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许婉，她明显一愣，快速灭了烟，扔掉烟头，“抱歉。”　　 许婉摇摇头，真诚赞美，“你抽烟的样子很好看。”　　 枫玥显然没有想到她是这个反应，脸上空白了一瞬才恢复从容，沉默了几秒，她说：“谢谢？我平时很少抽，今天……是个意外。”　　 许婉直觉她可能要说些什么了，她对他人隐私并不那么感兴趣，没有接话。　　 枫玥也不需要她接话，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我看过你和陆神的那张cp神图，你们很配。”　　 那张万恶的高p结婚登记照到底被多少个人看过？！真的要收版权费了！　　 “那只是网友p图。”　　 “是啊，我也是这么告诉自己的。”　　 她走到洗手台旁边，按下洗手液，仔仔细细洗了手，抬起头，从镜子里看向许婉，“但照片可以作假，眼神作不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他看你的眼神，可算不上清白。”　　 许婉：“………”姐们还挺会磕。　　 枫玥笑了笑，带了点嘲意，“我看了他一晚上，我们的眼神没有交汇过一次。但只要你在，他的视线就一直在你身上。”　　 许婉试图负隅顽抗，“可能因为我第一次参加大型活动，他不太放心，毕竟是队长……”　　 然而她的回答敷衍不过一个为爱化身侦探的女人。　　 枫玥的眼睛注视着许婉，语气笃定，“他喜欢你。”　　 她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香水，对着空气喷了几下，而后走入香气中转了一圈，让香味分子自然而然落在身上。　　 很女人味的香，初闻是馥郁的玫瑰味，中后调却带了一点苦橙的涩。　　 “我常常会想，被cloud喜欢会是什么感觉？后来觉得大概就像在路边站着，一只小猫突然直直地朝你走过来，趴在了你的脚面上——就是这种被选中的感觉吧。是吗？”　　 “不是。”许婉回答得很干脆。　　 卫生间陷入沉默。　　 长袖善舞的解说一时间也被这绝决的否认整得不会了，眼神直勾勾地看着许婉。　　 许婉抽出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擦干净手，“我们并不是我站在路边有幸被他选中的关系，而是他选择了我，我也恰好选择了他。如此而已。”　　 “你不会觉得不安吗？”　　 许婉：“？？？”　　 不是，美女姐姐，谈个恋爱为什么还要不安？良心不安吗？可咱也没做亏心事。　　 她的困惑几乎写在了脸上，枫玥解释说：“他是cloud，今天来的很多小明星甚至都不如他的知名度高，spl里新一代的选手都听着他的故事成长，期待着成为下一个他。而你——”她想了想，“我记得你还没毕业？当你跟他站在一起的时候，难道不会觉得不安吗？”说到最后，她的眼神里几乎带着些怜悯。　　 许婉：“……”　　 一瞬间被枫玥的盲目崇拜打败了，许婉怀疑她看陆云程的时候都带着八百米厚度的滤镜。　　 思索了几秒，她回答：“不会。”　　 “我并不依附他生存，也并不把未来的希望全数寄托在他的身上，我有自己的工作，自己的职业规划，我靠自己就能过得很好。为什么要因为他取得的成就而自行惭愧？我喜欢他，并不是因为他是cloud，而是因为他是陆云程。”　　 许婉笑了笑，朝枫玥眨眨眼，“而且，不出意外的话，我的职业寿命会比他更长，未来说不准还得靠我养家。”　　 说罢，她丢掉纸巾，冲着镜子里愣愣看着她的美人摆摆手，“我还要去看表演，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