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圳和他们不一样。 他想做,就做了。 他想见,那必定平海移山,不远重重,前去相见。 所以,他不懂他们的纠结。 就像,他们不和他一般通透勇敢。 “我靠,姜圳,你什么时候吃完了我的花生?”秦柯七突然哀痛地喊道。 姜圳幽幽开口,“你别发酒疯。” 秦柯七:“?什么啊?我喝的是果酒,十二度!怎么可能醉?” 姜圳拉过女孩的手,揉捏了两把,“嗯,别理他,他喝醉了。” 韩月听看了看自己碟子里未吃完的花生,和秦柯七面前高高如小山堆一样的花生壳们。 着实很不好意。 她转头。 身旁的姜圳波澜不惊,泰然自若。 …… 这个暑假,对姜圳来说,就是哄完秦柯七,哄家里那位。 秦柯七走后,韩月听帮姜圳把餐桌清理了。 边清理,边发呆。 她很支持霜霜去留学,但霜霜与贺医生……贺医生好像并不像她讲的那样…… “放那,我来。”姜圳拿走她手里的碟子,叫她到一旁休息。 韩月听空了手,有点不知道该干什么好。 她看着姜圳忙活,说道,“我不知道霜霜和贺医生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我觉得,他们都很爱对方。” 四月底事情发生后,到现在六月中下旬,他们一直没能就事谈谈。 当时,事情发生突然,韩月听万分照顾周霜的情绪,在周霜面前不会刻意提起,在姜圳这里,同样也没主动说过。 姜圳好似知道她的想法,谈天气,谈生活,不谈贺西柳如何如何辜负周霜。 不过,他本身就不太关心他人的事。 姜圳边处理厨余垃圾,边与她讲道,“周霜没错,是贺西柳太孬了。” 真是一点都不帮自己兄弟。 韩月听未料到,软声回道,“也没……” 姜圳拎着垃圾袋,轻笑,“听儿,能不能分点精力给我?你想太多别的了。” 铺天盖地他的霸道,韩月听好不容易挣脱,能够说话,“你别这样……” 姜圳不依,又是一吻。 …… 韩月听躺在床上,听着卫生间滴哒的水声姜圳在洗澡。 过两天,就是夏至,就是他的生日。 她还没想好送什么,怎么办。 “啪嗒”,厕所里传来关灯声,姜圳用毛巾擦着湿发,慢悠悠走出来。 他赤裸上半身,只穿了一条短睡裤,露着一截灰色内裤边。 流畅的肌肉线条,优越的身材体型,以及扑面而来的男性荷尔蒙。 韩月听眼里闪过惊讶,及时收回自己的视线,脸上慢慢浮现红晕。 姜圳忘记把睡衣拿进浴室了,只能出来再穿。 “确定不多看两眼?我穿上衣服,你就看不着了。” 姜圳光明正大地调戏她。 韩月听想说,“不用,你快穿。” 但他的话带着蛊惑,让她不由自主抬眸看去。 姜圳嘴角的笑一直没掉,他在她的目光中,将睡衣穿好。 床上两人肩膀挨着肩膀。 一个读书,一个画画。 十一点,姜圳让她先睡,他要赶个急稿,得熬个夜。 “那你要忙到几点呢?” 她皱眉关心的模样,很像一位小贤妻。 姜圳笑着哄她,“不会太晚,一两点吧。” 韩月听点头,“好,你忙,我睡觉,不打扰你。” 她给姜圳留了大灯,自己乖乖戴上眼罩睡觉。 凌晨一点四十三分。 姜圳画完图稿,关上平板,准备睡觉。 夏天到了,两人是整夜开着空调,然后盖棉被睡的。 韩月听睡眠浅,他一动,就醒了。 迷迷糊糊地伸出手,准备拉下眼罩,姜圳眼疾手快,握住她的手,制止了她。 韩月听睡意朦胧,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让自己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