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幻想言情 (重生)论仙尊的倒掉

01.18 晋江独家发表

      本文在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任何其他网站的转载均为盗|版。禁止转载, 侵权必究。写文不易, 喜欢我的文, 请来晋|江浪呀。^_^   **********************   《花千骨之画骨长相守》(四十一)画船听雨眠   白子画又在船坞买下一叶扁舟,两人上船时,已是傍晚时分。花千骨前一晚在客栈里几乎就没睡着, 在小舟的轻轻摇晃中,听着江水哗哗的流动声, 很快就睡着了。   美梦正酣,却仿佛听见了淅淅沥沥的声音,外面似乎在下雨。仔细一听,调皮的雨点儿落在江水中,拂着船舷,打在窗棂上。花千骨坐了起来, 揉了揉眼睛,光线从窗棂透过来, 原来天已经蒙蒙亮了, 自己竟然已经睡了一夜。走出船舱,便听到潇潇的雨声,虽然是深秋时节,江水依旧青碧,滔滔而下,两岸的山峰也倒映在江水之中,更添青翠之色。师父站在甲板的雨篷下, 正在负手眺望着两岸。花千骨急步走去,从后面抱住师父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背上。两人就这样相拥着,一边静静听着这潇潇秋雨,一边眺望着这水色天光。   船在江上行了数日。让白子画稍感惊讶的是,小徒儿在船上仍旧没有懈怠,依旧每日花上两个时辰或打坐,或练习剑法。她似乎对茶道突然发生了兴趣,在途中下船采买时,买了烹茶的茶炉,还买了一套官窑雨过天青色的茶具,也沿途买了不少各地的名茶。这日,小舟已行至江洲地界,被小骨撒娇撒痴缠得没办法,白子画专程带她御剑到了庐山,把谷帘泉、招隐泉、天池峰顶泉水各打了一大壶回来。   是夜晴朗,星空低垂,漫天的星星倒映江上,碎影流光。月亮也倒映在江水中,随着江水向东流涌而去。花千骨坐在甲板上,兴致勃勃地,升起茶炉,置上茶壶。白子画坐在船舷上看过去,只见茶炉里的炭火跳跃着,给小徒儿清丽的脸,添上了几分明媚的颜色。水滚了,静置了片刻,小徒儿冲了茶,先自己尝了尝,满意地笑了。她又堪了一杯,走过来递给自己。江风吹拂着她的衣袖,向后翻飞而去,露出她纤瘦的皓腕,在月光的照射下,像凝着霜雪一般。   “师父,这庐山谷帘泉果然是天下名泉,你尝尝。”   白子画微笑接过,细细品味,泉水清洌甘甜,配上君山银针,清香沁人,齿颊留芳,果然名茶名泉,相得益彰。   “师父,好喝吗?”   白子画微笑颔首,“好喝。”   花千骨又道,“师父,你还记得我做过的那三个梦吗?”   白子画自然记得。当年小徒儿喝了忘忧酒后大梦三生,最初梦见她自己是棵大树底下的小石头,后来变成了小鸟,最后变成了太阳,不由问道,“小骨,怎么突然想起那个梦了?”   “师父,我昨天又做了个梦。梦里,我既不是小石头,也不是小鸟,也不是太阳。”   白子画微感诧异,“那你梦到自己是什么?”   “我梦到自己最初是棵大树底下的小树苗。我觉得那棵大树太可怜了,孤零零地承受风雨,我就越长越大,最后也变成了一棵大树,和原来那棵树一起承受风雨。”   太可怜了?长成大树,和原来的那棵一起承受风雨?这就是为何你如今不懈怠地打坐练剑的原因吗?白子画的胸中涌起莫名的情绪,下一刻,她已经被他抱在了怀里。师父抱得如此的紧,几乎让她喘不过气,好像要把她嵌到他的身体里去。良久,他才稍稍松开她,却仍在怀里拥着她,在她额头上印上长长的一吻。   花千骨却撅了撅嘴。在船上这十余日,虽然师父仍然和自己同榻而眠,他却只是握住她的手,有时一起听着外面的秋雨,静静入梦。却再也没有像在绝情殿那样,有时会把她拥在怀中入睡。就是自己赖在他怀里,过了一会儿,他也会把自己推开。他虽然也时常亲吻她,却再也没有深吻,只是浅尝而止的匆匆一吻,或者是像现在这样,亲吻自己的额头。是不是发生了在客栈的事,师父生自己的气了?还是,如果自己像瑶姬一般的丰满,师父就再也舍不得推开自己了?   品完了茶,清洗了茶具,花千骨懒散地躺在师父身边的甲板上抬头看星星。繁星点点,向她眨着眼睛。她伸出手去,却怎么样够也够不到。无聊的挥挥手,花千骨不由道,“也不知道,这星星在天上看,会是怎么样?”   却见师父笑了笑,向她伸出了手。花千骨跳了起来,把手放入他的掌中。师父随手一挥,设下结界掩住了小舟,已经携着她的手,御剑而起。   横霜剑越飞越高,白子画怕小徒儿冷,举手也在她周围设下结界。也不知飞了多久,突然周围光华大盛,绚烂得几乎叫她睁不开眼睛。   “到了,”听到师父温柔的话语,花千骨才睁开双目。前后左右都是星星,大的小的,远的近的,明的暗的,一颗颗璀璨闪烁。不仅前后左右,低头一看,连脚底下也是星星。   横霜剑正在慢慢地飞行在一条河上。宽阔的河水静静流淌,蜿蜒而下,河水是银白色的,不时地闪烁着星光,也不知是倒映着天上的星子,还是河水本身就是无数星子组成的。   “啊,我认出来了,这是银河,这是牵牛星,那是织女星。”花千骨揪着师父的袖子叫道。白子画唇角微挑,横霜剑忽然变得宽阔,飞得更低,像是在贴着河面滑行。他挽着她的腰坐了下来。花千骨弯下腰,把手伸进河水中,入手清凉,却比水要粘稠得多,用手一捧,竟捧了一手亮晶晶的东西,好像是无数星星的碎片。   一颗亮晶晶的流星,从银河里飞了出来,像溅出的一滴水珠,穿过深蓝色的夜空,划出美丽的弧线,向下坠去。花千骨不由地闭目默默许愿,过了一会儿,才把眼睛睁开,痴痴地看着师父。   师父没有问她许了什么愿,却宠溺地笑了笑,把她拥在怀中,吻上了她的双唇。他的吻很轻,只是在她的唇上轻轻地啄着,轻轻地吸吮着她的唇瓣,花千骨闭上双目,全心全意地承受着他的吻,也全心全意地回应他的吻,已经忘记了自己是在这无边美景,在这璀璨星汉中穿行而过。   **************************   53章正文从此开始   “平身。风卿,日食可是卿预测的?”   “禀陛下,是。”   皇帝淡淡道:“ 卿既能预测日食,应知天道。那么,此番的日食是否应在太子身上?”   众人都屏住呼吸,目注风韶音。谢玉的心也悬在了半空。魔门的左护法崔亮曾告诉自己,据他推算,此番日食应在太子身上,只要钦天监能说真话,就不怕皇帝不换太子。然而,他忽然想到,崔亮说的可是真话?还是为了打击仙门的势力,而故意这么说的?   谢玉一直认为皇帝对吴王有偏爱,毕竟自己的妹妹谢贵妃宠冠六宫,而皇帝也早早地把二皇子萧恪封为吴王,却又未要他去封地,而是把他留在了京城。所以自己提出废太子,虽然看着危险,其实却正是搔中了皇帝的痒处。   但现在看着皇帝那张平静无波的脸,他忽然有些不确定了。   在满室的寂静中,只听闻风韶音清亮的声音,微微地回响,“草民见识浅陋,但据草民所学推算,日食的确是因为太子殿下失德所致。”   “你……胡说!陛下,此人来历成谜,他的话,万万不可轻信啊,陛下!”   陈太傅用手颤微微地指着风韶音,谢玉看着他惊慌失措的面容,脸上不禁露出了只属于胜利者的微笑。   一夕之间,康都朝局骤变。   这二十几年的太平岁月,让各大世家和众朝官都渐渐忘记了,当今皇帝不仅仅是太平天子,也曾是不惧北方周国所谓“投鞭断流”的威胁,指挥数万大军,和北周数十万之众在燕子矶外对峙的铁血帝王。   太子萧衡被废,即日迁出东宫,被幽禁在南宫之中。   中书令谢玉按皇帝的意思递交了条陈,皇帝御览后明发诏旨,官府开始清点投奔各仙门、道观的平民,重新将他们纳入户籍。而各仙门、道观也收到了朝廷要求他们配合的通知。   三大世家中无论是与仙派联系紧密的萧家、王家,还是各道观、仙门,每日都有无数的访客,四处打探消息,谋求应对之法。而王清之目前就在萧府别院的消息,更是被有心人悄悄地传了出去,每日引凤别院都收到不少来自各仙门道观的拜贴,而萧青妩的父亲萧炫也数次求见王清之。   然而,除了看在萧青妩的面上,王清之见过一次萧炫之外,只见过来访的天元宗叶真人,其余的人,一律闭门谢客。   立在滴水檐下,萧炫看着不远处院门紧闭的引凤院,看着院子高墙也挡不住的精工雕琢的小楼一角,脸上露出嘲讽的笑容。   “引凤……”自己的这个女儿果然是“贵人”,不负她母亲当年怀孕时梦月入怀的预兆,然而这个“贵人”,却对萧家没有半点助力。   作者有话要说:   看着侍立在一旁的萧义,他想起来了,当时萧义去太清宗拜访并送及笄礼时,曾经想向王清之讲述自己在朝堂中被谢家打压的事,然而女儿却明明白白地告知萧义:“太清宗门规,严禁弟子参与世俗之事。”   这难道仅仅是世俗之事?没看到各大仙门道观如今也被波及了吗?你们太清宗又岂能置身事外?如果你们早点插手,又何至于有今日的困境?   萧炫有些幸灾乐祸地想到此处,忽然道:“秦氏那边回话了没有?她怎么说?”   萧义点点头,又摇了摇头道:“秦氏说,女郎说这件事她也做不了主,一切要看王首座的意思。”   无论引凤别院外的局势如何风起云涌,引凤别院之内,却似乎依旧波澜不惊,岁月静好。   梧桐树下,一石桌,两石凳。   庭院中的两人,一坐,一立。   萧青妩把散落在青铜投壶之外的箭矢整理好,握在手中,又把铜壶放正,往外走了大约百步,才转过身来。   康都中不少世家子弟都喜欢玩投壶的游戏,萧青妩偶然看过一次后,觉得很有趣,便也叫侍女备好了铜壶、箭矢,缠着王清之玩了起来。虽然为了公平起见,两人约好了谁也不能使用法力,但她还是输多赢少。   想到此处,她微微嘟起嘴,恨恨地看了王清之一眼。那人坐在石桌前,正在煮水烹茶。鸦发青黑,如瀑布般地垂在脑后,侧颜如玉,双目幽深,置在红泥小火炉上的水壶咕嘟嘟地冒着水气,散出一片氤氲。   萧青妩抽出一支箭矢,正要投掷出去,忽然想起了昨日去见乳母秦氏的情景。   她知道父亲一定给乳母施加了不少压力,乳母的日子近来也一定不好过。然而仙长却早就告诉她,如今的局势有关仙魔人三界的大局,只能以简御繁,不可轻举妄动。   她和秦氏见礼后,便向她委婉地解释,然而秦氏只是微笑地摇头,问道:“女郎,仙长他对你好不好?”   她想起了不久前她还坐在他腿上,被他抱着吻得几乎喘不过气来,脸上泛起了一片羞红,稍稍垂目,道:“他……对我很好。”   秦氏脸上泛起了由衷的笑意,拉着她的手,叹道:“这我就放心了。这世上,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只可惜夫人她看不到了……”   萧青妩想起早逝的母亲,眼圈红了,两人唏嘘了会儿,萧青妩道:“父亲他是否对你……”   “无妨,不过是言语上的诸多催逼罢了。因为你,他还未把我怎么样。”   “乳母,实在不行的话,我把你接到太清宗奉养。”   秦氏微笑颔首,道:“对了,你们是否会在康都大婚?”   萧青妩摇了摇头,“仙门中人,结为道侣,只要通告宗门,宣告同道即可。仙长他是为了顾及我,才按俗世之礼向萧家下聘了。”   秦氏点头道:“他能这么做,也是有心了……”   临行前,秦氏神神秘秘地塞给她一本小册子,要她在嫁给仙长之前才可翻看。萧青妩抑制不住好奇心,在回去的路上翻看了一下,顿时满脸通红,“啪”地一声合上册子,把它藏在袖中。那册子竟是工笔描绘惟妙惟肖的春|宫图,满册全是不着|寸缕|交缠着的男男女女。   想到此处,她的手微微一颤,手中的箭矢虽然投了出去,却偏了一点儿,擦着铜壶的壶口,掉落在地。   萧青妩看了看王清之,却忽见金光一闪,一位郎君凭空出现在庭院内,随随便便地坐在了王清之的对面。他身着淡蓝袍子,浑身上下萦绕着仙气,将一个紫檀木匣推到王清之面前,道:“喏,这是你要的,给你带来了。”   这人是谁?怎么好像认识仙长的样子?他在仙长面前怎么如此随便?她正在纳闷,那人已经朝她笑了笑,眉目弯弯,望之可亲,自来熟地招呼道:“青妩。”   她不由地看向王清之,却听他介绍道:“阿妩,这位是玉……真人。”   “玉真人。”   玉清真君的嘴角不禁抽了抽,他什么时候有了 “玉真人” 这个道号了?听着怎么像个女仙,不,女修的道号?看来琅华依旧没有把旧事告诉青妩,倒要看看他将来如何收场。   想到此处,他嘴角一扬,道:“如今凡间的动静可不小啊,亲仙门的太子被废,而仙门道观的势力被打压,连天庭都收到不少凡间的青词上表了呢。你怎么看?”   王清之把一盏茶推到玉清面前,徐徐道:“玉清,太子是紫徽的转世。”   玉清大惊,道:“你见过他了?”   “偶然之间碰见过。而且,他此世并无修仙资质。”   玉清不由地沉默了,当年步入上清境界的大能,执掌天界威名赫赫的紫徽真君,竟然转世为一个没有仙资的凡人。不过,想到当年遥观到的雷劫威力,紫徽能够真元不灭,得以转世就已经是万幸了。   千言万语,最终化作嘴边的一声长叹,玉清端起茶盏,如饮酒般地将清茶一饮而尽,道:“难道凡界想要把仙门道观的势力一网打尽了吗?”果真如此的话,仙门道观不可能不出手,然后魔界也必定出手,最后会涉及到仙界。但是,如果真仙入凡界,修为一定会被压制,将远不是魔界的对手。这将是仙界和人界的一场浩劫。   王清之徐徐将茶注入玉清的茶盏,沉吟道:“也未必如此。如今太清宗和天元宗上层已经协商过,要联手压制底下的众多仙门道观想要介入世俗的想法,甚至行动。”   但是,是否又能压制得住呢?如今的局势,如曝晒多年的干草,一点火星,便足以燃起燎原的熊熊大火。   魔界多年来一直在全力追踪神器昆山泣的下落,在凡界一直小打小闹。魔界残暴令人发指的种种恶行,在如今的修真界,更像是故事和传说。不少仙门道观,痛心为朝廷剥夺的些许蝇头小利,根本看不清整个大势,更想不到,也不会相信,这一切的背后,也许有魔界的势力在做推手。   王清之端起茶杯,也饮了口茶,轻轻叹了口气,却看到这一次萧青妩的箭矢虽然投入了铜壶的细口中,然而箭矢的镞却刚好碰到了壶口的铜圈上,又弹了出来,掉落在铜壶几步远处,不禁微微一笑。   萧青妩刚好看了过来,看到他薄唇上的清浅笑意,忽然恍惚了一下,脑海中忽然出现了一幅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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