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我自己说的，”沈清清颤着声回答，“是是大家都、都那么说，说，说你喜欢上了一个经历很乱，私生活很脏的……”　　 陈牧垂在身侧的手爆起了青筋，冷笑了一声：“都那么说啊？”　　 他看向旁边桌的那几个人。　　 一群人在陈牧视线扫过去的瞬间就都把头低下去了。　　 但在听完他说的话心里都狠狠震了一下。　　 “以后那些话再传我耳朵里一次，传的是什么，我让你们经历什么。”　　 *　　 陈牧一个人出了酒吧。　　 他心里一团乱，发现有很多事情远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在一些人眼里似乎真相从来都不重要，他们向来只看到自己想看到的。　　 用着自以为的真相和正义对一个无辜的人指指点点。　　 而那个无辜的人从头到尾都在受伤害。　　 他在桥边站了很久，身上的酒味差不多消散的时候，拨通了那个置顶的号码。　　 “喂。”　　 女孩声音响起的那一秒，他的心似乎就静了下来：“现在有空吗？”　　 池恩停下整理衣服的手：“有，怎么了？”　　 “想约你出来玩。”　　 *　　 古街夜市。　　 池恩是第一次在这个时间来这边，街巷里来往的人很多。　　 大多是牵手游玩的情侣，也有一部分在附近居住吃过晚饭出来散步的一家人，人间烟火气在这里的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池恩看了眼身旁的人，觉得他心情似乎不好，刚想问他，“怎么了”的时候，手腕便被人拉住了。　　 她有些猝不及防，呼吸一滞，这时耳边响起了陈牧的声音，“跟好。”　　 池恩心微微颤了一下，懵懵地应着，“嗯。”　　 两个人的手臂贴得很近，她的手若有似无的总是会碰到他。　　 轻轻的蹭过，又轻轻地移开，如此往复。　　 池恩觉得指尖有些烫了。　　 这时，她手背又被轻轻碰了一下，才发现陈牧的指尖也烫的不像话。　　 似乎被他的温度灼到了，池恩身子颤了一下，想躲开的下一秒，手就被握住了。　　 她步子顿住。　　 耳边响起声音。　　 “牵住的话不会丢。”　　 池恩脑袋轰的一声，心跳的好快好快。　　 她眼睫乱颤，没敢看身旁的人，只是像猫儿一样“嗯”了声。　　 *　　 在走到一家汉服体验馆的时候，陈牧察觉到身旁女孩的步子慢了下来。　　 他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女孩眼睛看的是橱窗里那件淡粉色的齐胸儒裙。　　 “喜欢这个？”　　 池恩怔了一下，摇了摇头：“没有。”　　 她好像做不到在那么多人面前穿那么漂亮打眼的衣服。　　 陈牧注意到了女孩眼里下意识流露出的欣喜而后又取而代之的落寞。　　 他抿了抿唇，有些心疼连喜欢衣服都不敢穿的人。　　 “去试试看，我在你旁边跟着，”陈牧牵着人往店里走，“不用怕。”　　 池恩看着牵着自己往前走的人，心里的某个小角落软塌塌陷了下去。　　 他们一进店门就有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走了过来。　　 她的目光先是落在了前面的陈牧身上，眼里闪过一抹惊艳后又去看他身后的女孩，在看清他身后人的模样时，眼里那抹惊艳又返了回来。　　 女人神思恍了一下，柔声问：“要体验汉服吗？”　　 陈牧应声：“嗯。”　　 “那你们可以先去那边选一下想穿的衣服，”女人微侧身，伸出手示意了一下南墙摆的那几排汉服，“等换好衣服后，再做妆造。”　　 陈牧往南边看了一眼，目光就又看向了橱窗里的那件：“想试那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