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子晴摇头，“说实话，自从上次看到校十佳辅导员里竟然有假狗，我就知道，我们院算是完了。”　　 沈清，“没办法，谁让老丁就喜欢狗。”　　 几人互相对视，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无奈和终于要摆脱控制的庆幸。　　 这场辅导员嘴里极其重要的会议，足足开了将近三个小时。　　 许婉对此的评价是，就像蜘网上很多水刊，又臭又长，需要花费大量精力才能淘出一丁点干货。　　 十一点，贾乐意犹未尽地宣布会议结束。临走前，他给许婉使了个眼色。　　 面对室友疑惑的目光，许婉叹气，“他昨天让我开完会去找他。”　　 于是疑惑瞬间变成了同情，陶子晴拍拍她的肩膀，认真叮嘱，“忍住，不管怎么说，先毕个业。”　　 许婉忍笑点头，走向办公室。　　 贾乐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水，又清了清嗓子，不急不缓地开口。　　 “许婉啊，不是我说你，要不是办公室其他老师说起来，我都不知道你竟然去了那种地方上班。”　　 “凭你的简历就算去不了中安天华了，其他的什么兴泰，银瑞还不是随便去？”　　 许婉听得好笑，还“那种地方”，说得好像她是去夜总会上班了一样。　　 她为什么去不了众安天华，他难道还不清楚吗？　　 本想直接回怼，想了想，许婉还是做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贾老师，不行的，我接受不了。除了中安天华，我接受不了其他任何一家公司，反正都是将就，去哪都一样……”　　 她声音甚至带了点哭腔，若是个心地善良、关爱学生的老师必然要出言安慰了。　　 可惜假狗不是。　　 他唉声叹气，“你们年轻人不要意气行事，以后会后悔的。想想看，十年以后，同学聚会，大家都是这个总那个总的，你呢？”　　 “再说了，你也得考虑一下院里，这几年就业形势不好，你去个像样点大公司，咱们这毕业生就业汇报也好看一点啊。”　　 前面铺垫那么多，恐怕就是为了说这个。　　 许婉沉默不语，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问就是伤透了心，摆烂了。　　 贾乐又装模作样劝了几句，最后怒道，“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不过就是求职路上一点点挫折。本来毕业典礼学生代表发言已经定下你的，这样一搞，怎么好叫你？”　　 “到时候人家问起来，你们学生代表毕业在哪里高就啊？我说你去打游戏了，像话吗？”　　 图穷匕见了。　　 许婉终于明白贾乐今天特地让她过来的真实目的。　　 原来是有人看上了这个什么学生代表发言。　　 还以为是想要劝她再好好找个世俗眼光里的好工作。　　 到底是高看他了。　　 不过一个发言而已，她避之不及嫌麻烦，竟还有人要费尽心思争过来，真是有意思。　　 许婉假装低落道，“好的，我知道了……我确实不配当学生代表。”　　 她当然要表现得失落，如果她不失落，怎么让一些人爽到。就是要把她捧到她自认为的巅峰，再狠狠让她跌落，才是最极致的报复。　　 见目的达成，贾乐也不再废话，假惺惺开导了几句，就放许婉走了。　　 返校这一遭，实在是一趟倒胃口之旅。　　 中午几个室友本想聚个餐，沈清却说要陪女朋友。最后，只有陶子晴和许婉两个人去了学校北门的小饭馆。　　 “还是学校门口的鸡公煲最好吃，可惜以后再也不能想吃就吃了。”　　 陶子晴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