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抓到阿笙了
同一时间,另间病房内。 叶禾画神不守舍,脸色像大病过一场似的素白,面无表情。 闻以笙掌心软和,轻轻握着她的手柔声问:“你和路知舟还有谢予到底是怎么回事?” 叶禾画侧头盯着白墙一点许久不出声,卫澜心直口快,直接答:“还能怎么回事,三角恋呗。” “不是我说,画画你有点拎不清啊。当初和路知舟谈着多好,怎么又和谢予扯上了?” “男人多半都是征服欲和领地意识强的兽性动物,路知舟那种在圈里狂着长大的主,平时看着再嬉皮笑脸,那也不是个吃亏的,你和他兄弟不清不楚,你觉得他能咽得下这口气吗?” 叶禾画依旧没什么表情。 闻以笙转眸给卫澜使了个眼色。 卫澜闭了闭嘴,轻叹气。 “所以是这段时间你根本没有回家,一直在京市,和路知舟待在一起?”闻以笙问她。 叶禾画垂下眼,被闻以笙握着的那只手紧了一下。 卫澜眼睛一眯,看到了什么,突然探过来上半身,伸手拨了下叶禾画的衣领。 闻以笙跟着看过去,整个人也愣住了。 叶禾画的衣领被微微扯开,露出来的锁骨和肩膀肌肤印着几个非常可疑的红色痕迹。 闻以笙两世记忆经历多了。 这种深浅不一的红色痕迹,她太了解是什么情况才会出现的。 “这是……”闻以笙欲言又止,和卫澜对视了一眼,两人表情都变得凝重。 卫澜是直性子,想到什么就问了,非常诧异:“这是路知舟还是谢予弄得,你和谁做了?还是两个人都……” 闻以笙扯了扯她的衣摆,轻轻皱眉摇头。 卫澜也意识到自己问得太过分直白,讪讪闭上嘴。 “路知舟。”叶禾画突然说。 她解开短衫,暴露心口更触目惊心的吻痕和咬痕。 操。卫澜倒吸一口凉气。 路知舟平时看着就不咋正经,竟还有这怪癖,把人啃成这样,怕不是个心理变态吧。 嘶—— 闻以笙看着那密麻痕迹,瞬间联想到自己身上,肉疼。 还好温执有点人性。 在她几次要命勒令下,他不再这么疯狗发狂似的在她.乱咬。 或者说他学会了克制,捧在掌心的珍宝不该被这么粗鲁对待。 温执会很克制地,只留下零星几点炽烫的印记。 例如,情到浓时。 后颈。 心口。 后腰窝。 大腿根。 …… 不能再想下去了,闻以笙打了个冷汗。 她伸手帮叶禾画重新理好衣衫,比较担心另一方面:“你和路知舟,是……你情我愿,还是他……” 叶禾画闭上眼,声音很轻地打断她。 “澜澜说得对,是我一开始拎不清。” 她闭上眼,自嘲地笑了下:“所以这就当我还他了,用身体,两不相欠。” 闻以笙脸色不太好看。 这就很明显了,不像你情我愿,倒是被逼得妥协。 卫澜怒火直烧,捏紧了小拳,叶禾画做得不对,但路知舟敢来强制的,这就不是感情问题了。 她抓起桌上的玻璃花瓶:“狗比男人,强迫女生算什么东西,我去……” “不要去,没事了,”叶禾画拉住她,真的不在意,“都是成年人,我也享受到了,不吃亏,正好两清了互不纠缠。” 卫澜这才放下花瓶。 闻以笙抿紧了唇,有些心不在焉。 不纠缠吗…… 她苦闷地想,如果这种方法真得有用,她情愿和温执睡一睡。 “呀!”卫澜想起了什么,一惊一乍的,表情微妙,“祁麟出了车祸,也是被拉这家医院来了。” 闻以笙原本怅然的表情一下子就变了:“在哪个病房?” 卫澜干干地笑,抬手指了下天花板:“好像也是在三楼,和路知舟他们同层。” “……” 闻以笙呼吸凝了下,脑袋嗡嗡响,反应迟钝了好几秒。 她勉强稳住声音,起身:“我出去一下。” 大半夜的,肯定不会这么巧,能碰上面。 而且这是医院。 就算碰上面,也不至于闹出什么事,吧。 虽然这样告诉自己,但闻以笙显然认为温执已经坏得某种不可救药的程度。 她甚至往最恶毒的方向想,温执该不会是一开始就知道祁麟在楼上? 这样一想,闻以笙禁不住打了个寒战,太可怕。 …… 深夜的医院,走道雪白明亮,静得针落可闻。 出了病房门,往前经过两间病房,左侧就是楼梯。楼上楼下的距离,不至于再跑去等电梯。 闻以笙拐进楼道,楼层里感应灯瞬间亮如白昼,她踩上楼阶。 巧了。 刚爬上楼梯转角,前面一道阴影罩过来。 她脚步停顿,抬眼。 对方个子高,又是站在上层台阶,高高在上的俯视,有种难以言说的强势压迫性,闻以笙尤显弱小可欺。 他身躯有些逆着光,半空闪着猩红一点的火星,烟雾缭绕。 闻以笙微微眯眼,恍惚两秒。 再仔细瞧过去,辨清那人斯文漂亮的脸,当下一震。 “……” 温执。他静静立着,嘴里咬着根烟,薄薄透白的眼皮半耷,偏头看她。 似乎也没想到闻以笙会突然出现。 温执皱了下眉,眼里盛着的烦躁因为她的闯来转化为另一种复杂情绪。 “找我?”嗓音微哑。 他散漫地抬手。 挽起的袖口露出一截骨感冷白的手腕,筋脉淡青,指节夹着烟,掐灭,随手丢进旁边垃圾桶。 温执眉眼温柔,这样不掩饰本性的他,反差强烈,有种斯斯文文的坏。 连声音都低低柔柔地危险到极点的性感…… 呸。 闻以笙差点被他妖精一样的脸迷惑,他就是个变态而已,谁要找你。 她转身就开跑。 可闻以笙忘了自己穿得是凉拖。 跑得太急,刚迈腿脚下一滑,啪叽,歪倒。 “……”这个拖鞋不防滑,狠狠避雷了。 温执伸手,轻易把她接进怀里。 低低笑:“抓到了。” “阿笙。”他抱紧了她,鼻尖碰了碰她的脸,像犬类检查领地嗅着她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