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实验室里的尸体
接近凌晨一点,卫澜困得不行。 医院也睡不好,楼上还有路和谢,寝室这个点也进不去,卫澜决定带叶禾画去她家里先住下。 “笙笙怎么还没回来……”她疑惑,正准备出去看看,手机收到消息。 闻以笙发来的,简短四个字。 【先回去了。】 卫澜:? 闻以笙可不是招呼也不打一声,说走就走的人。 她电话打过去。 另一边也很快被接通。 卫澜急忙问:“你在哪?寝室这个点也关门了,我准备带画画去我家住,你也一起来啊,我家房间多,当然一起睡也不错呦。” 那边说不用了,她正和温执在一起,让她和叶禾画路上注意安全,然后就挂掉了…… 电话里确实是闻以笙的声音,也听不出来什么异样。 不过,怎么又和温执走一起了。 两人那次从海上救出来,温执谁都记得,出奇的,偏偏忘了闻以笙…… 话说他们现在的关系可真复杂…… 当初温执醒来失忆,闻以笙不解释选择隐瞒。 这到底算没算正式分手?? —— 月明星稀,这个夜晚好像过得异常缓慢了。 车子在驶离市区,夜间灯火通明的壮丽城市建筑仿佛被滞留在后面,距离越来越远。 闻以笙挂掉电话,看了眼车外面陌生路景,正襟危坐:“按你说的做了,别再伤害其他人。” 温执单手控着方向盘,车子打了个弯后,看她一眼,眉梢微挑,没说话。 窗外风景静止,车子突然停了。 闻以笙前后看了眼完全陌生的公路边,大半夜的,不害怕是假的。 “这是哪?” “你到底想干嘛啊?” 她声音拔高,好像是发火,又像是借此来给自己壮胆,用音量掩盖慌神。 温执眼里的情绪阴晴难辨,他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条…… 黑绸带? 干什么用? 因爱生恨。 所以他把她带到荒郊野外。 爱而不得就决定勒死她?先.j后杀? 这。 这……完全是他能干出来的事!! 想到这,闻以笙呼吸都有些慌乱了。 “温执……你个畜生!”她骂。 晚上出门急,她连头发都没扎。 长发柔软披着,衬得小脸精巧,瓷白,漆黑莹亮的杏眼里是强撑的倔强镇定,写着‘我不怕你。’ 温执看着她,弯了弯唇。 他倾起上半身靠过来,她本能的感到不安,胳膊护在胸口,身体往车门缩。 “躲什么,我还能害你吗?”他摸摸她的发顶,像在安抚。 闻以笙更觉得恐慌了。 但这次没有防狼喷雾。 她就像一只被堵进笼子里的小仓鼠,在滚轮上跑啊跑,除了耗费体力没其他用处。 算了,突然就冷静了。 她和他眼睛对上:“你到底把我带这里干什么,别总吓我,很无聊。” “没什么事,带你来这里转转。” “困了吧?转一圈就回家睡觉。”温执脸色温和,拿起绸带。 猜错了。 绸带不是用来勒死她,是蒙她眼睛的。 黑色遮光绸带布料柔软,覆在她眼睛上,系在脑后。 车子又开了一段时间,道路越来越崎岖不平,闻以笙在副驾能明显感觉到颠簸感。 到底带她去哪? 没多大会,车停了。 她的手脚都还自由。 就这样,他开车门,牵引着她下了车。 闻以笙视野漆黑,黑暗会放大一切恶的东西,她只能紧紧依靠着他。 不怕她抬手摘了绸带吗?闻以笙皱眉想。 “最好别摘,万一看到不该看的东西,后悔的可不是我。”他在她耳边轻轻呢喃。 声腔带着意味不明的怪笑。 闻以笙哪里还敢摘,心跳发紧,手指紧紧攥着他的手:“温执,这就是你追我的诚意吗?” 还装呢。 “追你?”他语气温柔,“你本来不就是我的?” 闻以笙唇畔干涩,还好有绸带遮住了她小半张脸才没泄露情绪。 他到底玩什么?是想起来她了?或者只是从别人那里听说什么?希望是后者。 “嘶……”闻以笙脚下踢到了块小石头,差点摔倒,这边地势真的不平。 “要我抱你吗?”温执问她。 闻以笙蒙着眼看不到路,没有方向感以及崴脚失重感确实很受罪且不安。 她抿唇,轻轻点了头:“抱。” 这种时候,要把自身伤害降低到最小化。 反正也不知道被他占过了多少便宜。 温执伸手把她抱进怀里,软软腻腻的触感让他心神都愉悦得要命。 —— 闻以笙看不到,被他抱着走了一小段路,并不远,就像从门口穿过院子走进房里的距离。 “到了。” 温执把她放在椅子上坐着,他说:“可以摘掉了。” “你确定?” 闻以笙循着他的声音,仰起下巴对上他的方向,柔软的小脸警惕满满。 “嗯,自己摘。”他喉咙滚出短促的一声笑。 似乎被她警惕的可爱小模样给逗的。 “……” 闻以笙深吐一口气,绸带系的并不紧,她抬手一扯就掉了。 黑色的绸带从眼上扯落,尾端松垮地挂在耳畔。 闻以笙缓慢地睁开眼,好适应突如其来的光亮。 入眼是一间纯白明亮的房间,应该说是……实验室。 工业科技感的室内设计,雪白的实验台上规整摆放着大大小小精密仪器和药剂试管。 这个实验室是有明显分区的,一侧看着像是用来做实验。 另一侧是令人震撼的科幻感,就在半空中,悬浮着和闻以笙一模一样的虚拟立体幻象,闻以笙知道现在有这种类似全息影像技术,但看到以自己为原型的幻象还是吓了一跳。 这里的所有组合在一起太诡异了。 闻以笙眼睛一转,看到另侧实验台上还摆着几个巨大器皿。 器皿里是不知名透明液体,大概是福尔马林,里面浮泡着畸形尸体,应该是某种解剖过的动物,以此来长久保存尸身不腐。 “……啊!”她真的又又被吓到了。 双腿发软地缩到温执怀里,指尖抓着他衣服,眼尾都有点湿润了:“你有病是吧……” “带我来这干什么!我不要这个鬼地方,送我回去!” 闻以笙湿漉漉的眼睛写满惊惶,乌黑的发衬得小脸更苍白,手心里全是汗。 她把脸埋进他胸膛,死死闭着眼。 温执低眼看她柔柔软软依赖他,忍不住一笑:“怕什么,都是死的,伤不到你。” 闻以笙情绪失控:“死的才会怕,我和你这个变态不一样……” 温执声腔懒怠地打断她,抬手指了下:“那才是活的。” 闻以笙僵愣。 什么…… 她喉咙滚了滚,几近窒息。 埋在他怀里的小脸抬起来,胆颤又好奇,下意识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活的……? 闻以笙看清那边的东西,松了口气,仔细一瞧,心脏又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