看,见过没有。” 萧砚笙拿起令牌,放在眼前仔细看着。 一会后,他拧眉,“嘶——我总觉得哪里见过,可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 这个令牌长得还挺奇怪的,上面只有花纹没有字,可那个花纹一看就是有些象征的东西。 景言看向萧砚笙,他依旧在拧眉思索。 一看就是没想到。 景言也转头去看萧砚辞。 萧砚辞抓住景言的手轻轻捏了捏,又低头在景言的手背上亲了一口。 丝毫不管在场的其他两个人。 萧凌别过眼不看。 简直没眼看! 而萧砚笙依旧在回想那个人。 景言瞪萧砚辞,用眼神让他安分一点。 萧砚辞无声地对他咧嘴笑,也不恼景言的冷脸。 “我想起来了,这个令牌我在宫里见过,魏然和钟离家的人见面的时候,这个牌子在钟离家的人手里出现过。” 萧砚笙终于想起来这个牌子的来源。 “钟离家?”景言喃喃。 萧砚笙说出口后,也忽然想起了钟离家是已故太后的母家,也就是景言的外祖家。 他张了张嘴,有那么一瞬间不知道说什么。 景言眯起眼,回想到那个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钟离家。 在她登基前,钟离家因为出了一个皇后,很是红火了一段时间,但是在她登基之后,就逐渐被冷落。 只是太后一直明里暗里的帮着钟离家,倒也没让钟离家式微几分。 但是在太后死了之后,钟离家一下子就隐没在帝都了。 没想到钟离家竟然在背后憋了大的,来对付她。 想着,景言忽而笑了。 啧。 还真是,不知道钟离家知不知道,对付的是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钟离家没了一个太后,而且也没有女儿进宫成为魏然的后宫。 那到底是用什么和魏然交易的呢? 这个条件,会是什么呢。 “钟离家和魏然的那次见面,说了什么?”萧砚辞看着萧砚笙。 萧砚笙摇摇头,“我去的时候他们的谈话已经结束了,我只看到了钟离家的人把令牌收起来。” “那人看着四十岁左右的样子,身材有些发福,不过看着容貌长得还算可以。” 钟离家现在的家主是钟离太后的同胞亲弟弟,身材也确实不是很好,不过,如果能入宫和魏然搭上的话,在钟离家也不是什么说不上话的人。 想来想去,应该就是钟离家的现任家主。 “啧。”景言手指按在额头上,眼眸越发的冰冷。 “太后的死也挺蹊跷的,原先在宫里的时候,太后的身体很好,有一段时间,钟离家主的夫人几乎天天进宫见太后。” “而没多久之后,太后就病了,钟离夫人之后就没再去宫里了。” 萧凌目光悠远,定格在桌上的的那枚令牌上。 “那看来,我的确要找个机会去钟离家看看了。”很多年没有去过舅舅家里了呢,去慰问一下舅舅和舅母,以表孝心。 萧凌没有对于景言说的这个话发表评论,而是问起了他们这一次离开的情况,“栗山村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提到这个,景言的情绪有一瞬间的低落,“贺冬重伤,爹娘死了,平州一众亲近管事也都被打了半死,所有产业现在全都在徐家的手里。” “我身边出现了叛徒。” “除了平州之外,其他几个州的生意也都易了主,我当时还在想,徐家去了帝都短短的几年就能有胃口吞下我这么多生意,没想到背后有一个钟离家和魏然。” 眉眼的冰冷越来越多,景言说着话,语调越发的低沉。 可最后竟然笑出了声,“没想到还是高估了魏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