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果断把沉浸在男高中生青春气息中的姜渝给卖了：“什么？等他考完出来你要跟他分手？”　　 巨大的声音引得周围一圈送学生进考场的家长们地驻足观望，甚至有人在看到她们两个人炫目的发色时，皱起了眉头。　　 姜渝瞬间慌张起来，捂着头发转身就走。　　 江春水拨弄几下发尾，故作惊讶的问道：“你怎么走了，不等你男朋友考完试出来啦？”　　 姜渝脚步一顿，回头一把拉上她，另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带着人就往前冲。　　 不是她吹，江春水刚才那句话出来之后，她觉得她下一秒就要被家长们凌厉的眼神给玷污了。　　 两人在学校最近的一个转角处停下来，姜渝吊着眉毛，一只手掐着江春水的脖子，恨恨道：“你他妈是不是没被按在小便池里洗过头，正好旁边就是个高中，我带你体验下？”　　 江春水憨笑两声，刚才说那两段话的时候，她就已经想好跪地求饶的姿势了。　　 “我投降，我认输，我对不起你。咱们可说了，你得优待战俘。”　　 姜渝掐着腰，刀子似的眼神一下一下往江春水身上刮。　　 江春水脖子一凉，讨好道：“今天这天气真好，这么好的日子不得庆祝庆祝......我请你去射箭咋样？”　　 姜渝嗤笑一声，讥讽道：“怎么的，晚上月亮要是没升起来你还得给它建个坟去哭一哭不成？”　　 江春水顿时就萎了，让她想想，她要怎么怼回去......　　 片刻，她瘪着嘴，握着拳，这他妈怎么怼回去啊呜呜呜......　　 最后两个人在学校附近找了家咖啡厅，一边感叹资本主义毁人青春，一边小口酌着咖啡。　　 姜渝说：“咱弟弟真有暗恋的人了啊？”　　 江春水早就翻到把郇玉暗恋女生照片的事跟姜渝说过了，只不过姜渝当时并不是很在意，现在冷不丁突然提起来。　　 江春水点点头，随口说着：“人长得很漂亮，气质也好。”　　 她歪头一想，好吧，那女孩具体长什么样子她已经想不起来了，只记得当初第一眼看到时那种惊为天人的感觉。　　 别说，郇玉虽然脑子不好使，但眼光是真不错。　　 姜渝惋惜地摇摇头：“可惜了，我想替天行道，可是天看不上我，帅弟弟也看不上我。”　　 江春水眼睛发亮，终于让她逮到了机会报仇雪恨。　　 她赶紧跳出来正义地提醒道：“别这么说，还有我，我也看不上你。”　　 姜渝想都没想一巴掌招呼在她背上，发出响亮的一声“啪”。　　 服务员被惊到，诧异的看向她们两个。　　 姜渝和江春水同时低头，一脸认真的盯着桌子上的花纹，眼观鼻鼻观心，做出两耳不闻窗边的模样。　　 等服务员惊疑的视线终于从她们两人身上移开，两个人同时呼出一口气，往椅背上一靠，又恢复了二大爷的姿势。　　 姜渝感叹了一句：“想当年我高考的时候，数学考试结束出来，哭倒了一片，那场景......”　　 不用想也知道，姜渝能上京大，肯定是没哭的，她甚至差点笑出来。　　 江春水也跟着兴奋，当年她一出考场，班主任表姐问她解放的心情怎么样，她只道：“除了法律和你老姑也就是我老妈的铁拳，现在在这个世界上，没什么能管得住我了。”　　 姜渝听完她的描述，重重地咳嗽几声，江春水这话说得狗听了都得摇摇头。　　 “......”　　 上午的考试很快结束，宋明清来接他们，顺道带郇玉一块去吃饭。