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知道”　　 “那你……”闻遇欲言又止，不知道怎么问。　　 陈牧：“有话直说就行。”　　 闻遇脸上神情有些为难：“我觉得趁现在还没认识太久，你们最好尽快分开。”　　 陈牧那双眸子更沉了。　　 闻遇脸上神情也认真了起来，咬牙加了一剂重药。　　 “你们若是在一起，她这段经历早晚被揭开，哪怕她是池老爷子的孙女，你们陈家估计也不会同意你找一个有这样过去的女生。”　　 这句过后是长久的沉默。　　 闻遇试探性问：“有在听吗？”　　 “嗯，”很低的一声。　　 “而且不光是陈家，还包括你以后去做音乐，那些粉丝肯定也不能接受。”　　 陈牧没接话。　　 过了很久。　　 “可从始至终她都是受害者。”　　 闻遇听到这句心里“咚”了一声。　　 接着又听到他说：“受害者为什么要被指指点点？”　　 闻遇被问的一滞，“我知道，但是……”　　 这次没等他把话说完就被那边的人挂掉了。　　 酒吧。　　 角落里的人始终没说话，灯光打在杯沿折射出细碎的光。　　 “什么情况，”司泽碰了一下旁边人的手臂。　　 齐飞摇头：“我也不知道啊。”　　 陈牧把他们喊出来，可从他们到了地方他也一句话也没说，就自己坐在角落喝闷酒。　　 “牧哥，”司泽斟酌着刚要开口，就看到朝他们这边走来了两个隔壁桌的女生。　　 其中有一个他也认识，国际学校挺出名的校花沈清清。　　 刚刚司泽隐约听到那边似乎在玩什么游戏，看这架势估计是游戏输了。　　 两个人明显是冲着陈牧来的，她们刚走过来，原本座位上的人就开始起哄了。　　 司泽本来是想拦，不过没等他开口，沈清清就贴着角落的人坐了下来。　　 他拍了下额头：“得。”　　 这不是妥妥往枪口撞。　　 “怎么一个人喝闷酒？”　　 鼻尖飘来了女孩身上甜腻的香水味，陈牧眉头微皱，声音寡凉：“离我远点。”　　 沈清清脸上的笑僵了一下，“一个人喝多没意思啊，有人陪才会好一些，我陪你。”　　 她说着手就摸上了陈牧面前的那杯，指尖刚碰到，一只手就盖在了杯沿，一直没抬头的人掀起眼皮看她：“我认识你吗？”　　 沈清清被问的表情一怔，　　 陈牧将杯子拉离她手边，人也往边上移了点。　　 沈清清面上有点过不去，强撑着笑，“聊聊不就认识了，”说着就又往男生那边靠了一点，腿也贴上了他的腿。　　 在这之前陈牧说话还算正常，他看着还往自己身上凑的人，已然没了耐心：“滚”　　 沈清清表情彻底僵住，愣了两秒，悻悻地拉起旁边的人就走，只不过走的时候嘴里嘟囔了一句：“真不知道什么眼光，和那种女的都愿意聊——”　　 “砰”的一声响起。　　 沈清清看着脚边的玻璃碎片和洒了一地的酒，吓得不敢动了。　　 身后响起了一道冷冽的声音。　　 “再说一遍。”　　 “我，”她咽了咽喉咙，“本来就……”　　 又一瓶酒被砸落在她脚边，其中脚面上被溅了不少碎片。　　 沈清清吓得小腿发抖，抿着唇没敢再出声。　　 在场的人也都被这一幕惊到了。　　 都没想到陈牧会突然冲一个女孩发火，而且只是因为一句话。　　 有一些男生站起来想去劝，只不过手还没碰到就被甩开了。　　 陈牧走过去，垂眸看着女生：“她怎么了？”　　 沈清清已经吓得身体发颤了，这个时候连头都不敢抬，更别说回答。　　 可陈牧显然没打算就这样放过她，声音发冷：“问你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