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顿饭吃完，有什么感觉？”　　 “分量有点少，价格有点贵，没有太吃饱。”　　 莫茉：“？？？谁问你这个了？你跟他吃饭还考虑什么贵不贵的，等等——”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好姐妹，“你不会还跟他aa了吧？”　　 许婉理所当然地点头，“当然了。”　　 莫茉：……　　 “行，你是懂杀人诛心的。我甚至已经开始同情他了，您在不给人留一点希望这方面从来不让我失望。”　　 许婉侧首看向窗外，“我不想欠他的。”　　 “哦~你不想欠他的，”她声音陡然变得尖锐，“那陆云程好几次开这么久的车送你回学校，你怎么还的？按你的风格，你不得照市价给他折车费？”　　 许婉又一次陷入沉默，她好像除了“谢谢”什么也没还。　　 好半天，她憋出一句，“那不一样。”　　 “所以，你看你这不是明白了，他不一样。”莫茉摊手，了然地看着她。　　 许婉叹气，露出一点苦恼之色，“可是我们才认识不到一个月。”　　 “你跟蒋归帆认识了四年，跟陆云程认识才一个月。一个月而已，你觉得很难发展出什么感情是很正常的。但是，我得说——”　　 “我一直认为，以时间的长短来衡量感情的深度是非常愚蠢的行为。”莫茉在手机上敲了两下，点了大杯加冰莓果茶然后把手机推给许婉。　　 许婉挑了半天，在最底下才找到热饮的选项。　　 “有的人白首如新，有的人倾盖如故。就像我第一次在学校门口遇见你，我就知道，我们会是一辈子好朋友。”　　 见许婉露出浮夸的感动表情，莫茉做了个“stop”的手势，“男人也是一样的。有时候一眼就够了，相信你的心，不要排斥靠近，手机都已经1tb了，你的情感空间也是时候扩容了。”　　 ······　　 回去的路上，许婉的脑海里一直回响着莫茉的话。　　 “你的情感空间也是时候扩容了。”　　 她一直觉得，她的那点情感存储空间只有那么贫瘠的一小块，直到莫茉提起，她才恍然惊觉，她似乎在极其短暂的时间里，已经塞进去了远远不止5kb的内容。　　 她身侧的那个人，以一种不容拒绝、却又润物细无声的方式，挤占了她太多心神。　　 他的好肯定不止5kb，许婉赌上自己数据分析师的尊严发誓——至少有5gb。　　 可她没有丝毫排斥反应，就这样不知不觉的接受了······　　 她一路想得入神，并未注意到陆云程格外沉默。　　 一进门，lucky叼着一只布老鼠小跑过来，把布老鼠吐在许婉面前。　　 她捡起布老鼠，猛然间回忆起，刚刚走得太匆忙，忘记买木头小猫了。　　 下次吧，下次回学校再去买。　　 陪lucky玩了一会儿，许婉回过神来才发现早就不见陆云程的身影了，他以往总是要在一旁虎视眈眈的，好像生怕有人在lucky心里的排名超过了他。　　 许婉没有想太多，只当他兴许是太累了，毕竟开了快四个小时的车。　　 lucky溜溜哒哒想要回陆云程的房间，她抱起小猫，“乖宝，你的主人太累了，可能还在休息，姐姐继续陪你玩好不好？”　　 “喵喵喵。”　　 “好，那我们继续玩小老鼠。”　　 lucky一直睡到下午才醒，整只猫越玩越来劲，许婉却有些撑不住了。　　 她打了个哈欠，歪在沙发上，一只手枕在脑袋下，一只手提溜着布老鼠的尾巴，逗猫玩。　　 她往上一提，lucky就直起上半身去够，渐渐地，她提的高度越来越低，越来越低，最后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