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有贵重物品,小心弄坏了赔不起。” 韩月听笑笑,不置与否。 站在一旁的姜圳,眼眸微凛,漆黑可怖。 “她宝贝她的宝贝,人之常情。” 被骂的是她,还要反过来劝他莫生气。 姜圳眯起眼,看她,“好脾气也要有个度,受气了怎么能不出气。” 韩月听抬头,温和地说,“没那么严重,她也没说什么重话。” 姜圳薄唇抿成一条线,未语。 …… 拿好行李,两人直奔姜圳订的民宿。 本就值逢年过节,姜圳又是临时定的,又贵又偏。 到了,也就一般般。 但姜圳没为难人。 因为身旁的女孩,一直在轻声宽慰他,“没关系,过年民宿难订,有的住就好。” 女孩见他还是不高兴,便说,“回去后,给他们差评,怎样?” 姜圳垂眼,一本正经逗她,“我想你去凶老板。” 韩月听顿住。 姜圳嘴角轻弯,不再纠结住的破与不破。 他去看了另一间,情况也差不多,甚至更严重点。 试了试窗户,关不上,一条大缝风冷冷地钻。 姜圳眸子冷了冷,交代道,“你去我那间住。” 他帮她把行李箱换了过去。 韩月听跟在他后面,担忧,“那你住这间,晚上睡觉不会冷吗。” 姜圳:“我火气大,不冷。” 不知不觉,时间已过两点。 两人还没吃饭。 在去宽窄巷子的路上,姜圳问她,“能吃辣吗。” 韩月听点点头,捋了捋被风吹乱的发丝,声音澄澈,“来成都不就是为了吃口辣。” 可真到了火锅店,两个土生土长的上海人,一吸闻到白雾中夹杂的辣椒味,就呛个不停。 姜圳见此,点了个鸳鸯锅,微辣。 红白鸳鸯,泾渭分明,中间小小的是玉米骨头汤底,外边大大的是麻辣牛油汤底。 小能有多小,一饭碗大小而已。 大能有多大,一脸盆大小有余。 服务员把锅底的加热开关一开大,外面的麻辣牛油汤底急速沸腾,溢进了骨头汤中。 韩月听看着已经不太能看出来的鸳鸯火锅,一时也没能下筷。 姜圳用公筷,烫了点菜,夹入她的碗中。 他问她,“要来碗清水吗。” 清水去红油,能减去不少辣意。 韩月听点头,温顺说,“好。” 火锅很好吃,但两人不胜其辣。 吃的差不多的时候,姜圳拿起单子要去结账。 韩月听扬起天鹅般的脖颈,制止了他,“这趟旅行,吃喝我来负责?” 辣椒太呛嗓子,她的声音哑哑糯糯的。 姜圳独断,并没有让女孩子付钱的打算。 他说,“不用。” “你让我付?这样我能玩的开心点哎。” 她软言软语,眼眸里雾蒙蒙的,不知是刚才呛的,还是这会急的。 姜圳眼眸闪过一丝微光,与她直直对视着,“威胁我?” 话中的戏谑,让韩月听急忙否认,“没有……”他怎么颠倒她的话。 尾音绵延了几秒,仿佛在撒娇似的。 可当事人不知道。 唇角上弯,姜圳扬了扬手里的账单,“我付。这样我好不会因为订的民宿太差而内疚。” 看,这才叫威胁。 …… 因为明天要爬青城山,得早点休息。 晚上,两人随便逛了逛,买了一根数据线,便回了民宿。 走到各自房门口,韩月听忍不住担忧,“真的不会冷吗?” “不会。”姜圳回答了她,并嘱咐,“早点休息。” “好。” 来成都的第一天,似乎比想象中更加疲惫。 没一会儿,韩月听就进入沉沉的梦乡。 许是一直惦记着姜圳房间里的窗户,梦里的她一直在关窗户。 一扇,二扇,三扇……关到不知道第几扇的时候,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