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浪漫青春 千金矜傲,桀骜疯批为她折腰

第21章 叛逆·烟火燥热的青春

   繁华落尽,人比烟火更寂寞。    宁依裴依稀记得这是某位作家的语句。    她仰头看着簇簇烟火坠落,倒影在湖水里,支离破碎。    只有破碎的,遥不可及的,才惊艳。    那几行字足足在天空停了十分钟。    此夜的森林树木仿若成了衬托她的背景。    “你以后会嫁给简文瑾吗?”    沈欲不知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询问,他将烟头灭在手指,直到纹路被烫伤,也闭口不谈内心深处的伤口。    他是自卑的,甚至想要将她藏到不为人知的地方,最黑暗的角落。他怕这烟火,太绚烂。    他越来越见不得,她的世界,有其他名字。    沈欲的手轻轻放在她的脸庞边,却不敢触碰。    她恰巧可以窥见男人手指间的藏文。    清冽的像青苔攀附在阴冷皮肤上。    突如其来的宿命感。    她荡漾着血痕斑驳的脚,一直看着这纹身。    “我只是把他当哥哥。”    宁依裴的话很直接,她不爱说谎。    记忆中有关简文瑾的记忆是在六岁。    他们是青梅竹马,从小就爱搭配着玩游戏,摘青梅果子泡酒。    简文瑾会将酒藏好,说,这是我们结婚的喜酒。    她小时候可羞涩了。    记得很清楚,当时周围全是大人的哄笑声。    当即,两家就订了娃娃亲。    简文瑾小时候不是懂事的孩子,学茶艺的时候,会故意摔烂杯子,上课爱折磨老师,下课欺负同学。    宁依裴越发长大,两个人就逐渐分道扬镳。    得知他的消息时,他已经远在天涯,防守边疆,总之放着快活少爷的日子不过,天天净往天寒地冻的地域折腾。    那年春节,边疆有外敌来犯的新闻,闹得简家上下沸沸扬扬。    他反而不以为然,说是要为国捐躯。    命硬,平安回来了。    还带回来了几个奖牌。    两人这次相见,也没了小时候的亲近。    反而是她对于他的陌生,愈加浓烈。    和记忆中的简文瑾差别挺大。    从公子哥变成了沉默寡言的继承人。    “沈欲,你和他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像你这种人,长不成健康的样子。”    沈欲看着女生的面容,她的眉眼此刻温柔,就像水中望月,雾中窥魅。    但,又不自觉流露出对他的怜悯。    这是她的高傲。    习惯性俯瞰悲悯世上的人,她没有受过那种饿肚子的罪,就算忧郁也是皮肉充盈的。    但沈欲受用。    他宁愿被她记住,也不愿意她忘记。    哪怕她把他当朋友,当同情一条小狗般,可怜他。    “但是,沈欲,有时候不完美才是美。残缺不全的事物,诞生稀少的美感。我有时候,觉得……我们各有各的残缺。”    他有一瞬间,也希望为她放一束烟火。    也希望为她办一场轰轰烈烈的生日宴会。    也希望带着她永永远远逃离这场宴会。    只为了,她这几句话。    他如喉难言。    会被惊讶到,这样高傲矜贵的她,不是温室中的花朵。    她的汁水泛滥着伤痛,流不出的伤痛。    她不肯相言的秘密。    多少年后,沈欲回想这天……他会觉得她的一生,如同枝头的凌霄花,忽而像这烟火般坠落,被人踩近肮脏的泥土里。    灿烂之后,人比烟火更寂寞。    那天晚上,她决定和沈欲逃去市中心。    放着山珍海味,去闹市吃宵夜。    看着电话一个个打过来,她无比繁衍地回两句。    华灯下,热闹非凡,奢华的名利场,在午夜将要切最后一次蛋糕之时。她没在。    此事,上流圈传出不少流言蜚语。    当晚,宁依裴妈妈不停打电话,拿出一贯强硬的态度,要求她回来,否则就送她出国。    宁依裴回应道,那把沈欲带上出国。    电话那头断断续续地说了一句话。    你真是疯了,赶快去死,你和你爹一样恶心。    此后的几天,他们共同堕落着,仍由着自身泛滥负面的情绪无线放大,像两个溺水的人,通过拥抱来缓解死亡来临的痛苦。    好的缘分会让人越来越优秀,克制,进取。    坏的缘分会让人寸断肝肠,挫骨扬灰,坠落迷幻深渊。    未来一个月。    宁依裴带着沈欲去巴黎看时装秀,去看大好河山,翘课跑到国金买名牌,飞到马来西亚,躺着柔软昂贵的沙发上,望远镜看海滩无比赤裸的成熟女性。    她会问沈欲,喜不喜欢?    他总是默不作声,好像对丰乳肥臀不感兴趣。    然后,沈欲又带着宁依裴混酒吧,网吧,在热闹烟火气的老巷子里打架,喝酒,一整夜一整夜的不睡觉。    教她骑赛摩,玩滑板,打拳击,野性难驯般跑到地下拳场观摩血性,直到警方出现封锁了这个地下拳场。    两个人无路可去的模样,摇摇晃晃地走在路上。    他会问宁依裴,为什么这么渴望自由?    她从张牙舞爪,变得伤春悲秋。    她说,我想当音乐家,但,我什么都决定不了。    夏日的风搅动着闷热的天,树叶缓缓落下,措不及防地骤雨。    雨水打湿了她的头发,宁依裴整个人往他身上靠。    沈欲下意识是躲的,这是两个人的距离,太近,他会失控。    失控意味着关系会恶化,他会喜欢陪在她身边,就像做不完的梦,又无比清晰地知道,两个人亲密无间,唯独不能成为爱情。    或许是她厌恶男性。    沈欲将外套盖在她头上,光滑的肩膀,在灰蒙蒙的路道上,有些不染尘世的干净。    他犹豫后,本能的心疼,下意识将她直接揽在怀里。    甚至在倾盆大雨中,抱起她,直接奔上了出租车。    天空的闪电,是蓝紫色的,动人又危险。    她在出租车上,拿开外套,湿漉漉的头发掉在肩膀,如同清晨花瓣娇嫩的脸庞,明明神情慌张柔软,可在他眼里,怎么就这样危险。    “我今晚去你家。这些天,我妈妈明显开始施压了,我感到窒息。她总是把在工作中的情绪,玩弄权力的手段带到我身上,遏制我的梦想,决定我的未来,断了我的生活费,甚至辱骂我去死!他们都想要我去死!可明明是他们把我生出来的?”    沈欲还是很包容,他总是能接住她的情绪。    又很懂分寸。    从不过分接近她的身体,除了今天下雨。    “妈妈爱你的方式比较极端。”    “你是不是觉得我太自私了。”    “你说过,人不完美才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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