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姐,在她回杭的前一夜,毅然决然地独自睡在客卧。 梦真香。 贺西柳的脸真绿。 …… 韩月听刚和周霜挂掉电话。 姜圳敲响了她的房门。 “等一下。” 韩月听踩在地毯上,找着自己的拖鞋。 地毯是前两天姜圳新买的,说是,买一赠一。 一开门,就看见姜圳穿着墨绿色丝绸睡衣,站在门口,高贵冷俊。 “有什么事吗。”女孩明显轻快了不少,像是解决了心事。 姜圳了然,“联系上周霜了?” 韩月听点点头,眉眼露出笑意,“嗯,刚和她打完电话。” “那她一定原谅贺西柳了。”他的声音磁性低沉的,尾音微降,眼底是早已洞悉的睿意。 韩月听惊讶,“你怎么知道?” 姜圳似笑非笑,揶揄,“不然,你我秦柯七这会都不用睡了。” 韩月听莞尔一笑,“还真是。” 她会陪周霜。 贺西柳会来找姜圳。 而秦柯七,会想方设法问八卦。 总之,五人,怕是得折腾一夜。 调侃完后,姜圳说了来找她的事。 “收拾一下行李,明天早上七点的飞机。” “可能有点晚了。来不及准备的,我们到那买。” 韩月听知道他年前要带自己旅游,但后来一直没再提过,这会这么突然。 “我们,去哪里?” “成都。” …… 五点,姜圳来敲门,叫她起床。 没睡醒的韩月听声音比平常还软,“好……好……” 她收拾完,推着她的粉色行李箱,出了房门。 门外。 姜圳一手搭在他黑色行李箱拉杆上,另一手翻划着手机。 一粉,一黑。同款。 他看见她出来了,收起手机,拿过她的行李箱。 一手一个,运下楼。 姜圳问她,“有缺什么吗。” 韩月听想了想,“我手机充电线裂了,得去那买一根。” 早上才发现,接口下的包浆开裂了,有漏电的风险。 “先用我的,现在手机有电吗。” “有。” 去机场的路上,两人在后排并坐着。 韩月听将下巴嘴巴闷在围脖里,闭着眼睛,小憩。 姜圳坐在一旁翻看着手机,不知道在忙什么。 …… 两人坐在飞机尾。 经济舱。 窄小的空间,只够堪堪容纳一八六的他。 姜圳把靠枕递给韩月听,黑眸是冷冽的,但语气是和缓的,“将就一下?” 不知道是谁将就。 韩月听接过,轻轻说道,“我不介意的。” 少女的敏感,比常人更甚。 见姜圳似有似无的心烦,韩月听犹豫之下,还是问出口,“你是不是有点不开心?” 如若姜圳回答,他没有。那谁也不会再怀疑。 这次,偏偏没有。 姜圳旷世难得的,直白白与她讲上自己的烦躁。 他手里盘着核桃串,咧嘴自嘲。 “我服了。” 他嘴角的笑意又坏又野。 他看向她,“原本计划去香港,但航班突然取消,只能改签一礼拜后。” “昨天晚上临时买的机票,临时定的民宿。” “狼狈的和逃荒一样。” 虽然没骂脏话,但姜圳浑身都散发着坏坏的痞意。 和十八岁的拽酷少年没什么两样。 他一向冷静泰然,永远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 难得一两件事失算,才叫人觉得真实。 飞机尾噪音很大。 韩月听看着姜圳的侧脸,有一瞬看愣了神。 她浅浅笑着,说,“没关系,去成都也挺好,我还没去过。” 姜圳侧头,戏谑道,“你,我带你去西藏无人区,你都会说,挺好。” 看透了。 乖小孩,乖到不行。 …… 行李是托运的。 有两个女生的行李箱和韩月听的一模一样。 三人拿错了行李。 其中一人是个性子大方的,拿错就拿错了,换回来就是了。 可另一个,因韩月听碰过她的行李箱,便阴阳怪气,含沙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