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一笑颓然回复。　　 这两天，大家已经给他解释了无数遍了，但他还是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发问。　　 k哥最后上车，点了一遍人数，膝盖顶了顶面前的一笑，示意他坐里面，让他坐外面。　　 见他还在刷手机，说：“能别再贴吧论坛微博来回切了吗？我眼都花了。”　　 “哦。”　　 “……大人的事情让大人操心行不行？现在当务之急是打好我们自己的比赛，昨天交待你的都记着了吗？今天我们要打冰雪女神，你二技能现在局内命中率提高到多少了？有没有达到我们定的目标？”　　 一连串死亡质问成功唤回了一笑的神智，他像暑假作业没有做完就被家长拉去报名的小学生，战战兢兢一个个回答提问。　　 到了场馆，一行人往后台走，迎面遇上同样走向休息室的dg，对方教练显然也是听说了tog的事情，拉着k哥小声絮叨了一番，几个队员百无聊赖站在大人们身后，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姐姐。”一道清冽的男声响起。　　 一听到这个声音，许婉就觉得今日的茶多酚摄入又超标了。　　 “你是不是删了我的微信？”　　 不是，是拉黑。　　 许婉面不改色：“有这回事？我不知道唉？”　　 “能不能重新加一下我？”　　 “齐哥在叫你，”另一个低沉磁性的男声加入对话，他轻轻推了推许婉的肩膀，“快去。”　　 “好哦。”　　 许婉顺着他的力道，往靠着墙发呆的齐鸣走去，随便找了个话头跟他讨论起来。　　 长风：“……”　　 “师兄，你这么害怕我跟姐姐说话吗？”　　 长风以为，怎么也会得到一句警告，再不济也得有点嘲讽吧？　　 上一次在微信里，他的好师兄可算不上平静，透过文字都能感觉到焦躁。　　 却见陆云程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待会儿好好打。”　　 语气甚至可以称得上温和可亲，相当有师兄风范。　　 好像他们从来都是如此兄友弟恭。　　 长风：“……？”　　 他难道不算是一个很有威慑力的情敌吗？　　 他难道不算是一个人类高质量男性吗？　　 怎么这两个人对他都视若无睹？　　 “当然了，我不会让师兄失望的。”　　 陆云程笑了笑，抬起手机摁亮，飞快扫了一眼屏幕，“时间不早了，赛场见。”　　 长风只觉得眼前闪过一片红红绿绿——他看起来跟个性冷淡一样的师兄，锁屏竟然这么花哨，好像是个人，又好像不是。　　 这么花里胡哨，真的能看清时间吗？　　 不待他细想，男人已经回到了fpg的队伍，上前拆散了两个一聊起来就没完没了的教练。　　 两支队伍终于得以各自归位。　　 看见陆云程和许婉一前一后进了休息室，中间隔着不算生疏但也绝不算亲近的距离。　　 长风忍不住摸出手机，看了眼列表里一长串几乎划不到头的未读信息，头像是风情各异的美人。　　 【甜岛籽籽（7.15）：小风哥哥比赛加油哦】　　 【dorothy（3.21）：拿一个人头送一个蓝鲸】　　 【要富士山私有（12.9）：我在第一排，记得看我的应援牌】　　 【星星偷走睡意（9.13）：打完一起去吃饭好不好呀？】　　 ……　　 他放回手机，心下稍安，不是我的问题，是他们俩的问题。　　 fpg休息室，陆云程坐到自己习惯的位置，随手把手机放到茶几上。　　 许婉瞄定了他左手边的空位，正要动身——　　 k哥已然在他身侧坐下，语速飞快跟他交待，“……明白了吧？今天不要跟dg硬打，着重练习一下运营，控龙站视野转线换线……不要让我开局两分钟就看到你们在中路大乱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